“果然如此,那些将官到时会捡漏子!”硕大的被轰开的豁口之处,碎裂的土方只见,无数的士兵彼此的战斗着,刀兵斧剁之下,被从身体上面割离开来的胳膊高高的被抛到了天空之中,羽箭在豁开的城墙两边来回飞舞,长矛在互相戳刺,刀斧拼命的挥砍。血液不断的四处的喷溅,近千人围着城墙两边,绞肉机一般的城墙吞噬着年轻的生命。
一同战斗着的战友从开始的上千不断的减少着,高强度的战斗之中消耗的不仅仅是战士的精力,生命浇灌出来的斗志却依旧是高昂着。铠甲上面沾染着不知道是那些人的血液,张丽芳的思绪反而沉浸下来了,体内那沸腾的真气不断的被榨取着,维持着不断劈砍着的动作。尽可能的降低每一丝的消耗,最小弧度以及最致命的攻击,洗练的战斗之中,是刻入了骨髓之中的本能。
“该死的,那些敌人无穷无尽吗?”张丽芳喃喃自语着。眼前的那些汉签军依旧是奋勇不顾,爬到了城墙残骸上面,看到了两千五百身穿全覆式铠甲的刀斧手,便是嘶嚎着扑了下来。
惨烈的声音究竟是临死前的狂躁,还是遏制自己的恐惧的最后的疯狂,无人知晓,但是眼前的不断持续着的战斗早已经是让人麻木了。
“还不能上吗?”焦躁不安的看着死命的抵抗者那些试图突入城墙内部的将官,凌旭冲着泰提斯吼道。
“等等,现在还不是时机!”泰提斯断然否决了凌旭的要求,而是继续的观察着眼前的状况,唯恐遗漏了任何的可能的信息。
精钢打制的全覆式铠甲,冲压机所冲撞出来的带着弧线的外表面,金属面具下面的是早已经冰冷的坚毅的面容,提起来然后挥砍下去,这简直就是刻入了脑袋里面的程序。劲弩飞射而来却只是留下了一道刮痕,厚实的棉布丝绸连接着四肢,百米长的断裂的城墙残骸之上,两千名刀斧手铸成的坚韧的“城墙”依旧是坚韧不拔。
彼此之间留下可以容纳一个人行走的道路,本彼此之间靠在了一起,完全不用担心旁边的攻击。只需要考虑前面的敌人,一旦进入攻击范围内,便是长刀挥砍,前面的人一旦是体力耗尽便是被拖到了后面休息,而后面的士兵则是接下来继续前面的动作。七排的刀斧手组成的阵势,宛如长江砥柱般的,顽强的坚守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所有人员准备就绪,距离250,第一,第二弓弩军准备就绪,随时准备射击!”早已经抵达了北部指挥所的泰提斯,手中拿着望远镜看着后面的还在持续不断的前进的士兵,数千还是上万基本上是投入了所有的力量的敌人,对着后方一百五十米处集结的近万人的庞大部队说道。
“所有的床子弩以及爆炸箭准备就绪,可以发射!”
“所有火炮准备完成,随时准备发射!”两个弓弩军所装备的一千具床子弩也早已经是准备完毕。床子弩上面被放上了十根粗如儿臂般的巨竹之称的爆炸箭,而那些神臂弩上面也是放上了致命的三棱箭镞一样的弩箭。
此时已经是将所有精锐尽数集结在北边城墙位置的飞凤军,全部兵力总计一万余名战士都已经进入了战斗准备,四个弓弩军以及一个刀斧军的投入完全遏制住了眼前数万人的攻击。
“发射!”一声命令之下,无数的弩箭在弓弦的撕扯般的绞痛声之中,飞驰般的腾飞在了空气之中。弩箭尾部丝丝作响的声音之中,犹如儿臂粗细的毛竹制成的爆炸箭之中,被充填着炸药并且夹杂着钢珠,这是原始的火箭。便是利用摩擦原理制作的爆破弹也是带着致命的破坏。
数量庞大的爆炸箭在高空之中爆裂开来,碎裂的毛竹内部,无数的钢珠带着威势落在了那些尾随而来的军队头顶,虽然穿着厚实的铠甲,却依旧忽视了头顶的防护,无数的钢珠灌入脑袋之中,只留下了依旧完整但是早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将士。
“距离300,仰角四十度角,第三,第四弓弩军攻击准备完毕!”
“发射!”再次汹涌而出的爆炸箭疾射到了后面的那些尾随而来的士兵,眼前的地狱一般的梦魇刚刚发芽,制造了这一切的武器便又再次的飞射而来,无数的生命被拖入了修罗场之中,罪恶以及扭曲的灵魂所孕育的只有毁灭而已。
不仅仅是这些急促的射击着的爆炸箭,位于城墙上面的弓弩军也不断的将梨子大小的铁罐扔了下去,凌空爆炸着的铁管带着内部的钢珠刺破了那皮质铠甲,在内部不断的旋转着,让每一个爆炸范围内的蒙军都痛苦不堪,鲜血流光而死。
三段式射击所带来的延绵不绝的攻击,彻底的打断了蒙古大军的攻势,就像是被刺中了致命的七寸位置,最擅长将围困在了垓心的猎物绞杀的巨蟒早已经失去了生命。方圆数里地简直成为了森冷的绞杀场,碎裂的尸体根本就无法在拼接在了一起,碎裂的骨头混合着鲜血,泥土之中还掺杂着震碎的心脏,哀嚎的声音响彻天地,这样的一副修罗场足以震慑所有的企图攻击的敌人。
“第二刀斧军准备攻击,杀!!!”此时泰提斯立刻便是森冷的命令道。一见长官的命令,早已经是按耐不住的刀斧手便是提起手中百炼钢刀,对准了那些精疲力竭的士兵便是砍了下去。一方早已经是斗志衰竭、体力耗尽,另一方则是斗志高昂、精力充沛,胜负已分。
左手臂的圆盾遮护住要害,刀斧手挥舞长刀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