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郝贝让裴靖东忽然就想到一种动物——小仓鼠,又萌又可爱。
心底重重一叹,遇上她,是他的命,得,认栽!
她本来就病着,声儿是软的如糯米糍般的,语气也是讨好的,一双水眸儿乏着氤氲,那里面满满的全都是依赖的神色。
这几个小时的汗水算是没白流,那颗快碎的心就在这一刻瞬间就被治愈了。
伸出舌头轻舔下她的掌心,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虎眸半眯起,乏着一抹绿油油的饿狼之光,眼神儿勾着小女人的视线,拿开她的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低头亲上她粉嫩的唇,狠狠的亲住,紧紧的吻住……
女人的双手紧紧的攀着男人的脖颈,沉沦于他的吻中,嘴巴里染上他的味道,鼻腔里也是他灼热的呼吸,头有点晕,不知是病的,还是让亲的……
车窗外的风声、噪杂音好像都没有了,余下的只有彼此那怦怦怦不绝于耳的心跳声……
后排这儿亲的那叫一个火热又激情,前座的司机师傅额头都冒汗了,好想骂他们一句——卧槽!别在大龄单身男眼前秀恩爱行不行啊!
分开时,郝贝哀怨的白了这男人一眼:“我生着病呢……”要不要这么精虫上脑啊,也不怕传染的。
裴靖东他勾起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抹邪肆的坏笑,粗粝的食手摩挲着她那让自己亲的红艳艳的唇,爱怜的低语:“我把你的病菌吃走了,你的病就好了。”
郝贝的心头猛然一震,这话的潜藏之意就是——我替你生病。
爱情就是这样的无厘头,他不经意的一句话,能暧入心扉,他无意的一个眼神能让你心跳加速。
只是她这份悸动没维特两秒钟,就被男人给拉回了现实中。
“复婚,在一起,嗯?”最后一个嗯字带着问号落下,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郝贝一愣神的功夫,男人就挑起她的下颚,舌尖轻佻的扫一下唇片,迫人的眼神像是林中猎豹一样盯紧了眼前的小女人。
“好。”
她只单单的答了这么一个字,却是裴靖东近来最过最好听最美的话了,紧紧的抱着她,喜极的哄着她:“好媳妇儿,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刚刚那个字……”
郝贝没翻着小白眼,不愿意再说,头昏沉沉的,想睡觉。
“好话不说第二次,我要睡觉。”
得勒,大小姐发话了,裴靖东就是再想让她说点什么,也忍住了,来日方长不是吗?
抱着怀中的这女人,如若珍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满足,幸福。
“先生,到了,五十八块钱……”出租车司机这叫一个郁闷啊,都到了,打完表了,倒是赶紧下车啊,别耽误他拉活的。
裴靖东笑着掏了钱下车,连小费都不让司机找了。
司机师傅收了小费,笑眯眯的说着:“先生太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裴靖东听了更乐了,小心的把郝贝给抱在怀里,身上的大衣早就脱下来裹她身上了,这会儿更是揽紧了一点,怀中的份量让他心里微微的点痛,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把她养成小胖猪才行。
这样才能早生贵子啊。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冽冽的北风如刀子般打在脸上。
路上的行人们无一不是裹着厚厚的冬衣来御寒,就裴靖东这一枝独秀,让一个个路人都禁不住的啧一声替他冷的。
殊不知,只要心暧了,再冷的天,他也会不畏惧这严寒的。
然而,这一幕却是看红了几人的眼。
医院门口处地面停车场,黑色的车门被推开,一只黑色的小高跟靴子踩在地面上,裹着昂贵的狐裘柳晴晴扶着车门看呆了,眼中闪过一抹愤恨的眸光,手一松,一直紧紧呵护在怀中的保温桶的砰的落在雪地上滚出了两圈。
那里面是她煲了五个小时才弄好的高汤,她是来给这个男人送晚餐的。
这会儿,却是顾不得这五个小时的心血了,拿出手机,啪啪啪的三连拍,画面定格……
她一双瞪得像牛眼似的眼球上布满红丝,眼中全是手机屏幕上男人小心呵护怀中女子的深情,画面明明是静止的,可是她好像能看到男人每一个勾唇,每走一步看一眼怀中女子的神色……
手抚在胸口的位置,手机紧紧的握在掌心,任那上面切割的钻饰扎上手心的肉,也无法抵挡得住她心中的痛意。
司机有点不解怎么会事,就试探的喊了声:“太太?”
柳晴晴看着走的越来越近的人,逃难似的坐进车后座,她做不到,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
司机还有点纳闷,这太太不是来给裴先生送饭的吗?
“呃,那个……”
“开车,开车!”柳晴晴拍着前排的座椅兀然大声的叫喊着,吓得司机打了个寒颤,赶紧踩油门加速驶离原地。
裴靖东抬了下眼皮儿,看着那消失在眼前的黑色轿车,嘴角扬起抹不屑的笑意,伸脚踢走那碍事的保温桶,继续往前走。
要进医院大楼时,似乎察觉到什么,迅即回身去看,外面行人不多,都行色匆匆,毕竟没有谁喜欢在这风雪天驻留的。
却又是那么巧,他抱着郝贝走进医院大楼时,马路上的公交车驶过去了……
了……
那站在医院马路对面,一身黑色大衣的莫扬迎风而立,白色的雪花渲染了他黑色的大衣,黑白这样的分明,寒意也如此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