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去而复返的裴靖东和郝贝时,沈奶奶的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惊诧,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点莫名的深意。
郝贝笑着道:“奶奶,我们在这儿守着,你回家休息会吧。”
沈奶奶叹了口气,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裴靖东。
裴靖东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只是让你回来看一眼,没有说要留你在这儿。”这话却是对郝贝说的。
郝贝无奈的叹气,给沈奶奶挤了下眼晴,那意思就是沈奶奶可以放心的走了。
裴靖东捏着郝贝的手腕,真的是很压制着自己的冲动,才没有把这女人给拖走的,他控制不住的,身体里跟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样的。
一个说,你管这么多累不累啊?早晚你把人给逼走了。
另一个说,那是我女人,她的眼里心底就合该只有我一人!
沈奶奶敛下眸子,不放心的看一眼床上的裴一宁,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跟郝贝交待了两句转身就离开。
走到门口时,脚步又是一顿,捏着手包的那只老手紧了紧,慢慢往外行去。
裴靖东轻蔑的扫了一眼门口的位置,才开口:“郝贝,你最好能分得清主次,哼……”
明明是极度不悦的语气,可这话听在郝贝的耳朵里,就是一个傲娇男人在发脾气罢了。
“好了好了,我会分清的,你是我老公,你才是最重要的……”说罢看到病房的小几上摆着的花朵时,噗嗤一声的乐了。
裴靖东的脸色刚缓,就听闻她这笑声,回想刚才的事儿,也有点脸红,他干嘛说那样的话啊,太幼稚了!
“笑什么?”低声问着,心底默默地发誓,她要敢说是在笑他,看他不收拾她的。
郝贝笑眯眯的挽着男人的胳膊,下颚点着小几上的花朵道:“你看那花,不管下面有多少绿叶的映衬,花朵终归是花朵,第一眼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裴靖东愕然,须臾领会到其中之意,心跳开始加快,强大的燥动在四肢五劾里流蹿着,似乎要冲出身体,飞出来了一般。
就在这时,听到她低沉,带着似情深的语气说:“裴靖东,你就是我心中那朵花。”
乍一听这话,那蹿动在他身体里的燥动,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烟花一般,似乎还能听到那轻弱的砰的一声响,烟花就这样绽放在他的心房上,炫彩夺目,烘的一颗心也跟着暧洋洋起来。
郝贝灼灼的目光看着身侧男人刚毅的脸庞,仔细的,一点点的在他脸上找寻着,然后眉眼弯弯的笑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一般满足。
裴靖东不自在的扯了她一把,不悦地低吼:“不许笑。”
“好,不笑。”
明明答应着说不笑的,却是在回答完后就笑的前俯后仰,好不欢快。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突如其来的热吻,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就那样强势的抢占了属于她的呼吸。
一吻终罢,郝贝脸红红心揣揣地跳动着,迷离的眼神锁着在男人的脸上,神游到了不知何方。
男人却是食指点在唇瓣上,轻划了一下,意犹未尽地唏嘘出声:“这样你就不笑了……”说着手指点在女人嫣红的脸颊上,意有所指的勾了唇角。
郝贝默默地的心底给自己点了根白蜡烛,啊啊啊啊,她跟这男人就不是一个段数的好不好啊!
不过就是看他耳根红了,害羞了而已,他都能把她给亲的脸红如血,这尼玛的得是多强的报复心啊!
笃笃——
护士不悦的重敲了两下门板问:“你们孩子的父母啊?”这语气可不太好,可不就是不好吗?
这娃儿这么小就病成这样,这两大人是家长吗?不知道那一瓶水要输完了吗?光在这儿亲热,孩子都不管了啊!
就是因为有这些不负责任的家长,孩子才容易生病呢。
“呃,我,护士,怎么了?”郝贝举手,有点像是被老师点了名的学生一样的茫然。
护士把手中的药塞给她,没好气地道:“当妈的人了,一点也分不清主次的。”
郝贝这才惊觉的看向病床上的小一宁,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而后那药好像也滴完了,吓得一怔,赶紧冲了过去。
护士冷哼一声,过去先把调速器给关上,这才回头,拿过郝贝手中的药瓶,重新给换上,看着点滴又重新滴下来了,才开口跟郝贝交待着:“孩子小,所以是针是扎在头上的,你们当家长的不看着点,还好这孩子没乱抓,如果乱抓把针抓下来,那会发生什么事儿,谁都不知道的,所以你们要好好的看着她的。”
说完看了一眼郝贝,似乎很不放心一样的,又看向裴靖东。
裴靖东让这护士看得烦死了,尼玛的,这又不是他女儿,他干嘛要操这份心啊!
“哎……”护士低叹了一声,摇摇头离开病房。
郝贝像是做错事了的孩子一般,趴在裴一宁的病床边,小声的说着歉意的话:“对不起啊宝贝,是妈妈不好,没有注意到,以后一定注意。”
说这话时,郝贝觉得自己有点心疼,你看这孩子,那一双大眼晴滴溜溜的看着她,她觉得心都软的要化成水了。
裴靖东伸手拽她,她回头看一眼,知道裴靖东不喜欢,可是怎么办?她很喜欢裴一宁的啊,所以也希望裴靖也希望裴靖东可以接受裴一宁。
“老公,你坐下来,你坐下来陪我好不好……”这种时候,你就不能跟他来硬的,就得软和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