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那儿能听到他的话呀,沈碧城就自说自语。
捏着她的小脸蛋可真舒服,她的人长的小小的,眉眼笑起来是弯弯的像小月牙那种,眉毛是细长型的,白净的小脸,此时有多处擦伤,有些狼狈,这让沈碧城狠狠的拧了下眉心。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喜欢看到她受伤,不喜欢看到她没有一点活力的样子。
大手动作着,拨去她身上那些泥泞的衣服,外套,内衣全都剥下,一直到光洁如初生为止。
混合了泥污与水渍的女性躯体,呈现在沈碧城的眼前。
没有他想像中的厌恶,没有他想像的不干净,有的只是最天然的美……
玲珑有致的曲线像是一座起伏的山脉,镶嵌在山脉间的两座高耸的红梅山装点了整座山河,美到了极致。
身边没有画板,没有相机,他就把这种美深记在脑海里。
解开自己的衣扣,湿掉衣物脱下,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给她温暧。
郝贝只觉得滚烫的身体,遇到了极冰的触感,很舒服的感觉,让她的眉心舒展开了……
……
山脚下,裴靖东与展翼根本无法下去,裴靖东死活要下去,但是被展翼强行的劝住。
“哥,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样的条件下,你我都明白,以我们的力量,就算嫂子在下面,最多就是同归于尽,根本不可能救出来的,咱们去上面找找,一夜的时间,嫂子也许爬上去了呢?”
裴靖东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对呀,也许小媳妇儿早就脱险了呢。
也许……
“还等什么,快上去。”转身,龙行虎步的往山上走去,有种直觉,就是一种从心底而生出来的感觉,似乎在指引着他的脚步前行。
这种感觉以往只在特种作战时,遇到恶劣的热带雨林的天气时才会出现,会指引他前行的方向。
而此时,他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终于又站在那山坡处时,虎眸轻眯,扫视一圈后,目光停留在那一处残恒之间。
“展翼,去哪儿看看。”手指了那一处,而后疾步行去。
越是走近那一处,心底越是恍恍的,难耐的,唇角的火燎泡已经成疤,稍动一下就会疼,他却使劲的咧了咧嘴,让这份疼意更大一点。
太阳穴又一次突突突的狂跳着,伸手摁住狂跳的太阳穴,脚下的步子更急了一点。
终于——那残恒之间,唯一可以避雨的地方出现在的了裴靖东的视线范围之内。
那一幕,刺的他眼仁儿生疼,混合着泥水与雨水的大手就这样揉了虎眸,而后睁开,转身,深呼吸,大喝住展翼:“展翼,站在那里别过来。”
后方的展翼以为前面有危险,着急的喊了声:“哥,嫂子在哪里吗?”
裴靖东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重复了一句:“总之,我没让你过来之前,不要过来。”
展翼站在那儿不动了,有些纳闷,这到底是嫂子在那里还是没有在那里呀?
片刻之后,裴靖东重新出现在残恒之处,满脸的肃穆,怀中抱着,裹住他衣服的郝贝走了出来。
越过展翼时,切齿般的丢下两个字:“救人。”
展翼微微一怔,而后明白过来,倒吸了口冷气,这里面有人。
快步的走进去,却发现,那里面的人——竟然是沈碧城!
而此时的沈碧城衣衫有些不整,白晰的胸膛之上,有着泥泞的脚印,这脚印在雨水的冲刷之下,露出青紫的痕迹来!
而地上,还有一些看不清原样的衣服,一件两件的散落着,甚至还有女人的内衣。
展翼再傻蛋也明白刚才首长为什么没让他过来了。
走上前,愤然的踢了一脚这小白脸啐骂道:“靠,该死的小白脸,小爷真想一脚踢死你得了,艹他妈的,还得救你,救你妈个蛋的!”
在展翼的心中,肖想他家小嫂子的男人,那都是该死的!
但踢归踢,骂归骂,这人还是得救的!
为什么呀?
因他得对得起这一身绿军装,有大家才有小家,私人恩怨自有找机会报的时候,但在生命面前,他首先要记住的是自己是一名共和国的解放军战士,为人民服务是根本的目的。
而这些,是每一个中国军人的信仰与执着!
沈碧城咬牙忍着这些疼,装死的睡在地上,任展翼这样踢了几脚,而后把他抗起来,冒着大雨往外走。
沈碧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来,胸口处一阵阵的疼,心底却前所未有的明媚……
徐家镇此次重灾,房舍倒塌虽多,但幸在多数民众早有经验,只在避开山洪时有受或重或轻的伤,全数总计一百二十名村民清点之后,政府喜滋滋的宣布,此次防御工作安保到位,无一人死亡。
为此,中央特拨款数千万,用来作这大山下的徐家镇重建的筹备金。
而郝贝,在当天就被裴靖东用直升机送到了明春县上面一级的d市军区总医院。
郝贝是高烧昏迷,在明春县打过退烧针后,裴靖东便为她转了院,直接去了d市。
d市第一人医院里,郝贝的烧已经有些退了,人还未醒来。
已是深夜,裴靖东却是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这儿是军区总医院,军部的直属医院,做什么事情也方便,这也是他坚决到此院的目的。
当主治大夫听他说完来意时,惊悚的合不上嘴巴,那个病人,高烧昏厥,只差一点就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