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比吗?”齐枞汶说,“这个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
“朕不允许。”齐枞汶说。“要出宫嫁人也行,等娘娘把皇子顺利生下后再说。”
“这。”韩兴有些头疼,这各方都喜气洋洋的准备好了,这临到关头,“那陛下去跟娘娘说说?这毕竟是娘娘的身边人?”
“朕不去,你去。”齐枞汶说。“你去好好说说活妙安,这从前看着挺懂事一人,怎么这会就这么不懂事呢?娘娘怀孕,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她怎么能只想着自己嫁人不想着娘娘呢?她对的起娘娘对她那么好吗?”
“你说,等娘娘生子后,她再出嫁,朕会给她备一份大大的嫁妆,如果他夫君想要一个出身,朕也可以给他。”
韩兴应是。
出去后脸色却说不上好看,哎呀这麻烦事,陛下自己去说就以一句话的事,让他去说,指不定两头受气。
“师傅,我给你凉了凉茶,去喝一口。”韩海利摇着扇子上前来。
“不喝了,得出宫一趟。”韩兴说,“陛下这你眼睛放亮点,好生伺候。”
“师傅又要去报恩寺啊?”韩海利问,“陛下是怎么想的?让娘娘在宫外安胎,这么热的天,让师傅两头跑。”
“做奴才的就这样,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韩兴说,“行了,你别跟我在这唠嗑,早去早回,指不定还要多跑一轮。”
韩海利看着他的背影思索,什么事还要多跑两轮。
韩兴见了贵妃,把陛下的意思说了,“陛下是担心娘娘,生产时没个贴心人在身边,不妥。”
“你这话说的,下次你再来,妙清可没有好脸色对你。”秦云颐笑说,“我现在身边贴心人不少,再说了,妙安不是嫁人就不进宫了,她还是会进宫来陪我。”
韩兴不解,贵妃就跟他说了妙安的盘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两不耽搁。”
韩兴咂舌,“但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我知道,你就跟他说,我生产时谁留在我身边都不打紧,只要陛下陪着我,我就不怕了。”
韩兴何曾传过这样私密的话,在陛下跟前说时还罕见的不好意思起来,齐枞汶却怀疑看着他,“这到底是贵妃说的,还是你说的。”
“陛下就是再给小的几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这样胡言乱语。”韩兴说,“那陛下和娘娘一说,小的不就露怯了吗?”
齐枞汶嗯的一声,也没说其他,韩兴观摩着他的意思,妙安这人能嫁。
妙安真的给秦云颐磕头要回家的时候,秦云颐还是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笑,“肯定是肚子里这个在作妖,我平常可不喜欢哭。”
妙安也啜泣,“奴婢很快就回来陪娘娘,娘娘千万不要舍不得奴婢。”
“你跟我了这么些年,我却不能让你风光出嫁,心里觉得对你有颇多歉疚。”秦云颐说。
“娘娘可别这么说。”妙安吸着鼻子,“娘娘给的实惠都压箱底了,等今日奴婢回家,保管要吓家人一跳,娘娘给的太多了。”
“只是一些银钱给你傍身。”秦云颐说,“你去后,好好的罢,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回来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妙安点头。
带着红绸包裹着的大大小小的箱屉回了家。
“等她出嫁的时候,你们也去热闹热闹。”秦云颐对妙清说,“替我热闹。”
“不要担心我这没人,我已经去信让善王妃到时候来陪我,你们午后去,吃了晚饭回来,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