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颐摇头。
齐枞汶又问她,“宫人说你觉又不睡,饭也不吃,这么不爱惜自己,也不爱惜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想让朕心疼吗?”
秦云颐又摇头。
“昨天是朕思虑不周,你怀孕在身,朕应该让人把她拖出荣华宫再行刑,免得吓着你。”齐枞汶说,“朕已经让人去请高僧来你诵经祛晦,你不要睡不着了。”
秦云颐摇头哽咽,“我不是为了她才睡不着。”
“云儿。”齐枞汶突然开口问,“朕记得朕问过你,你爱朕吗?你说你爱。但是你爱,为什么还会为旁人的话辗转难眠?”
“还是你说你爱我,只是一句空话。”
秦云颐摇头,她颤抖着嘴皮子问出,“陛下,我也斗胆问一句陛下。”
“我秦家满门处斩和陛下到底有没有关系?”
秦云颐神情说不上是希冀还是绝望,甚至她问的尾声都是轻飘飘的,如果不是此刻夜声人静,怕是
根本都听不清她说的话。
齐枞汶露出果然如此的苦笑,他看着秦云颐,“你想朕怎么回答?你还会相信朕吗?”
“只要陛下说实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秦云颐双手用力抓着她的双手,“我不问我就在心里一直琢磨,但是我问了,陛下答了,我就信陛下。”
“那好。”齐枞汶看着她说,“我没有。”
“当初就算太子倒台,我也没有可能当皇帝,我怎么会去设计秦家,设计你爹,你哥我的好友,去做这样的事。”
“可是陛下的贞缉司,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了。”秦云颐问,她当时浑浑噩噩,齐枞汶就没有瞒着她所有事,所以外人以为,陛下是在三王倒台后他有很大的赢面才开始召集的自己的人马,但是她知道,贞缉司,早在太子倒台前就存在了。
“贞缉司当初不得先帝重用,只留有两个人,名存实亡,我当时只是给
他们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齐枞汶说,“我承认,他们很早就存在,韦胡就是在太子倒台前来到我身边的。”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齐枞汶说,“三王五王势大,被害死的皇子又何止一两个。”
“我当时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秦云颐看着他,“真的如此吗?”
“真的如此。”齐枞汶说,“还有,你以为我害了你全家,所以才会因为歉疚对你这么好,把你宠到天上去。”
“但你想过没有,你觉得我会歉疚,是因为你站在我的爱妃的角度上看的,你看的我是不真实的。”
“如果我害你全家,我为何还要留下你,留下一个隐患在我身边,我还给了她伤害我的权利,我还期盼着她生下我的孩子,我还想立她的儿子为太子,想死后我们还葬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我何必呢?”
秦云颐哭出声来,她扑向齐枞汶,“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只是忍不住,脑子它总是要想。”
她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陛下对我这么好,我还怀疑,我真是猪脑子。”
齐枞汶抓着她的手,“我对你好,并不是你不怀疑的理由,你怀疑着这一切,是不是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
“我是个不幸的人。”秦云颐说,“我本不该得到幸福的。”
“你信不信我这么爱你?”齐枞汶追问道。“你信不信朕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
秦云颐哭着点头,“是我的错,不该怀疑陛下,惹陛下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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