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两个黑衣人,又是他们!”王太尉在屋内转了一圈,仍是无法释怀。
“爹,别生气了,这次是女儿考虑不周,以为七杀阁的人一定能杀了他,下次,等下次,可就不会那么便宜他了!”少女特有的软糯轻灵声音响起
王太尉敛下满腔怒火,眼神阴郁的盯着她。
七杀阁被悄无声息的连锅端掉,虽不知道是谁做的,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分明是在警告他们。
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知道追杀左相公子的杀手来自七杀阁。
但是,他知道是他们雇佣的吗?
这个人是敌是友?
若是敌人,他整个王家,也经不起那人的一击啊!
若不是敌人,为何要在此时警告他们?
王太尉越想越糊涂,快要被那人弄得心神不宁,草木皆兵了。
“这次的教训,可要牢记!”看着面前的小女儿,王太师眉头紧蹙,她再聪明,年纪也太小了,做事哪能兼顾到多方因素。
端清王和左相,能耐比他们想像得还要大,此事还得再细细的谋划,不能急于求成了。
“女儿知道了!”王清然垂头答道。
王太尉起身,望着天边的圆月,紧蹙的眉头没有松开一分。
“爹,既然想不通,那便按兵不动,女儿想,那个人是不会对付我王家的,不然,早在七杀阁灭的那日,我们王家也不存在了!”王清然扬起灵秀的小脸,黑黑的眸子掩在浓密的睫毛之下,让人看不透她心底在想什么。
“也只有如此了!”王太尉长叹一声,“明日便让你堂兄去查一查,告诫他要小心点!”
“是!”
“对了,春风楼的事,查出来了吗?”王太尉又问道。
“爹,春风楼太过复杂,不是我们能插手得进去的,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起!”王清然脸上挂着嘲讽,大理寺范希?希望他不要死得太快才好。
王清然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像是提醒又像是告诫。
王太尉为官多年,深知这世上许多事不是他身为一介凡人所能了解的,若是牵扯到那传说中从不现身,半月前却意外出现在嘉城拍卖行的三大神秘家族,无论是谁,也讨不了好去,便也没有再追问了。
只觉得他这个女儿,自一个月前,一贯的行事作风突然变了,令他有些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了。
王太尉上下打量了下他这唯一的女儿,道,“清然,你今年也有十二三岁了,有看得上的男子吗?”
“爹,你说什么呢?”突然转换的话题,王清然愣了愣嗔怪道。
“有没有,你说就是!”王太尉道。
“有!”想了想,王清然才答道。
见她眉目间皆是羞涩,王太尉欣然笑道,“是谁家小子?”
“爹,哪有你这么直白的?”跳着脚说完,王清然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王清然出去后,王太尉脸上的笑意立时消失了。
面无表情,蓦然紧蹙的眉,都显示出他的漠然,与无情。
不管她喜欢的是谁,最后嫁的,必定是她姑母的儿子,她的表哥,当朝太子南宫越!
为了王家几代人的筹谋与心血,身为他王家的女儿,必当有所牺牲。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结,何况是布局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念叨黑衣人分割线……
每日一个时辰的授课,苏门先生讲完就走,从不拖延,幽风也乐得轻松。
有个好老师,再加上前世的知识,这门阵法课简直学得不要太轻松。
以至于幽风现在都可以随便摆个阵法来捉弄府里的人了。
比如,本该去厨房的人,走着走着,竟然发现自己进了茅房。
再比如,从侧门进来的采买车,已经进了大半的门了,推着推着,他竟然又回了自己家,把那送货的小厮吓得再也不敢来送货了。
又比如说,那只被扣留监视着的花猪,幽风知道,这货实在是太臭美了。
然后,在某一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里,幽风特意在他的院子里弄了一个幻境阵法。
等这只花猪睡醒了后,他发现,他还真成了一只爆丑爆丑的,五彩的,条纹花猪···
最后?她幕相府的房顶差点被他掀了!
当然,以上这些阵法都是幽风自己试验出来的初级阵法。
持续的时间嘛,这个,不重要,不要在意!
但是,巧儿和诺心,这两个高高手,她们竟然不上当!
幽风瞧着被她们俩无视的简单阵法,有些心塞,戏耍普通人很没有成就感好不好?
她还得继续努力,一定要把巧儿和诺心,哼哼,都收拾了!
自苏门先生来了之后,幽风一门心思的泡在机关算术奇门阵法里,连最热衷的出门,提也不提了,仿佛已经忘记了。
每天除了学习研究阵法算术外,便是和那个花家少主‘联络’感情,套一套他家,也就是密宗花家的大本营在哪,是啥子个情况,再顺便用最新研究出来的阵法整整他,试试效果。
没想到,这一整,竟还整出了点革命友谊来了。
再然后就是和在竹影峰,跟着寒睫师傅修炼的苏黎通信,附带‘快递’一点特产。
最后,幽风决定过了年就去竹影峰,看看苏黎和倍讨厌的暴力师傅。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把赖在她家吃白饭的家伙,先打发去竹影峰,让他彻底的感受下,这个世界对他的深深恶意。
有事可做,时间过得飞快,幽风发现,她这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