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喜欢着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在我眼中心底扎着根。”白折毫不忌讳有其他人在,似乎要将心底所有想法一次性说出来。
他坦言道,“大概在十五万年前吧,我便发现你喜欢的是谁。因为只有那个人在,你才会露出无论做何种易容都无法掩饰的眉梢眼角漾出来的笑,很美很美的笑,每一次看到那种笑,我···”
听到白折剖析的内心,几乎是拿刀子来剖析的,花苍篱冷硬的心肠渐渐软下来,愧疚难过得不行。她无法回应白折一丁点的深情,她的心早已遗落在另一个人身上了。但那个人始终视而不见。
花苍篱低下头,不想在这软弱的时刻看到郑玄那张淡漠得无关紧要的脸,十多万年前心能承受得住,如今重新活过来,她怕自己不能再承受。
可就是她的这种逃避,令她错过了郑玄惊愕得所有淡漠都碎掉的急促。
白折看到了郑玄全部反应,想到郑玄也不是如他表现的那样毫不在乎,心底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总之,还是沉甸甸的居多吧。
可这两个人搞面子工程的家伙,何时才能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心呢?白折继续剖析内心,在伤痕累累的心间一面上药一面继续伤害,直到伤口不再疼痛,或者感觉不到痛。
十来万年了啊,注定没有结果,何必再执着?
“我很喜欢那种笑。我想,我喜欢的是那个看见喜欢的人会忍不住露出欢悦的篱儿,你的其他性格我却是不喜的,这样的喜欢其实带了偏见。”
白折一脸坦然无谓,俊美无匹的脸上虽然有着显而易见的失落,但同样有着释然和轻松,“在你去后的几万年里,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喜欢。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她的全部,不管是好的坏的。所以,篱儿,把心里话说出来吧,你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你老是说,没什么大不了,新新人类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我让他们都回避,把心里话一次性都说出来吧!”白折快速做总结,然后迅速招呼看热闹看得呆住的幽风和修篁进了天机小筑,将身后人当作缕缕飘拂而过的清风。
骤然得知她活过来了,却只能快速放下,心虽然还会痛,可这痛总有一天会过去,就似那风,刮过去了,不会再倒回来再刮他一次。
“师傅···”站在天机小筑屋内,幽风和修篁都担心地望着眼底苦涩未消的白折,爱了那么多万年的人,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呢?
“不必多说。修仙之人耽于情爱本就是一种‘颓坠’,幽儿,修篁,你们记住,可以耽于情爱,但不能太过沉溺,失了道心!”
“哦!”幽风和修篁若有所思地点头。
说实话,从这一点上看来,师傅太过豁达了,仿佛没有喜欢过那个人一样。看穿情爱这件事,不知道于他而言是好是坏。
不过,白折师傅和花苍篱是不可能了,就这样干脆地放下,算是好事吧。至于她和修篁师兄···顺带教训的,不必当真。
天机小筑外,不知说清楚没有,花苍篱和郑玄倒是没有说要马上离开了,因此,面积不大的天机小筑屋内又多了四个人,几乎将修凰挤到了最边上。
除了幽风外,在场的其他几人修为都比她强,修凰敢怒不敢言,略憋屈的蹲角落去了。
幽风五人盘膝坐在竹席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他们本就是认识的,也就慢慢地谈开了。
不想,天机小筑的门再次被人敲开了。
这是一个坐着轮椅被推进来的老人,他瘦得似皮包骨,眼神黯淡,精神头却是难得的好。
推着他的人全身藏在黑色长袍内,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而跟着他俩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个人。
幽风惊讶站起,“二爷爷?”
来人正是云鹤隐者和魔君轩辕。
“嗯!”魔君看到幽风后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不过,神情是戒备着的。
幽风知道魔君不放心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在,还有两个神界的,便蹙着眉头没提这件事,脑袋转向另一边的云鹤隐者,疑惑道“您···”
“小朋友,三个多月了,小老儿等得闲,亲自来找你叙叙,你不会不接待吧?”云鹤隐者和蔼亲切的开着玩笑,就似他和幽风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晚些再谈吧!”幽风在心里叹气,这些人啊,能给她喘口气的时间吗?他们没时间了,难道她的时间很充裕?
云鹤隐者笑笑点头,然后由身后黑袍人推着往外走,同时嘴里蹦出一串英文字母,合起来的意思令幽风大惊失色。
“我能让你保留与幕家父母、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同时不与神界的父母断绝。”
云鹤隐者已慢慢出了天机小筑,幽风望着阖上的门扉,整个人愣愣的,但手指抑制不住地在颤抖,脸色也逐渐苍白起来。
知道她有两对父母的人除了南宫烨华和王出云外,别无他人,就连白折师傅也不知道的事,云鹤隐者为何知道,还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她最大的忧虑和害怕!
云鹤隐者从那句话里传达的意思非常明显了,他在威胁她!
云鹤隐者,他到底,是谁?是什么人?
幽风内心的凝重传染到了天机小筑内每一个人身上,除花苍篱听懂那句英文外,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白折更是直白道,“要拦回来吗?”
拦得住吗?幽风摇头,问道,“师傅,你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