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嘉卉见二皇子仍旧躺在那里,又安心又紧张,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因为刚才拼命地跑,现在心情放松下,不由得腿软瘫坐在地上。“太好了......麻烦你们将他抬上去。”
众人齐心协力将朱涵策抬到了寺庙内的一个房间,在烛光的照射下,二皇子的脸色更加惨白。
“麻烦你们帮我准备一个比较锋利的刀、清水、酒、纱布还有止血药。”古嘉卉拜托众人,因为如今人命关天没有人敢怠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我一定将你救回来的,阎王定不会收了你。”
古嘉卉将二皇子翻过去,伤口处的衣服沾满了血迹,如今粘到了伤口上。古嘉卉拿着剪刀将衣服小心翼翼的剪开,“麻烦你们了。我是大夫,留我和他就可以了。若是可以,请帮忙准备清淡的粥。”
屋内就只有朱涵策和古嘉卉了,古嘉卉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做了一个深呼吸。
用烛光烧了一下刀,算是做好准备放到一旁。古代设备简陋,更是没有麻药。寺庙中能有地东西也就这么多,就连酒也是问周围的居民要到的。古嘉卉左手抓紧了纱布,右手伸向朱涵策身后的箭。没有犹豫得将箭一把拽出,左手的纱布立刻去堵上伤口,随手将箭置到一边。拿起刀,将纱布掀开,伤口周围已经开始腐烂要将腐肉去除。洒了一些酒在上出,用刀小心翼翼的做着每一个动作,唯恐再给受伤的朱涵策添加痛苦。
即使再过于小心,没有麻药还是会很疼。躺在床上的朱涵策嘤咛了一声,那好看的剑眉聚到了一起。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古嘉卉的额角不断渗出汗水,真挚的看着他的伤处。
腐肉去除后,古嘉卉松了一口气。拿着止血药堵住伤处,小心地用纱布缠绕。算是结束了这个小型的手术,用酒涂上他的额头进行物理降温。
古嘉卉将东西整理了一下,轻轻的打开房门出去。
“施主,你要的粥。”
“方丈?”古嘉卉接过粥,“怎敢劳烦方丈亲自送来?”
“不碍事的,汝将事变矣,后之路则难测。愿持己之命。”方丈如今又告知了古嘉卉一句话。
本来二皇子就是将死之人,古嘉卉却改变了他的命运。一个人的命运得到了改变,就会影响其他人的命运。这个就是方丈留给古嘉卉的警告。
“多谢方丈告知,可是小女认为自己的命运永远是变数,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古嘉卉感谢了方丈的告知。可是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命运可不是上天安排的,以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下去。
方丈转身离去,嘴里却说了些什么,“汝之桃花泛,花之叶无数。”
古嘉卉听到了但是没有去理会,转身进到屋内走到床边。将朱涵策整个人扶正,让他倚靠在床柱。拿起粥碗,用勺子舀起粥,吹凉喂给朱涵策。
直到一碗粥被他顺利地喝完,古嘉卉这才安心他有体力养病。又重新将他放倒,眼神没忍住的瞟向他的腹肌。“平日里看上生,没想到衣服下面这么有料。藏得也太好了,可惜还是被我看到了吧。”
古嘉卉自顾自的说这话,是不是感受朱涵策的体温。按理来说,八公主他们应该在日落时分就已经回到了京城。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人查找我们消失的这两个人?
等二皇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看到自己床边躺着的一个人,衣服上都是泥土的脏印。她压住了自己的右胳膊,想轻轻抽出,可是却牵扯另一个肩膀的疼痛,忍不住发出来倒吸气的声音。想叫醒她,却因为嗓子缺水说不出话。
古嘉卉悠悠转醒,朱涵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装睡。简单抻了个懒腰,用手抚摸朱涵策的额头,烧已经退去了。“奇怪了?为何还不醒?明明退烧了,手术也没有并发症。”见床上的人还没有醒,古嘉卉转身出去了。
直到听到门重新关上的声音,朱涵策才将眼睛睁开。是她救了自己?
真是个笑话,自己为了夺得皇位去救她,如今却又被她救了。
没多久古嘉卉就重新回来了,见床上的人已经苏醒,“二皇子醒了?一定饿了吧,我准备了清淡的粥,二皇子喝一下吧。体力不支是很难养好病的。”
朱涵策看着她,“谢谢你。”强行从嗓子里挤出了三个字。
“客气什么?是二皇子先救了我。”古嘉卉拿起粥,喂给朱涵策吃。“喝粥吧,把病养好准备回去吧。”
说得对,她是在偿还二皇子的人情。
“今天倒是守规矩了?昨日在树上你可不是这么待我的。”朱涵策打趣她。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昨天之前,可从未对我说过话。”古嘉卉将自己手中的空碗放到桌子上。的确,二人之前没有说过话,“我是真真以为二皇子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而且我昨日也没有想到还能活在这世上。说写想说的话也不足为奇。”
“你倒是个爽快的人。皇宫那里没有什么动静吗?”二皇子不得不承认要不是古嘉卉有利用价值,自己是断然不会与她有过多的接触。
“我也是在奇怪这件事情,没有人来巡我们。不过我已经拜托别人通知了。”古嘉卉再回想每一个细节。
“也好,宫里很快就会派人来。而皇阿玛也会给你奖赏的。”朱涵策将实情说出,“你想要什么吗?”
“这个也是我想问你的,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