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在退入幕后的一刹那,掀起蒙在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秀美绝伦的面容,厅上众人惊鸿一瞥间,芳影已逝,只留下飘荡在空中的一团面纱。
众人顾不得发出惊叹,就纷纷如同油锅中跳起的青蛙,向那一团红影扑去,宋平更是化作一只恶鹰,展翅而去。杨牧云心中暗道:“那红衣少女真不愧为秦淮花魁,这姿色当真倾倒众生。”
“松手,松手,我先抢到的。”
“胡说,分明是我先抢到的。”
只见宋平和一锦衣公子各自扯住那红巾的一角,那红色纱巾便是红衣少女蒙面的纱巾。
“徐天琪,你想打架不成?”
“宋胖子,像你这样的仨都不是我对手。”
“徐天琪,别以为你爹是南京守备我就怕你,告诉你,我们宋家可不是好惹的。”
“宋胖子,你们家不过一区区西宁侯而已,我们徐家乃堂堂魏国公,还怕压不住你......”
......
杨牧云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圆脸宋公子竟然是西宁侯府的公子,自己这一不小心就跟南京城的勋贵子弟打上交道了。既然自己是跟宋小侯爷来的,那就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他正想上前劝架,这时突然过来一位约摸四十岁,风韵犹存的妇人。
“哟,两位公子,两位公子,你们两位可千万不要动手呀!先消消气,先消消气。”
两个人哼了一声,不再拿话互怼了,但气哼哼的谁也不松手。
“你先松手。”
“不,你先松手。”
两人眼看又互不相让了。
这时徐天琪身边一个威猛大汉上得前来,吼道:“我家公子叫你松手,你没听到么。”“呼”的一拳,向宋平面部打去,拳头中夹杂着劲风,看来这大汉功夫不弱。蒋文英和张天合不会武功,一时看得呆了。宋平也吓得呆住了,就在拳头堪堪到达他的鼻尖时,那大汉只觉手臂一麻,拳头再也递不上去。
这时,只见杨牧云笑嘻嘻的上来把他的手臂拉了回去:“这位大哥,这么大火气干么?大家都是来这里高兴的,把这里打坏了,节目还怎么进行下去?”大汉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嘴里又不干不净起来:“妈的,小兔崽子,关你什么屁事?”左臂无力,右臂又挥拳向杨牧云头部打去,力道比刚才那拳更大更猛。只见杨牧云一矮身,不知如何钻到大汉怀里,挺起右肘闪电般击向那大汉胸口,“砰”的一声那大汉飞身向后倒去,噗通一屁股摔在地上。
徐天琪一时看得呆了,这大汉是魏国公府上侍卫,武功不错,因此随时护卫在自己身边,没想到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上走不了三招两式,手一松,纱巾让宋平夺了去。
那大汉被人扶起,登时满面羞惭。
那妇人忙上来打圆场:“这位大爷喝醉了,没有站稳,都散了,都散了啊!”
对徐天琪说道:“徐公子,蝶雨姑娘只是我国色馆三位花魁之一。还有两位姑娘没有出来呢!您大人大量,先别与人计较,这后边的姑娘说不定呀才更适合你。”
徐天琪哼了一声,满眼怨毒地看向杨牧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没等杨牧云回答,宋平站了出来:“他是我身边的护卫,怎么地?姓徐的,你能带护卫,本公子就带不得?有什么事就冲我西宁侯府来。”说罢又扯着杨牧云去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前,不等杨牧云开口,宋平就松开了手,嘻嘻一笑拱手谢道:“多谢杨公子,不但替我挣到了接近蝶雨姑娘的机会,还替我教训了姓徐的那个王八蛋。”蒋文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杨牧云,叹道:“没想到杨公子还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杨牧云笑笑没有答话,张天合以为他因为得罪了徐天琪心有不安,便道:“杨公子不用担心,徐家虽是魏国公,但只是散秩勋贵,并没握有实权,虽名为南都守备,可真正的军权握在南都镇守太监唐观唐公公手里,所以不用去怕他。”说着一指蒋文英:“除了宋兄出身西宁侯府外,蒋兄的祖父是定西侯蒋贵,我的祖父是英国公张辅,你代替的陈成峰陈兄的祖父是宁阳侯陈懋,你有什么事我们大家都会帮你。”说完蒋文英和宋平一齐点头。杨牧云心中稍安,拱手一礼:“如此多谢各位公子了。”
四人从新落座,蒋文英冲着宋平笑道:“宋兄,没想到今日的头彩让你给拔了,能和蝶雨姑娘一近芳泽,当真是艳福不浅。”宋平摆摆手:“哪有那么容易,这国色馆的三大花魁都是清倌儿,卖艺不卖身的,能让他单独给我舞上一曲,就很不错了。”张天合笑道:“你还有亲近的机会,你要是不满意,让给兄弟我如何?”宋平呸的一声,闭上眼睛拿起那面纱放在鼻端闻了几下,蒋文英凑趣道:“好香啊!”杨张二人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那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说道:“下面由诗茵姑娘为各位弹奏一曲《凤求凰》,诗茵姑娘在琴艺上的造诣可谓一绝,各位听过雅音之后,如能持任何乐器和她合奏一曲,就能得到和诗茵姑娘单独相处一次的机会。”底下不知谁叫了一声:“包不包括在床上相处啊?”众人哄堂大笑。那妇人也不生气:“客人说笑了,诗茵姑娘是清倌儿人,卖艺不卖身的,客人如果有心的话,就看能不能打动诗茵姑娘芳心的了。”
宋平对杨牧云说道:“这老鸨叫夏红玉,是国色馆的老板。”夏红玉说完,众人一片哀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