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拳头堪堪触到杨牧云面门的时候,杨牧云整个人如同空气一般消失了。
蓝袍蒙古壮汉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觉肩膀一沉......
“孛罗大人”他的一众手下呼喊道:“你的肩膀......他坐在你的头上了。”
孛罗脸一沉,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猛地向自己肩膀抓去,“咔”的一声两只粗大的手掌紧紧扣住了杨牧云的双腿。
“啊”除了宁祖儿之外,其他人都惊呼出声。
孛罗提起杨牧云双腿将他整个人从自己的肩膀上扯下来,双臂运足力气抓住他脚踝在空中抡足了两圈,然后狠狠甩了出去。
“好”他的众手下彩声刚刚吐出一半就生生咽了下去,眼珠子几乎都瞪了出来。
原来杨牧云整个人在空中绕了一圈,又飞回了孛罗的肩膀上。
孛罗刚拍了拍手,陡觉肩膀又是一沉......他面皮一绷,伸手又向杨牧云双腿抓去,“咔”又将对方的腿扣了个结结实实。
“我这次一定要摔死你。”孛罗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双臂运足十分的力气向上一提,可这次杨牧云坐在他的肩上却纹丝不动。
孛罗的脸色涨红,手上青筋凸起,两条粗大的胳膊又粗了一圈,只见他一咬牙,大叫一声:“呀”似乎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可杨牧云在他肩上似生了根一般,仍是没有移动分毫。
孛罗气极,举起拳头向上挥去,拳头还没打着人,就觉臂弯一麻,拳头不听使唤似的向自己头顶落去,“咚”的一声重重敲在自己脑门上,他感到一阵晕眩,脚下几乎立足不稳一跤坐倒。
“快,快把这小子给我扯下来。”孛罗气极败坏的说道。
他的一众手下不敢怠慢,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向杨牧云抓去。谁知杨牧云全身如同抹了油一般甚是滑溜,根本扯他不住。急得孛罗团团乱转,嘴里不住喝骂。
一名手下一急,挥拳就向杨牧云背后捣去,“嘭”的一声拳头落处却是孛罗的后脑。
“哎哟”坐在孛罗头上的杨牧云叫道:“你们这些奴才甚是无礼,怎么能打你们的孛罗大人?”右足在孛罗的手肘上一踢,孛罗的右臂如同弹簧一
般向前疾出,“嗵”的一声右拳重重击在一名手下的胸口上,那人登时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看你们,把你们的孛罗大人惹怒了吧!”左脚尖踢在孛罗后肘,孛罗蒲扇般的左掌甩了出去,“啪”的一声重重扇在另一名手下的脸上,那人立时晕了过去......
孛罗在杨牧云的身下犹如提线木偶一般,拳掌不由自主的击向自己的手下,“噼噼啪啪”人很快就倒了一地。
一名手下一急,抽出腰间的弯刀就向杨牧云劈了过去,“啊哟,”杨牧云叫道:“你竟敢在你们孛罗大人面前动刀子,”脚后跟一磕孛罗腰间,孛罗的右腿不受指挥的飞速抬起,“砰”的一下狠狠踢在那名手下的手腕上,那人手一松,弯刀“当”的一声落地。再一脚,重重踢在他的颈侧,那人登时卧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剩下的几个人大惊,“呛啷”一声齐齐拔出腰间弯刀,呼喝着分几个方向朝杨牧云砍去。杨牧云双腿勾在孛罗腰间,腰身使劲一拧,孛罗抬起右腿在原地滴溜溜的转了个圈子,一招旋风踢向那几个人扫去,“蓬蓬”、“咣当”、“哎哟”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被踢飞了出去,兵刃丢了一地,呼痛之声不绝。
酒店的人全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一时忘了喝彩。
“佩服佩服,”杨牧云赞道:“孛罗大人武功高强,居然把这么多手下都打翻在地,”眼睛一扫酒店里的伙计和一众食客,“你们不为孛罗大人喝声彩么?”
“哗哗哗”掌声如雨点般响起,不过不是为这个可怜的孛罗,而是为杨牧云喝彩。
“看见了么,孛罗大人,”杨牧云调侃他道:“你没吹牛,果然一人就打倒了他们十几个,你若以这样的身手来入我中原的话,相信我们大明的百姓还是会为你喝彩的。”
众人听了一阵哄笑。
孛罗气得几欲晕去,“你......你......”
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队官兵闯了进来,将酒店中众人团团围住。
喧闹的酒店顿时安静了下来,杨牧云也从孛罗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肃立于一旁。
这时官兵的队列一分,一位头戴笠形盔,一身甲胄的将官大跨步的走了进来,在堂上一站,如渊岳峙,盔上的红缨不住的震颤。
“本官乃中城兵马司副指挥,”他威严的目光在店内的大堂上一扫,最后落在杨牧云和孛罗身上,“怎么回事?”
“副指挥大人,”杨牧云上前向他微微一拱手,“本官是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杨牧云,”一指一旁的宁祖儿,“这位是锦衣卫北司副千户宁祖儿......”
那位将官听了脸上有些耸然动容,“怎么兵部的人跟锦衣卫走到一块了?”他心中暗道。
只听杨牧云续道:“我和宁大人正在楼上饮酒,突听楼下有打斗声,便下来观看......”看了一眼孛罗,“这位蒙古来的使者不知发了什么疯,疯狂殴打他的手下人,”一指倒了一地的蒙古汉子,“这不,他把他们都打倒了。”话音刚落,立时引起一片哄笑声。
“肃静”那将官威严得喊道。
“大人,”一名食客抱拳说道:“小人可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