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沈大人为什么叫你杨夫人呢?你和杨公子成亲了么?”
“没有,思羽小姐千万不要信这话,沈大人他误会了,我和杨公子只是朋友......”紫苏小姐连忙解释。
“哦!是这样。”听她说和杨牧云只是朋友,陈思羽顿感一阵轻松:“我是壬子年三月出生的,今年十五岁,紫苏小姐你呢?”
“巧了,我也是壬子年,不过我是七月份,我可以叫你姐姐么?”
“我先叫你妹妹吧!妹妹,你真漂亮,连我都被你吸引住了。”
“哪儿有,姐姐才漂亮呢!”感到很不好意思。
“妹妹,你是怎么跟杨公子认识的?”
“姐姐......”
两个女孩一会儿就熟稔起来。
“大人?”一名身穿青色云锦服的总旗来到沈云身后。
“什么事?”沈云连头也没回。
“大人,宁公子回来了。”
“哦?”沈云霍然转身:“他的差事办完了?”
“是,宁公子说一切顺利!”
“走,回衙。”
锦衣卫南镇抚司。
在衙门里养伤的几名校尉闲着无事,跟镇抚司里其他人聊起天来。
“你们不知道,这位刚从湖州来的杨百户武功可厉害了,那群番僧领头的个头这么高,”那校尉说得口沫横飞,拿手不住比划:“他那根全铜铸成的禅杖,我掂了掂,怕不有五六十斤重,这一杖挥下去,一棵树都劈断了,可就这样,杨百户一脚下去,他人都飞了起来......”他越说越玄乎,旁边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杨百户搞定了番僧的头儿,还有三个番僧不知死活的来拦他,他站在那里大吼一声:‘纳命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你快说呀!”旁边的人不耐烦的催他。
“被他当场吼死了一个,另外两个一刀一腿,只一个照面,全都了账。那头被砍下来,像西瓜一样骨碌碌滚出老远......”
所有人都听傻了,一个个大张着嘴不吭声。
“这是说谁呀?这么厉害!”一个阴柔细气的声音飘了过来。
说书声嘎然而止,众人慌忙起身,没头苍蝇似的乱站一气。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位翩翩美少年来,只见他双眼璀璨如星,鼻如玉柱,面如敷粉,唇红齿白,发束白色丝带,身穿宝蓝色软绸长衫,玉带围腰,腰间跨一柄三尺长剑,手执一柄象牙折扇,当真如玉树琼枝,fēng_liú倜傥。
众人仿佛排练好似的点头哈腰,齐声道:“宁公子!”
美少年一笑,露出两排珍珠贝齿:“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说,我只是好奇,你们说得究竟是谁呀?怎么这么厉害?”
一人上前禀道:“宁公子,他们风字号缉捕房的人在吹他们杨百户呢!”
“风字号缉捕房?他们的百户不是汪有为么?”宁公子问道。
“回宁公子,汪百户因在靖远伯被人行刺一案中办事不力,被沈大人给撤职了。”
“哦?”宁公子刷地打开折扇:“那这杨百户又是何方神圣,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回宁公子,杨百户叫杨牧云,是跟随何启秀何百户从湖州来的,他在乌衣巷遇见一群刺客行刺靖远伯王大人,便出手击杀七名刺客,救下了王大人,后来......”那人将前后事情娓娓道来,不再像刚才说书的那位添油加醋。
宁公子刷的一收扇子,脸上似笑非笑:“听你说的他倒像个人物,有机会本公子倒想会一会他。”
“阿嚏----”杨牧云打了个长长的喷嚏。
“杨老弟,别来无恙呀!”何启秀笑眯眯的来到杨牧云床前。
“何大人......”杨牧云要挣扎着坐起来。
“不敢当,杨老弟,你千万别起来。”何启秀赶忙上前扶住,“你我同为百户,老弟万不可再叫老哥大人了,老弟如果不嫌弃,老哥痴长几岁,便叫老哥一声何兄便是。”
“何大......何兄你此次来......”
“为兄此次来,其一:老弟受伤,为兄岂能不来看望。其二:为兄就要回湖州了,就顺道来向老弟道个别。”何启秀不等他问完便道。
“何兄要回去了么?那属......我怎么办?”杨牧云忙问道。
“老弟已经升为百户,就留在南都好好在沈大人手底下当差吧!”
“那怎么行,我家还在湖州。”杨牧云急道。
“大丈夫当四海为家,等老弟在南都都安顿好了,把家人接到这里来不就行了。”何启秀安慰道。
见杨牧云不说话,何启秀问道:“老弟有没有写给家里的书信,为兄可以替你捎带一下。”
杨牧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何兄,小弟在这里的一些事情,还请何兄替小弟隐瞒一下。”
何启秀明白他说的意思,便道:“大丈夫谁没个三妻四妾,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老弟如果想先不让尊夫人她们知道的话,为兄不说就是了。”
“那就请何兄稍等,小弟现在就去写信。”
“杨公子,楼先生说了让你卧床静养,你怎么又起来了?”陈思羽嗔怪地将他扶到床榻上歇下。
“是啊!你还去写什么东西,不怕牵动后背的伤口么?”紫苏小姐捡起地上的几团废纸说道。
“我总不能一直躺着,怎么也得起来活动活动不是?”杨牧云有些心虚。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看着他的样子紫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