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谁干的呢?观音教的余孽?还是来自西南边疆的不轨势力?他正苦苦思索着,突然感觉脖颈中一痒,顺手摸去,一个大如鸣蝉的黑乎乎的东西发着嗡嗡声向远处飞去。
杨牧云仔细看去,瞳孔不禁为之一缩,那不是什么鸣蝉,而是一只蚊子,一只跟蝉一样大的蚊子。中原之地怎会有如此之大的蚊子?杨牧云感觉眼中一阵模糊,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肯定是被这怪蚊叮了一口。他赶紧来到厨房的水缸边上,舀了一瓢凉水对着自己兜头浇了下去。
六月天气,凉水浇在身上,不甚冰凉,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感觉神志清醒了些。眼角余光扫处,厨房窗棂有人影一闪。
“有人。”杨牧云没丝毫犹豫,立刻拔腿追了出去。
那条黑影翻过院墙,一闪而逝。杨牧云毫不迟疑地追到院墙下,手指扣住砖缝微一用力,足下使劲一蹬,整个身子拔地而起,“蹭”的一声蹿上了墙头。
他极目向外看去,四下里漆黑一团,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他正要一跃而下,心念一转:外面情况不明,我如冒冒失失的胡乱追去,定会中人圈套。为今之计,只能骑马速速离开这里,奔向滁州城方向,只要我进了城亮明身份,就不怕人算计了。
心念于此,他回身跳回院中,向马厩方向疾奔而去......
他牵出自己的马一跃而上,出了院门,借着月光,辨明方向,便向北打马飞奔。
刚出村口,马儿一声长嘶,杨牧云暗道一声不好。果然马蹄被绊,马儿向前一栽,杨牧云却早已飞身跃起,凌空一个筋斗,稳稳落在地上。他不敢有丝毫停留,拔足向北继续飞奔而去。
眼看前面就是一片开阔地了,杨牧云突感一阵劲风拂面,接着眼前一闪,一个高大的人影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眼前这人身材高大,面目如铁,披散着一头长发,身穿一袭玄色长袍,赤着双足,一双目光利如鹰隼。
“是你。”杨牧云瞳孔微微一缩。“仡卡护法。”
“没想到你还认得我。”仡卡护法一阵桀桀怪笑。“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一个人难道还想逃出我们布置的天罗地网?”说着伸出一对鹰爪般的手掌,指尖在月光下发出幽蓝的
光。
“就凭你还想拦住我?”杨牧云冷冷一笑。“你以为我像上次一样,因伤不能出手么?”
“那你何不过来试试?”仡卡护法张开鹰爪,摆出了架势。
杨牧云不再说话,手握刀柄缓步上前。仡卡护法身形暴起,张开双臂,一双利爪向杨牧云肩头抓去。
杨牧云身子一晃,犹如一条魅影,在仡卡护法指尖堪堪触到肩头之时躲了开去。
“你的动作太慢了。”杨牧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哼”仡卡护法身子凌空跃起,利爪划出两道幽蓝的弧线以风雷之势向杨牧云爆射过去,像是要把对方生生撕开。
蓝弧凌空扫过,撕开的仅仅是一个虚幻的影子,而真正的人却已杳无踪迹。
“你就这点儿本事么?我真是高看了你,你的这点儿功夫比起那个洞虚子可差远了。”杨牧云环保双臂站在不远处讥笑道。
仡卡护法又急又气,大喝一声,挥舞出漫天的爪影,铺天盖地的向杨牧云席卷而去。他的攻势犹如凛冽的狂风,想要把对方撕成一块块的碎片。可杨牧云的身形仿佛一片飘忽的树叶,随着风势来回荡漾,就是卷不走,撕不破。
“结束了,仡卡护法。”随着杨牧云的话音落下,一条魅影不知何时飘到仡卡护法的身后,手一抬,刀柄重重磕在他的后心。仡卡护法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一栽,缓缓委顿在地。
将对方击倒后,杨牧云没有丝毫停留,发足向北边的滁州城方向疾奔而去。
奔出没多远,杨牧云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他身形微微一顿,极目看去,路边的小树林里,几条黑影正围着一个婀娜的倩影狠斗,森寒的刀光扫过那个倩影的面部。使杨牧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目,“是妮!”
四个黑衣蒙面人紧紧将妮围在中间,前后左右同时出击,刀刀直取她身上要害。妮紧咬银牙,手中弯刀左格右挡,已渐渐抵挡不住。
杨牧云眼见妮形势危急,飞身冲入林中,一拳击向一个黑衣人的后心。那黑衣人听到风声,回身举刀反削向杨牧云面部。杨牧云头微微一低,刀锋自头顶扫过,他欺身到那人面前,手肘抬起,重重捣向他胸口。
“啊”黑衣人一声惨叫,蓬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三人一惊,舍下妮,同时向杨牧云扑去。
杨牧云身形不停,先纵身向一名黑衣人迎去,那黑衣人挺刀向他怀里搠去。杨牧云侧身躲过,右手探出扣住他持刀手腕,左肘直撞向他的面部。砰的一声肘尖结结实实地顶在黑衣人眉心,那人一身没吭便晕倒在地。
剩下两黑衣人大惊,一左一右两道刀锋同时向杨牧云攻到。杨牧云身形凌空飞起,跃向他们身后的一刹那,拧身挥出手中刀鞘,“啪啪”两声击打在两人后脑,两人闷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只一会儿工夫,四名黑衣人全部被击倒,而杨牧云始终没有拔刀出鞘。
妮欢呼一声,扑到他怀里紧紧将他抱住,娇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