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哼了一声,仍然紧绷着脸说道:“别以为我帮着你就算万事大吉了,要让神主知道你喜欢一个有妇之夫,看不扒了你的皮,你难道忘了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了么?”
“哎呀,婆婆,这并不重要,”妮笑吟吟地说道:“牧云还是童子身,你刚才不是用一只蝗蚊蛊试过他了么,只有童子身的男人被蝗蚊叮过之后才不会晕倒。”
“看你开心的,”看着妮可爱的样子,长老也忍不住嗤的一笑,“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别看这小子年岁不大,身边可娶了好几个漂亮女人了,怎么还会是童子身,这其中你不觉得古怪么?”
“我才不要想那么多,”妮一双美眸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只要他没碰过女人就行了。”
“唉”长老长长叹了一口气,“妮呀,你说我们苗家那么多棒小伙子,你和你姐姐嬗娣怎么就偏偏喜欢这汉人呢?”说着俯下身将一些红色粉末弹入杨牧云的鼻腔中。
“婆婆,你这是干什么?”妮惊讶的问道。
“放心,这不是毒药,”长老看了一眼妮说道:“这是一点儿酥筋决明粉而已,我要让他醒来后一身的武功暂时发挥不出来。”瞪了她一眼,“不这样做,他醒过来谁能制住他,你还怎么带他回去。”
妮听了不禁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去。
“幼主,”长老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幕正逐渐的消退,“这天快亮了,你背上这小子,我们得赶快走。”
“我......我背他?”妮忽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杨牧云,面露难色。
“你喜欢的男人,你不背谁背?”长老重重地将拐杖往地上一顿,瞪着一双发红的老眼,“他把我手下的一群蠢材全部打晕了,你还让我找谁去背他?”
南都,国色馆听雨轩。
紫苏身穿一袭丁香色长衫,头戴月白色书生巾,打扮成了一名俊俏的书生,但因为她生得太美,显得脂粉气太重。
“怎么样?宁公子,我这一身打扮可好?”她在原地兜了一个圈子,潇洒的打开
一柄描金折扇,等着对方夸她两句。
宁祖儿坐在一张藤椅上,目视她良久,方笑着摇了摇头,“你长得太美了,穿什么衣衫都不像个男子。”
紫苏眼色一黯,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和他相约同游秦淮何时穿的衣衫,唉......”她微微叹息一声,“好怀念过去跟他在一起的时光。”
“你放心。”宁祖儿从藤椅上长身而起,“等杨兄在京师那边安顿好了,一定会接你过去相聚的。”
“不,”紫苏抬起头,看了宁祖儿一眼,“我想过几天就出发去京师。”
“哦?”宁祖儿奇道,“你走了,这国色馆不准备打理了么?”
“我已经安排絮儿做国色馆的大执事,”紫苏说道,“这几天就把馆里的事情全部移交给她,等她全部接手了,我就动身去京师了。”
“你为什么不交给夏红玉呢?”宁祖儿问道。
“他是义父的人,义父权柄在手的时候,她对我客客气气,现在义父......”紫苏美眸微微眯了起来,“......义父去京师不知是吉是凶,如果义父被削去权柄,甚至软禁起来,她哪里还会把我放在眼里。”
“那你扶植絮儿,就能压制得住夏红玉么?”
“当然,”紫苏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现在絮儿是国色馆的头牌,就已经敢跟夏红玉叫板了,我把国色馆交给她打理,哪里还能让夏红玉掀起丝毫风浪。”
“你就这么放心絮儿?”
“你别忘了,”紫苏眼中闪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她是我调教出来的,而且,她跟我喜欢的是同一个男人。”
“真没想到,”宁祖儿手执扇柄啪的一声击打在掌心上,“紫苏妹妹的心思竟是如此的缜密,只是......”脸上涌起一丝奇怪的笑容,“妹妹这么秀外慧中的一个人,杨兄怎么就连碰都不碰......”说到这里抿嘴一笑,不再说下去了。
“他中邪了,难道你也中邪了么?”紫苏瞪了他一眼,“你这聪明俊秀的一个人,怎么也说起疯话来了?”
宁祖儿只能一脸尴尬地听着,刚才的话的确没经过大脑。
“牧云他荣升千户,风风光光进京去迎候皇上的诏见,不用我操心他什么,倒是义父......”紫苏微摇螓首,“义父他为人不知揽权,做事不够果决,只对财货田产这身外之物感兴趣,不然的话,又怎会被王振撺掇皇上贬至南都呢?这次复又进京,我倒真替他担心。”
“我所了解的消息,倒是跟你不同。”宁祖儿轻轻摇了摇折扇,“要知道,金公公是永乐五年入的宫,曾官至司礼监右监丞,四朝元老,宦海沉浮四十载,人早已百炼成精,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他早已尽在掌握。”
紫苏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仔细听他讲述。
“朝廷失交趾的时候,他就断绝了跟一切安南人的往来,因为他也是安南人,他要避嫌。”宁祖儿接着道:“当年他来南都,其实是自己向皇上提出来的。”
“怎么会?他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的位置,就这么轻易放弃,难道他疯了么?”
“不,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宁祖儿的目光变得深邃,“想当年太皇太后薨逝,三杨退出政治舞台,整个朝局面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