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也已深夜,歌也唱的尽兴了,桌上也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吃剩食物残渣,还有地上横七竖八被乱扔的酒水饮料瓶。有人起身告别,欢闹过后,所有人都显出了疲态,是到了踏着夜色回家的时刻了。
等杜鸥买单回来,就只有冷清荷还独自有些迷醉的呆在里面。本来她要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打车回家,但是那个女孩被杜鸥私下打发了,他对她说,自己会送她回家的。
那女孩子怯怯地看了杜鸥一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怪怪地笑了笑说:好的,那我自己走了,清荷就交给你了。
杜鸥微微一笑说:放心。
冷清荷知道自己有些醉了,浑身都感觉柔软乏力,所以想让那个女孩子送送她,但她却说:不好意思,我刚刚接到男友的电话,他说他已经来接我了。
说完就快速走掉了。
冷清荷有些失望,因为那么多人当中,就只要她和自己路程相近,别的人都住在四面八方,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绕路来送她。
忽然杜鸥凑着她耳根轻轻说:“我送你回去。我先去买单,你在这里等我。”
冷清荷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下,她感觉有点天旋地转,太阳穴跳的厉害。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整个包厢里居然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刚才还热闹喧腾的包厢怎么突然间就走的这样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连杜鸥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她想,对了他说去买单了。
她挣扎着想起来,但是一离开沙发,头感觉像是灌了铅水一样沉重,不由自主“哎呦——”叫出了声。
就在这时,忽然一人扶住了她,一个柔柔的声音问道:“怎么了?头晕?”
冷清荷仔细一看,原来是杜鸥,他正扶着自己,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正在混黑的灯光下,炙热地看着自己。
冷清荷勉强让自己清醒了下,然后说:“走了?”
杜鸥说:“走吧。”
在沙发上,冷清荷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然后两个人走出包厢,外面灯光通明。一直在黑暗的包厢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冷清荷忽然感觉十分晃眼。她走的很慢,虽然她也努力想走快点,但是脚步有些踉跄,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下了楼,她感觉自己似乎清醒了许多,就甩开杜鸥的手,说:“不用扶我,我好多了。”
杜鸥看着她,笑笑,说:“这点酒你就醉了。”
冷清荷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脸颊滚烫,浑身却有些发颤。这春天的夜晚,夜凉如水。如今已经夜深,这凉意中又无端透出了寒意。寒意侵骨。
不过这城市似乎还不愿沉睡,那远处华丽的灯光闪烁不已。
“我不会喝酒。谁叫你给我倒那么多酒的。”
杜鸥失笑说:“那也叫酒?不过是掺了些酒的饮料。谁知道你这么不能喝?我喝了不知道比你多多少,你看,一点都没事。”
“你会喝酒,我不会喝。”冷清荷不依不饶地争辩着。
“好,好,是我不该给你倒那些酒精性饮料的。”
冷清荷几乎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反正她只是觉得那味道很好,很刺激,入口有点辣辣的,但不呛人,味道却是甜的,还有各种水果的香味,让她喝了一杯又是一杯。
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以前她并不喜欢酒,因为老爸的酒是那么辣,那么苦。她都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会喜欢喝酒,一点都不好喝。但是今夜她总算体会了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杜鸥打开车门,让冷清荷先坐了进去,然后自己才跳上来。杜鸥问冷清荷住在哪里,冷清荷报了个地址,司机只是淡漠地从后视镜里瞄了这一对男女,一言皆无,就一脚踩下油门。
可能车里的窗户没有完全关严实,汽车一行驶,一缕缕风就从缝隙里吹了进来。不过车厢里很暖和,这微风倒是让冷清荷感觉很惬意。本来有点恶心的她,渐渐平息了胃里的翻腾。
她头靠着车垫,闭着双眼,脑子里乱哄哄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那里乱飞乱舞,正开着苍蝇八国峰会。
过了会儿,她忽然感觉有只手轻轻把她拉向了自己,然后让自己的头,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
听到杜鸥在自己耳边说:“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冷清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了,虽然她很想让自己坐直,坐端正,但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自觉就软软地靠了上去。
杜鸥的头离她很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意,他嘴里呼出的气体。他富含磁性的嗓音,他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楚,那么呢喃,那么甜蜜,她感觉自己像是落在了云端里。那种温柔舒心,简直可以让她完全忘记一切,只想沉浸在这里骗人的温柔里。
汽车呼啸穿梭在夜色里。
冷清荷闭着眼睛,不想醒过来,更不想让汽车停留下来,她只希望这汽车能一直这样,这样行驶下去……
忽然间,她感觉杜鸥冰凉的唇贴了上来……
她最后的那点清醒告诫着自己应该不顾一切推开他,但是这也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她哪里还有什么力量和决心,她其实已经半推半就地迎合着他……
他低低说:“好吗?难道你不喜欢我?”他微喘的声音,更是让她情不自禁一起堕入幻梦。
冷清荷呢喃不清,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本来一直认为自己是讨厌他的,因为办公室里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