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往君佑瑶身上泼脏水,安素素连自家老爸的私事都毫不犹豫地拿出来作秀,也不知道她爸知道后会有什么想法。
至于被抢走的‘男友’裴逸晨,很多人对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早就心知肚明,虽然听说君佑瑶已经另有男友,但谁知道她心里对裴逸晨还有没有感情,毕竟女人对初恋总是格外重视的。
安素素抬了抬自己受伤的腿和手腕,“大家看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你的动机有多明显了。”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啊,杀父夺母抢男友,这仇恨确实够深了。”
“安氏和君宝集团竞争也挺激烈的。”
“难不成是真的?”
“那君佑瑶也太狠了,针对安素素情有可原,但祸害了别人就过分了。”
“是啊,还把自己好友拉下水。”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以她的智商害人会做的这么浅薄?还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完全吃力不讨好啊。”
这个人的思路没有错,君佑瑶要是想整安素素有的是方法,有必要把自己赔进去?
其实幕后设计这一出的人在这件事上针对的并不是君佑瑶,而是海若月,以海若月单纯冲动的个性为了帮好友出气做出这种不经大脑的事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如果执行人是海若月,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君佑瑶推向主谋的位置,这比君佑瑶亲自动手陷害安素素来得靠谱。
但他们低估了君佑瑶的能力,原本她应该被困在那条林荫小道里的,但她却并未落进那个圈套里,反而及时出现在了海若月身边,这已经很大程度打乱了幕后之人的计划。
而安素素并不知道幕后之人的打算,她只是一枚棋子,但这颗棋子并不像李诗等人,是被提前指定好该走哪一步的,她这颗棋子有自己的意图。
如果一切如幕后之人所料的进行辖区,那安素素确实会照着理想的剧本走设定好的棋路,在受伤之后把一切锅都甩给海若月,但偏偏君佑瑶出现了,以安素素的脑袋怎么会想事情究竟合不合理,她要咬人当然就咬自己最恨的人,所以就显得整件事有些违背常理。
说到底还是因为君佑瑶聪明强势的形象太过鲜明了,她可以阴险卑鄙无恶不作,但实在不像蠢得把自己套进去的傻逼。
安素素却不管这些,她只想看到君佑瑶悲惨落魄,最好因此被学校开除,然后去吃牢饭,最后君宝集团被她牵连倒闭……
“君佑瑶,别说你一点也不恨我?”她冷笑着瞪着君佑瑶,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惨样一般。
君佑瑶还真想告诉她自己真的不恨她,恨?多强烈的感情啊?凭安素素也配!
但这种时候和她争辩这种问题显然没有意义,她总不能剥开自己的心脏告诉全世界:“看,我真的不恨安素素这傻逼吧?”
安素素也没给她机会表明她的心,她冷嗤一声又接下说:“至于那些发狂的狗还不简单啊,你现在这么有钱,想买通什么人不容易!那些军犬肯定是你买通饲人动了手脚的,想要借狗之口杀了我!
阴暗角落里,不知谁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句:“这还不简单,去查查那些军犬属于哪几个饲养员的,就不信查不出问题来。”
君佑瑶眉心动了动,视线扫过那说话的人,嘴角微微翘起,暗忖一句:“小样儿,忍不住了吧?”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马荣军等人,很快就有人去把那些军犬的饲养员找了出来,让人意外的是这十五头军犬的饲养员居然是同一人。
原来其中十四头军犬和夜火一样,都是即将面临退役或是原饲养员退役暂时没匹配新饲养员的军犬,而这名叫夏连的士兵只是这些军犬的临时饲养员而已,只有那头毛色特别油亮的黑背是由他从小带到大的。
既然只有一个人,那也不需要再考虑别人,这个夏连肯定有重大嫌疑。
夏连也在逼问下将自己的犯罪过程供认不讳,据他交代两天前君佑瑶找到他,承诺会给他大笔金钱,让他利用职务之便在军犬的饮食里下了一些刺激性的药物,然后在指定时间打开西小门的暗锁即可。
“首长,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妹妹患了白血病需要大笔钱动手术,我没办法才……”夏连抱着头跪在马荣军面前一脸忏悔。
“混账!当兵当成你这样,他熊爷爷地你对得起谁!”
马荣军恨不得抬脚把面前的人给踹出去,无论有什么理由,当兵的就不能违反军纪军规,更何况夏连做的是军队里最不容许最恶劣的事,残害同袍危害平民百姓的安危,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只有直接枪毙一条路。
夏连也清楚自己罪不可赦,他不会为自己辩解,为了妹妹,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就算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愿意。
“你说我给了你一大笔钱?我能知道是多大一笔吗?”君佑瑶冷声问了两句,眉眼里尽是嘲讽。
夏连闻言迅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垂下头去,低声回答:“五十万。”
“我还挺慷慨的。”君佑瑶低声自嘲,五十万在这个年代可真不是个小数目了。
她有些不明白那人的心思,花这么多钱买通这么多人就为了陷害她,她们之前的仇怨有深到这程度吗?
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她长长的睫毛轻扇了一下,突然面向下方正交头接耳的新生们,从容大方的露出了一抹笑,“大家看,所有证据都指向我呢,那我不承认罪行是不是就太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