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佑瑶只是盯着自己,却半晌不开口回应,玄诚有些不快,他这些年被奉承惯了,难得主动与人搭回话,没想到对方这么不开眼,竟然敢生生晾着他。
真是没教养。
玄诚子晃了晃手里的拂尘,眉眼微沉,冷了慈眉,威严气势添了十分:“小姑娘这是不信老道的话”
“道长你过虑了,我这不是在等道长为我指点迷津吗”君佑瑶笑笑,不捧也不踩,落落大方。
玄诚子还没开口,站他身后的青袍年轻道长却是轻轻冷哼一声,语气极其不屑的嘀咕:“真是不识好歹,我师傅金口一言价值千金,丫头片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厉害东西了!我呸!”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
至少这五个人都听入耳了,顾砺寒神情瞬冷,重重按了一下汽车喇叭,“嘟!”一声刺耳长鸣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齐齐看向了顾砺寒的方向。
他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那年轻道士,他的眼睛很冷,冷到能让江海在须臾之间冰冻起来,冰封万里,绵延不绝。
“不想要舌头就直说,我不介意帮忙!”
他这句话满含杀气,好像下一秒就真的会跳出来割掉年轻道士的舌头。
年轻道士的脸瞬间涨红,是羞的,也是怒的。
别看他就是个小道士,但从三岁就一直跟在玄诚子身边,是他的亲传弟子,这些年随着玄诚子越混越好,他这首徒的心气也就跟着越来越高。
在他看来这对男女就是一对庸俗的凡人,有点臭钱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他红着脸气恼地上前两步想要硬杠,却被他师傅玄诚子抬手拦住了,玄诚子偏头看了他一眼,不怒自威。
“劣徒年幼比较顽劣,两位莫要在意!”
“果因,还不赶紧过来给二位道个歉,下次再乱说话小心你的骨头!”玄诚子打着眼色示意徒弟赶紧道歉。
他倒也不是觉得徒弟有什么错,他自己也觉得这丫头没眼色,不识好歹。
但现在不方便跟这伙人闹翻,要下那个公主墓还得靠李九,这墓在哪儿目前可就只有李九一人清楚。
他们得先上了他们这条船才行,至于下了墓以后如何,那就要看他们之后的表现如何了。
“……对不起。”叫果因的年轻道士双手交叠垂着脑袋轻声说了一句,不痛不痒地,看不到一丝诚意。
君佑瑶简直要被气笑了。
但玄诚子大约是觉得这道歉已经足够有诚意了,也不纠结在这话题上,而是继续提一道寻墓的事:“小姑娘且听老道一言,你们此行必然十分艰险困难。”
“你们这一行就只有五个人,而那莲慈公主墓一贯以凶煞闻名于世,依老道之见,这墓里肯定极为厉害的东西,你们之中又没有能应付这方面的能人,哪怕有九爷在也顶不住那些厉害东西的,到时候遇到了谁能帮着解决”
他显然不知道李九三人只是负责带路的,并不准备下墓。
话说了那么多,意思不就是让他们主动邀请他加入吗
君佑瑶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原定七点出发,这一耽搁都七点过半了,她轻蹙眉头,知道哪怕她不同意,这三人也肯定会跟上来,倒不如直接放自己眼皮底下,也能预防他们搞什么小动作。
何况这玄门中人她之前也没接触过,对未知事物,她一贯抱着敬畏之心,所以见识见识也好。
“玄诚道长既然如此有心,那我们两队人一起上路也无妨,不过事先声明,我们脾气都不太好,谁要是喜欢乱说话或者不长眼惹了我们,我不保证他还能平平安安回家!”
君佑瑶可不管这玄诚子是真有道行还是个假神棍,该警告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话她撩在这里,也不管其他人是个什么表情,说完就偏头对李九说道:“九爷,我们该走了。”
李九连忙应和:“好。”
气氛有些凝重,他也没管玄诚道人三人的脸色,转身跑回自己那辆车上,对负责开车的陈塘点点头,“开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路,朝着西玛山脉方向飞驰而去。
“师傅,咱们还跟不跟”
玄诚子觉得自己被下了脸,正压着怒火呢,又没办法对君佑瑶动手,最后只能没好气得瞪了徒弟一眼,“废话!还不赶紧上车跟上去!”
因为玄诚子三人的加入,他们的队伍增加至八名,这人数相比正常的考古队自然不值一提,但比起盗墓贼就不遑多让了,一般盗墓团作案不会带太多人,因为容易暴露,所以很多都是三五人一队,就像李九他家,类似家庭小作坊。
不过人数多寡对君佑瑶和顾砺寒来说不重要,原本李九三人就是不准备下墓的,他们俩也不是为了墓里的宝藏而来,至于玄诚子他们的目的
君佑瑶冷笑一声,暗想:“别到时候宝贝没寻到,反丢了小命才好!”
一路往西。
在夜色彻底黑下来之前,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歌那雪山下的乌雅小镇,巍峨的雪山就在近处,空气里都是雪的清甜味。
“今晚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晚上,明天六点上山,大家好好养精蓄锐,这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没得享受了。”
据李九祖父生前口述给李九父亲的路线,这莲慈公主墓就位于歌那雪山其中一峰上,埋藏少为人知的危险区域。
翌日凌晨整六点。
八人整装待发,包括仙风道骨的玄诚子背上都背着半人高的登山包。
歌那雪山作为藏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