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在继续,墙面在倒塌,冰块簌簌掉落……
沈倾和君佑瑶谁都没动,前者堵在门外,后者站在正在坍塌的冰屋内,两相对峙,气氛莫名有些惊心动魄。
“这新人不会死在里面吧”
原先围在冰屋外好奇打量的女囚们因为沈倾的到来基本上都退到了百米开外,但都没有离开的打算。
当然留在原地并非没有,只是只有少数而已,比如说看到沈倾到来而心花怒放的莫唱。
“挺可惜的,本来我看着这冰屋还不错,也考虑着自己做一栋呢,但看来是不行了。”
“别费事了,那些狱警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不知道那个新人怎么样了不会就这样被砸死在里面吧?”
君佑瑶除了心情抑郁之外,其他一切ok,冰屋倒塌看似危险,但也不足以对她造成威胁,有冰块朝她砸来的时候她却会轻轻偏身避开,待到整个冰屋被彻底夷为平地后,她身上连半点伤都没有。
“运气不错。”看着站在彻底坍塌的冰块之中面无表情的君佑瑶,沈倾诡谲的眸子眯着,如发现腐肉的秃鹫。
君佑瑶抬眸看他,神情淡然,“监狱长谬赞了。”
“可惜我不是在称赞你。”
“我不在意。”当她很稀罕他的称赞吗
君佑瑶撇嘴冷笑,又道:“我怎么会指望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能看到别人身上的闪光点呢”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呵呵,别试图激怒我,虽然我对凌虐女人没兴趣,但也不妨新鲜一试。”
说着他的长长睫毛微颤,黑眸流淌着撩人的光。
他的俊俏有种凌厉的锋利风情,却丝毫也吸引不了君佑瑶,她如同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任凭沈倾把媚眼抛给了空气。
沈倾见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冷冷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件类似电视遥控器的东西。
这东西一出现,君佑瑶还没什么感觉,周围围观的女囚们却已经大惊失色,纷纷恐惧的将手搭在了脖子上的项锁上,一脸惊惧的看着沈倾手里的遥控器。
“好奇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吗”沈倾笑得残忍,一张俊脸阴鸷无比。
“并不。”
君佑瑶又不是蠢货,单从女囚们的反应就猜出那个遥控器应该就是控制她们脖子项锁的东西,也许他只要随意按一下,她们的项上人头就会和自己的身体分离。
君佑瑶之前一直在考虑接下去该怎么办,因为脖子上的项锁她在面对监狱管理这边很容易缚手缚脚,需要顾虑自己的小命,虽然她们目前可能不会让她死,更多的是想要折磨她折辱她,但这种时刻掌控住命脉的感觉让她非常不爽。
好比现在,沈倾毁了她辛辛苦苦打造的冰屋,她明明气得想把人暴揍一顿出气,但却因为项锁而没办法动手。
看来当务之急是得尽快想个既不会引起怀疑又能保障自己安全的办法搞定项锁才行。
但她对电子设备这方面实在不在行,难道等顾砺寒来找她吗
她一脸深沉的看着沈倾手里的小物件,考虑着武力夺取的可能性。
“不好奇没关系,我很乐意让你见识一下。”沈倾笑着扬眉,眼里的暴烈情绪涌动,别人看不懂他此时的癫狂,对他了解甚深的阿梓却忍不住动了动眉头。
众人还没意识到他这话里的深意,只觉得头皮发麻,就听到一道黯哑闷沉的爆破声在人群中响起。
像过年时燃放的哑炮,砰地一声,让人心情烦闷且沉重。
“啊!”
尖叫声在冷风下呼啸而过,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君佑瑶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名女囚脖子上鲜血淋漓,原先戴着的项锁已经成了碎片,几乎都嵌在了她的肉里,而她此时还有气,正满脸的绝望的试图矫正自己渐渐倾斜而下的头颅……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她最终没能留住自己身体的完整,几秒时间后,在她身体倒下的同时,那颗脑袋也跟着滚落,晚娘脸阿梓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去,在脑袋落地的时间轻轻踢了一脚。
它顺势滚到了沈倾脚下。
沈倾眉角一扬,抬脚恰好踩在了女囚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他冷冷垂眸看了一眼,阴魅眼瞳闪过一抹快意,舌尖抑制不住的颤抖,舔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唇,然后一脚压下……
“砰。”他出声,并用手做出了一个水绽开的动作,而他脚下的头颅已经被碾得血肉模糊,再也看不清原本那张脸。
血腥残忍,对生命彻底的寒凉。
这个沈倾果然是个变态。
很多看到这一幕的女囚们身体颤抖,害怕极了,就怕下一秒被这样残忍杀死的会是自己,但她们知道沈倾的习惯,这时候没人敢逃开,一旦他拿出了遥控器,其他女囚如果敢在他离开前逃走,那等待她们只有死亡。
这情况有很多次先例,没人敢在这种时候触他的霉头,包括自认为是沈倾红颜知己的莫唱。
“看清楚了吗?”戴着皮手套的手撩了撩柔软头发,再次将目光落在君佑瑶脸上,“想不想再看一遍”
他这问题一出,现场所有女囚都紧张的看向了君佑瑶,就怕她一句话不对,她们之中又得有人丧命,这时很多人看着君佑瑶的视线里都带着一抹仇恨怨气,显然因为沈倾的死亡威胁而把她当成了罪魁祸首。
君佑瑶对此倒是无所谓,她和这些女囚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也不在乎她们如何看待她。
她看了一眼沈倾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