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静静地坐着,耐心等待陶烈继续说下去,他确实感兴趣,富可敌国的陶家有什么大秘密,难道是陶家财富的秘密吗?
陶烈仿佛知道刘璟的心思,笑了笑,指着屋角的大箱子道:“你去把箱子搬开!”
刘璟不解,上前抱着箱子一晃,这才发现这竟是一口铜箱,沉重异常,足有五六百斤,他双臂较力,慢慢地搬开了铜箱,下面是一幅架子。
陶烈鼓掌笑道:“不错,果然厉害,五个人才能搬动的箱子,公子一个人便能搬动,不简单。”
他又指着下面的架子道:“你取走架子,试试看!”
架子也是铜铸,刘璟有心理准备,他抓住架子,奋力向上一拉,这一拉至少有千斤之力,但铜架子却纹丝不动。
陶烈笑了起来,“这铜架子你是拉不动的,若强行破坏它,那么下面的秘密也就完了,公子,你把箱子再放回去,注意,四个角要严丝合扣。”
刘璟又将铜箱小心翼翼放回去,他已注意到,铜架子四角有四个凸点,正好对准了箱子四角的四个凹点。
这时,陶烈笑道:“打开箱子,找到箱底的双鲤轮盘,拧动它。”
刘璟打开了箱子,果然在箱底找到一只双鲤轮盘,他用力拧动,只听‘咔嚓’一声,箱子忽然高了一寸。
他这才注意到,地面向上抬起一寸,似乎铜箱下面是一个暗道,设计的非常精巧,箱子非要抬下来,然后再放回去,才能启动箱子里的开关。
然后把箱子抬开,铜架子也可以轻而易举拿开了,露出一块带环的铁板,这时,陶烈已经手执一支蜡烛出现在刘璟身边。
“拉开铁板,等通通风后再下去。”陶烈的脸色变得异常严峻。
刘璟抓住铁环,慢慢掀开铁板,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待秽气散尽,陶烈这才手执蜡烛慢慢地走下了地道。
地道很窄,仅容一人行走,而且高度只有六尺,刘璟必须弓腰低头,他跟着陶烈慢慢向前走,在微弱烛光的照耀下,地道一直通向前方,似乎有百步远。
刘璟凝神细想,他记得陶府位于柴桑西北角,紧靠城墙,难道这是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
“公子,你想到了吧!”
陶烈停住脚步,在面前笑道:“这就是陶家的一大秘密,有一条通往城外的秘密隧道,长九十九步,四十年前,我父亲率领三百名青壮伙计耗时两年才挖成,隔壁就是护宅河,当时你若强行破坏那副铜架子,护宅河的水就会灌进来,这条密道也就毁了。”
刘璟半晌才问道:“那这条密道通往城外哪里?”
“西城外有一座江神庙,供奉水神,这条密道就通往水神座下,到时转动水神身子,就可以出去了。”
说到这,陶烈又道:“公子,我们回头吧!我年迈,已走不动了。”
刘璟调头,又和陶烈从密道里钻了出来,陶烈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道:“到时江东大军围城,公子难以突围出去,就从这条密道出去,空关了四十年,终于让它能发挥一次作用了。”
刘璟心中感动,上前紧紧拥抱一下陶烈,“感谢祖父的厚爱,把这么重要的陶家秘密告诉我,祖父的恩德,我刘璟铭记于心。”
陶烈慈祥地笑了起来,越笑越欢欣,最后开怀大笑,脸上皱纹全部舒展开,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灿烂。
..........
中午时分,城头传来了急促而刺耳的钟声,‘当!当!当!’钟声在空荡的柴桑城上空回荡,士兵们纷纷奔至城头,只见数里外的江面上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足有两千艘战船之多,船帆遮天蔽日,气势壮观。
刘璟站在东城墙上,远远注视着这支江东军主力,昨天他接到了孙权写来的信件,信中督促他投降,或者弃城而走,可无论哪一种方案,他刘璟都无法选择,投降绝不可能,而弃城而走,虽然可以保一时无恙,却会彻底毁了他的形像,荆州人从此不会再信任他。
他已别无选择。
“司马,那就是孙权的座船!”一名士兵指着一艘尤其巨大的楼船大喊。
刘璟看见了,那是一艘三千石的楼船,桅杆顶端飘扬的帅旗,斗大‘孙’字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他甚至可以隐隐看见船上的人,一群人站在船头,也正在向城头眺望,孙权应该就在其中。
“来吧!”
刘璟心中默默自语,“就让这场战役更惨烈一点吧!”
大船上,孙权目光复杂地望着数里外的柴桑城,这座本应该在去年拿下的坚城,却始终插着荆州的大旗,在这座坚城之下,他的军队遭遇了惨败的耻辱,而今天,他将雪洗去年之耻。
他也看见了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士兵,他很感兴趣,刘璟究竟在哪里?他从没有把荆州刘氏括刘表,他也是嗤之以鼻。
但惟独这个刘璟,他却另眼相看,若不是夺取荆州是江东国策,他真的很愿意坐下来和刘璟谈一谈,双方怎么样联手共抗曹军?
“吴侯,前锋已抵达柴桑!”一名报信官上前躬身禀报。
孙权缓缓点头,“传我的命令,命凌操率八千军攻打柴桑!”
旁边周瑜大惊,连忙上前道:“吴侯,八千人攻城,人数偏少,最好两万人比较适合。”
孙权负手冷冷道:“士气不振,三万人也攻不下柴桑,传出去,我孙权也是倚多取胜之辈,胜之不武,不要再多言。”
周瑜不敢再劝,孙权又喝令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