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神经科的主任建议刘欣祎前往精神科检查。
医生说,产生这种幻觉可能的原因有很多,过度劳累、错用药物、食物中毒和精神异常都有可能。刘欣祎断然不会觉得自己是精神病,于是便以为是过度劳累,开了一些缓释的药物之后,就离开了医院。
又一天的工作结束,刘欣祎早早地回到了家里,顺便在公司的食堂还吃了一顿相当丰富的晚餐。
推开门,她打开了客厅的灯,首先走到了浴室门口,猛地打开了灯。浴室当中整洁如常,白色的地砖和墙砖,白色的浴盆和马桶,用的年头有些长,还带着水锈的喷头。
松了一口气,刘欣祎最终确定了自己真的是产生了幻觉,于是开开心心地洗了个澡,早早地上床,准备久违地早睡晚起,好好修养一下精神。
睡前为了保证睡眠质量,她还喝了一大杯热牛奶,吃下了今天在医院开的安神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刘欣祎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好像什么一锅水疯狂沸腾的声音,又好像是挺水的时候水管空放的声音。醒了一下,刘欣祎蒙上了被子准备不予理会继续自己的补觉大业,然而声音越发地响,让她不能入睡。
她猛地坐起来,拉开了窗帘,却发现窗外什么都没有,声音也并非来自街道。刘欣祎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吓了一身的冷汗,怔怔地看着房门外面,而那个古怪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
打开了灯,刘欣祎顺手抄起身边锻炼用的拉力器,紧紧地握在手中,推开了虚掩的房门仔细听。果然,那道声音来自于漆黑一片的浴室当中,甚至在原来的声音里,刘欣祎还能听到有人在浴盆当中挣扎的撞击声。
纠结了许久,刘欣祎终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既然在自己的家里,总要去面对的,如果真的是什么邪魅的东西来到了家里,发现之后,还是趁早解决的好。
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刘欣祎轻轻地走到了浴室门口,猛地打开了灯。果然,依然如昨天一样,浴盆当中充满了鲜红粘稠的血液,血液当中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仿佛煮沸一般。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在浴盆当中挣扎着,张大了嘴,无声地哀嚎,不断地想要爬出浴盆,却一次又一次地跌了回去。鲜血溅起,落在白色的地砖上,一片狼藉。
刘欣祎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什么声音被血尸发现,然而事实证明这个动作对此无济于事,血尸马上就扭过头发现了刘欣祎站在门口,猛地瞪大了眼睛,没有眼皮的眼球突出出来,看向了她。
看到了她,血尸仿佛有了力气,扒着浴盆的边缘,猛地一个翻身,直接翻滚在了地板上。刘欣祎看着血尸从浴盆里爬出来,向着自己不断地爬行而来,鲜血沾满了地板,碎肉从尸体上掉落,狰狞的眼睛向着自己看过来,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猛地关上了浴室的玻璃门,一只血手“啪”得一下拍在了玻璃门上,在灯光的映照下,留下鲜红的血掌印,紧接着,是第二只,再然后,就是整个上半身贴在了玻璃门上。
毛玻璃里透出那双突出的眼球,牙齿和指骨在玻璃上划出让人心脏抽搐的尖响。刘欣祎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终于还是没忍住,眼前一黑,彻底软在了地板上面。
第二天依旧如常地醒过来,地板的冰凉让刘欣祎的皮肤有些刺痛。揉了揉脑袋,看着不远处什么都没有的毛玻璃门,刘欣祎开始怀疑了。
自己难道真的有精神病?
她再次来到了公司的合作医院,找到了精神科,经过了检查之后,医生断定她本人并没有精神病的可能,一切脑波和神经反射都是正常的,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见鬼了吗?刘欣祎心中惶恐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精神科的大夫关上了病房的门,悄悄地对她说:“刘董,你也知道,这个世上总有各种各样的人,得了各种各样的精神疾病。有些病确实是病,但是有些病,很可能并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大夫,你的意思是……”
“我行医这么多年,说实话,也遇到过很多事情。我虽然是个大夫,但是我相信这个世上总有一些我们现在还没能了解到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了的,还是趁早想办法吧。”
听了大夫的话,刘欣祎心头微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沾染上了这样的事情。甚至有一瞬间,她想到了当年被自己坑害的司明宇,还有当初因为和司明宇沾染上关系,被家族悄悄杀掉的那个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的信息,刘欣祎是不知道的,当时的她和女服务生又有什么区别?都只是家族为了争夺利益所利用的工具而已,而工具人是没有任何主动获取的资格的。
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来报仇了?是司明宇?还是女服务生?
司明宇的消息,一直被刘家封锁地好好的,刘欣祎并不知道当年的那个男人还活着,而且好好地活在帝都,就在自己所在的城市当中,她只知道刘家不会让任何有隐患的人活下去。
她带着满腹狐疑和担忧,离开了医院,手里攥着临走的时候大夫交给她的一个联系方式,据说是之前一个病人后来找到的高人。
依旧如常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