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了很久，三千大帝终于长大，在国破家亡的时刻，他走上了和女孩相同的道路，前往距离王国很远地方的人道教分支求学，希望成为大修行人，解救天下苍生，找到自己的爱人。
人们不知道三千大帝最终有没有找到女孩的下落，也不知道女孩最终是死是活。这一切都流传在传说里，只留下了三千大帝当年亲手写下的一首长诗为证。甚至连这首诗都曾经被三千大帝亲手焚烧，只有宫廷的随从偷偷保留下来的残片流传于世。
无生这个时候接过话来说：“其实，三千大帝找到那个女孩了，那个女孩就是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女人，我曾经在家族的秘典当中看到过她的画像，所以刚才才下意识地念了那首诗。”
“找到之后呢？”安小语很感兴趣地问道。
管理员说道：“三千大帝当年找到凡姬的时候，凡姬已经走入了歧途。当年离开家去，凡姬到人道教求学的过程并不顺利。其中的具体过程凡姬没有说过，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当三千大帝找到凡姬的时候，她已经算不上是人了。”
算不上是人？安小语看向了凡姬，感觉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看不透凡姬身上的虚实，于是摇头说道：“怪不得我总感觉她的身上有些古怪。”
“不要用你们的探查手段了，凡姬活了将近一万年，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修为境界已经不再是一切了。你们所谓的境界划分，不过是在有限的生命当中界定的，并不适用于老怪物。”
“为什么？”无生好奇地问，这是一个向真神求教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管理员说道：“道身或者真境的修行者，寿命大概在三百到六百年左右，道灵或者圣境的修行者，寿命在六百到九百年之间，而再往上，就算是太师也不可能超过九百九十九年的寿命极限。”
“天道之极？”安小语明白了。
“是的，不管修为多高，正常的修行人都不可能超过千年的寿命。以神入道的修行人只要突破人灵之后，便可以达到六百年的寿命，地灵便可以触碰千年极限，突破地灵之后，更是寿命无忧，这也是以神入道的禁忌之处当中的一个。”
“但是为什么寿命超过千年之后，就不能够以境界划分实力了呢？难道只是因为超过了人的极限？”安小语问。
魏方圆突然就明白了：“难道是因为法则领悟的缘故？”
管理员赞同地点了点头，让魏方圆受宠若惊。
“确实是这个原因，小语不是正常领悟法则的人，但是你们却是。就算是天分极高，你们也应该感受到了，想要将法则领悟到很高的境界，会越来越难。百分之十或许轻而易举，百分之五十就需要尽心尽力，百分之九十要拼尽全力，想要掌控全部的法则本源，则是难如登天。”
无生点头说道：“我曾经听说过，在楚家现存的太师当中，能够将一门法则掌控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已经不超过一手之数，在此基础上还能够将其他的法则融会贯通的，一个也没有。”
“这就是人道的限制了。”管理员说：“人的寿命限制了力量的增长，在有限的寿命当中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就算天赋卓绝，最好也只是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法则参悟到极点。而当你将法则领悟到百分之九十五之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寿命已经快要没有了。寿命限定了法则的专一，所以才有了一个规范的实力标准，但是这种标准，在超过千年寿命的人身上显然不通用。”
“他们可以花费一千年把一门法则领悟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然后花费另外的一千年，领悟其他的法则……”安小语这样想着，然后融合自己的修行过程，继续演深：
“而且当一门法则领悟到很高的程度之后，几乎可以触类旁通，通过法则的运转过程，更快地掌握其他的法则。领悟的法则越多，掌控法则的速度也就越快！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开挂啊！”魏方圆忍不住说道。
管理院笑道：“也没那么夸张，因为天道之极依旧存在，除非是我这样的存在，否则一个人掌控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法则，不过超过九个，所以这样的人，通常按照掌控法则的数量和程度来划分实力。”
“那凡姬呢？”安小语好奇地问道。
管理员却叹了一口气：“凡姬啊，她还是个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