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林已经有了些意识,只是实在疲倦得厉害,睡意很浓,尽管双唇被噙,有些透不过气,她依然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故而不自觉地去回应翟川。
本来已经很难控制自己,再被寒林这么一来,翟川直接伸手扯落了半掉不掉的半床被子,一把将她柔弱的身子抱进怀里,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川?”寒林被忽然袭来的凉意彻底惊醒,眸子半睁,含糊不清地唤着他,“川,是你吗?”
回答她的是胸口一阵凉意,寒林低敛了眸子,衣物如流水一般从肩上滑下,露出再无遮蔽的身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解去衣物,但上次毕竟自己尚在昏迷之中,如今却是切切实实地醒着,一张俏脸霎时羞得通红。
“别……你停下……!”寒林不仅窘迫非常,而且焦急万分,身体里有一种陌生的感受正在蔓延,她怕自己也要被那样的渴求支配,失了理智。
可之前几夜虽然十分难捱,两人毕竟还是清醒的,能够尽力去克制,最多只是睡得少一些,待到累得撑不过去再休息片刻,但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真要停下来谈何容易?
“川!快停下,快停下!放开我!”小手无力地推他,急得几乎要哭。…
翟川总算将她焦急的声音听了进去,手稍稍一松将她放回床上,自己撑在一旁,闭目不语。
寒林侧过头,尽力将刚才升起的一丝情_欲掐灭,伏在枕上大口地喘气。
身为灵族的后裔,竟然会迷失在凡人的欲_望之中,真是天大的笑话。
“林儿,下眠咒。”翟川依然不敢睁开眼看她,压低的声音里尽是隐忍。
“好。”寒林感到眼角有泪滑过,这是她第一次,将眠咒一道下在了自己的身上。
清晨,两人一齐被屋外的争执声吵醒。
“你们不能进去,两位殿下还没有起身呢!”这是巧月的声音,说得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两位殿下向来不在意这些的,再说若是起迟了,我自然要进去唤他们。”另一个少女的声音,说得比巧月更加有底气。
“是旭华!”寒林一时激动,急着坐起,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正一丝不挂,急忙又缩回被中,埋怨地看翟川一眼,“我的衣服呢?”
“别急,她们还要争上小半日,这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的,你若是还犯困,大可再睡上一会儿。”翟川看着她羞红的小脸揶揄地笑了笑,心中却着实为昨夜之事倒抽口凉气。
寒林果然闭起眼装睡,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不知他们两人昨夜做了什么,竟是到现在还未起来?”寒林蹙了蹙眉,怎么连陶雪安都到了,外面想必十分热闹。
“陶小姐,太子妃殿下昨日受寒,身体不适,只怕现在仍在休息,请您小些声。”说话的是高峻,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清晰,想必是他在屋内听到吵闹,故而出来制止。
然以陶雪安的性子,她自然不会将高峻放在眼里,“高总管说得好轻巧,可你别忘了,他们那日刚从玄铁林回来,还迫不及待地在屋里卿卿我我呢!你说区区受寒,又算得了什么?只怕昨夜正是好一番恩爱缠_绵……”
“她一个未嫁的姑娘,说的都是什么东西?”翟川摇了摇头,言语之间满是鄙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