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花费太多的功夫,手底下的官兵便掌握了那些人的行踪,准备伺机而动。
一切井井有条,只等着一网打尽。
莫玄镜口中呷着茶水,面色有些凝重起来,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大半天过去了,仍是没半点消息。
手上的玉扳指,在他的摩挲下,渐渐变得温热起来。
“大人,大人,有消息了。”一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报道。
他心中一喜,站起身来,开门见山的询问道:“如何?”
“大人,贼人们被一网打尽,我们大获全胜。”
那护卫深吸了口气,尽量将话说的清晰,口气中的喜悦之情,显露无遗。
莫玄镜的颊边的笑意更深,伸手示意那护卫起身,重新坐倒了身子。高凉之行,不能不说有些意外的收获。
原本是为鸢儿的事情而去,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意外破获了凤翔与高凉中的大事件。
“带那些人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夹杂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虽然已从那店掌柜的口中,闻说了其中的情由,但最关键的部分,那店掌柜语焉不详,并不清晰的了解。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真相的还原,自然要从元凶身上入手。
不过一会儿工夫,七八个粗壮汉子模样的人,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他面前。
那几个汉子。身形甚是魁梧,与中原人形貌并不相像,眉眼粗狂,倒有点像蛮夷之人。
只一眼,莫玄镜便知那店掌柜的话,有七八分竟是真的了。
他轻垂眼眸,目光清冷。嘴角上扬起一抹冷然来。单是面相,让人看之心中生畏。
几个壮汉,昂着头。眼睛里深有不忿之意。这一次被人擒获,不过是因为大意罢了。
想想那几日在高凉郡中,虽然王府中动用了大量的兵力,仍是奈何他们不得。
一行人。便心生了傲然之意,行事也就渐渐的大胆起来。
莫玄镜冷眼瞅着。吩咐手下的人将殿中的香,点起来。
香烟袅袅,掺杂了些淡淡的花香,不仔细闻了。根本闻不出来。
莫玄镜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冷冷的道:“你们是自己交代。还是由我来问询。”
琥珀色的眼眸中,流淌着几分让人不敢小觑的威严。
喧闹的大殿中。顿时冷静了下来,掉针可闻。
一个形貌猥琐的汉子,当先笑了两声,口气中颇有鄙夷之情,“我们一行人,不过是到凤翔来游玩,却被你们不由分说的带到这里来,这便是你们凤翔人的待客之道?”
话毕,随行的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昂首,望着莫玄镜,眼睛里满是仇恨。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容貌清俊,眉眼间虽有种勃勃的英气,但毕竟年岁尚轻,如何当得了六扇门的主子。、
这般想着,眉眼间,额间,不禁有了轻视之意。
莫玄镜却是不急不恼,微微扬了扬嘴角。突然,换了副严肃的脸,口气冷漠,“蛮夷的郡王,承诺你们多少银两,来做这般不正当的勾当?”
“吾等不明白,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的是什么话。”
那大汉闻见蛮夷郡王的字眼,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惊诧,然后,迅即恢复了平静。
硬着头皮狡着辩,他的心中却犯起了嘀咕,眼前的少年,似乎比想象中的,多了几把刷子。
烧杀抢掠这种事,换做是普通人,一般只会以为是专门做这样生意的,而不会往指使上联想。
莫玄镜不但想到了这一层,而且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蛮夷郡王。他神情复杂的瞅着孟君浩,希望瞧出些端倪来。
余下的几个人,并不像他那样平静,原本昂着的头,不由自主的垂下来。
若是事情败露,可不是要了几个人的性命这般简单,而是关系到整个蛮夷的声名。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家室,全都握在郡王手中,若是计划失败了,一家老小的命自是不保。
莫玄镜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瞪着那大汉,口气冰冷,“你们若是不坦白,本官只能刑罚伺候了。”
话毕,击了两下掌,内堂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成套的刑具,被搬上来。
六扇门中的刑具,举国闻名,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玄镜的眼神清冷,带着一种让人心中发寒的冷意,这些刑具,自打他任职以来,一直不曾用过。
几个汉子,瞥的一眼,心中发起毛来,用齐刷刷的目光,盯着那为首的大汉。
到如此的境地,进退维谷。
若是坦白了,不单是自己的性命受累,而且家中的老小亦会跟着受罪。若是严守秘密,被用上这些刑具,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大汉朝那几个兄弟点了点头,以示安慰,咬紧了牙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今日我们几个落在你手中,算我们倒霉。只是,还请大人拿出证据来。”
“证据,就在你们身上。”莫玄镜俯在那大汉耳畔,一阵低语。嘴角扬起一抹趣味来。
那大汉闻话,冷汗涔涔的流了一生,连忙将上身俯下来,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语气中有求饶之意,“莫大人,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那些个案子。自是出自我们的手。求大人责罚。”
原来,那一行人是梅花卫,算是蛮夷皇宫中的暗中组织。惯常以杀人。捕风捉影,探听消息为责任,充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