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提让齐文鸢离开,也不提让她落座,摆明了要罚她站。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齐文鸢开始表现的急躁了,柳若棠才慢悠悠开口:“春桃还有春杏,秀托付给你们两个照顾。昨日你们却让秀闹出了个大笑话,齐府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两个知错了么?”
自己女儿被罚,柳若棠也不想让齐文鸢好过,与一个傻子过不去不地道,那她就罚她的丫头。
“奴婢知错。”
春桃春杏齐齐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齐文鸢只能心疼的蹲下来,装作不懂事儿的样子拉着她们胳膊。
她这副维护丫头的样子,正合了柳若棠的心思。只有这傻丫头知道心疼人,她处罚起来才会有意思。
“既然知错了,念在你们照顾鸢姐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我也不重罚你们了。这里有两杯茶,你们一人顶一杯,就在这堂中站一个时辰吧,让长喜在这里监督着。”
不等春桃春杏答话,柳若棠又补充:“若是这茶水溢出来,或是你们站姿不稳的话,我可是要加罚的。”
“奴婢遵命。”
春桃、春杏,长喜三人一起答话,齐文鸢被晾在了一边儿。
柳若棠处罚完春桃和春杏后,扭着水蛇般的腰肢,带着一阵香风远去。
长喜依旧是和气模样,两手微微抱在身前,客气的说:“两位妹妹,夫人有命,我也不愿与两位妹妹为难,还请妹妹们自己顶上茶盏。”
“是。”
春桃和春杏,抿抿唇顺从的从桌子上端起盛满茶的杯子,放在头顶上。
“慢着,两位妹妹有所不知,咱们齐府罚站的规矩,可是要半蹲着的。”长喜不紧不慢的一句话,让齐文鸢恨得牙痒痒。
这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绵里藏针。亏她还真以为长喜是个好人,碍于柳若棠命令才如此。
四下无人,春桃和春杏怎么站,不还是长喜一句话的事么。
虽然有些委屈,春桃和春杏还是头顶茶杯半蹲在一旁,长喜主动上前拉住齐文鸢的手哄着说:“鸢姐儿坐这边歇会儿,丫头们是在做游戏呢,你看。好玩不好玩儿?”
手被讨厌的人牵着,齐文鸢浑身不自在的甩开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着手叫道:“好玩儿,真好玩儿,姐姐也玩儿吧,嘻嘻。”
一句话噎得长喜讪讪的站在那里,半响才低语:“奴婢要照顾秀,不能去玩儿。”
可惜了,齐文鸢手托着下巴,望着正在受苦的春桃和春杏,一刻钟过去,她们裙摆开始抖动。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腿乏,还要注意头顶的茶水,真是变着法儿收拾人。
有了,齐文鸢窃笑,趁长喜不注意提起裙子站起来,跑到春桃和春杏身边,将两人头顶的茶杯拿了下来。
“秀。”一连三个女声叠在一起,齐文鸢仰起脖子咕咚咕咚把冷掉的茶水咽到了肚子里,另一杯她实在喝不下去,一边灌一边往外撒。
长喜傻眼了,没人告诉她,若是处罚丫头的过程中茶杯被拿走了怎么办。
她打算哄着五秀把杯子给还回来:“五秀,春桃和春杏还要用杯子做游戏呢,您把杯子给奴婢吧。”
“不,不要,我的。”齐文鸢神气的将杯子塞到袖子里,背过手去,不给长喜碰到杯子的机会。
“长喜,这是怎么了?”
齐文碧的声音,齐文鸢转身一看,果然是她。
她今日穿着簇新的石榴裙,项上戴着翡翠璎珞,头发上还插着珠花,与衣衫不整的齐文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瞧着主仆二人受罚的样子,齐文碧嘴角上挑。听说齐文鸢的奴才被罚,她不来看看,怎么对得起昨日被祖母罚抄的女训。
“回七秀话,夫人说春桃春杏没照顾好五秀,所以略作小惩。”
阴魂不散,这是齐文鸢对齐文碧的评价,她倒也奇怪了。
大家秀不都是要学习针织女工,琴棋书画,还要学些诗词么,怎么齐文碧天天闲的发慌就爱看她笑话?
“原来是这样,那五姐姐又是在做什么?”齐文碧含着笑,指着齐文鸢问长喜。
“五秀,大概是口渴了吧,所以把春桃她们头上顶的杯子抢走。”
“呵呵,姐姐,在这里多闷,不如跟着妹妹出去散散心吧。”
齐文碧语调轻柔绵软,配上她的萝莉面孔,撒起娇来很有杀伤力。
深知齐文碧秉性的齐文鸢,自动将她归类到大尾巴狼行列,她想装小绵羊除非齐文鸢真傻了才信。
春桃和春杏着急的望着齐文鸢,生怕她答应了,作为奴才她们不能妄议主子是非,可七秀对五秀真的不太友好。
“不要,要看,玩,玩站站。”
“那将两个丫头也带出去,我们到外面玩儿好不好?”
“七秀,夫人交待了……”
长喜急切的解释着。
“好啊,好啊,出去,出去。”齐文鸢欢快的拍着着,打断了长喜的话,能让两个丫头少受点儿罚也是好的。
“长喜你就不用管了,娘亲那里有我呢。春桃春杏,带着你们秀跟我走吧。”
走就走,齐文鸢一手拉一个,在长喜的叹气声中,解救了春桃和春杏。她有什么怕的,齐文碧就带了一个丫头过来,三对二,她们胜算大多了。
就齐文碧那花容月貌蜂腰细臀的模样,真打起来,齐文鸢不是吹,她一个能打仨。
齐文碧领着丫头在前面带路,齐文鸢与春桃在后面跟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