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见东方洛宇和蓝子衿抱着树枝归来,急忙上前接过,道:“主公,这种事交给我们去做就可以了。”
东方洛宇摆了摆手,道:“此等小事,寡人亲力亲为,也无不可。”
士兵将干柴丢进火堆里,火焰又升高了些,蓝子衿突然想起一事,对东方洛宇道:“对了洛宇,刚到南宫王城时我听人说,南宫誉又要出征了,是否要和东方开战?”
东方洛宇轻哼了一声,道:“不是要和东方开战,我估计,他是要攻打西门了。”
“西门?为何?”
“自南宫与北冥联姻以来,东方国的北侧一直遭受着北冥国的侵扰,攻打南宫之时北冥借机夺取了我东方数座城池,如今东方和南宫的战事以平,我当然要让北冥付出代价了。”
听东方洛宇如此解释,蓝子衿还是有些不明白,追问道:“那这和西门又有什么关系呢?”
东方洛宇本不愿提起西门的事,奈何蓝子衿已经问到这了,所以只好答道:“西门与东方以联姻,攻打北冥,西门当然也有份了。此时南宫誉无法再对东方出手,所以只能强力攻打西门,以此缓解北冥的压力。”
蓝子衿点了点:“原来如此。”她此刻才清楚的意识到,娶一位公主和娶一位相女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所以南宫誉会把她作为一名棋子娶到南宫,然后又正大光明的扶正北冥依依,因为整个北冥国都会为他所用,对他有所帮助。所以东方洛宇也不可能立她为后,因为她的背后什么也没有,而西门乌雅有整个西门国为陪嫁,助她统一四国。
同人不同命。她能为东方洛宇做的,肯定和西门乌雅无从相比。
她能做的,或许,只是陪在他身边。
夜里难以入眠。
蓝子衿还记得,大雨纷飞万物沉寂,安详和谐的北冥国。如今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东方洛宇躺在蓝子衿的身边,轻声道:“子衿,如今北冥和东方的边界交战不休,北冥的主帅,是你的哥哥蓝致远。”
“哥哥?哥哥他怎么能做主帅呢?他并不精通武艺,也不熟知兵法,北冥凡居然让哥哥做主帅带兵御敌?”蓝子衿十分震惊,坐起身来说道。
“据我猜测,让你哥哥做主帅应该不是北冥凡的主意,而是北冥的摄政王顾城业。他一直视蓝氏一族为敌,估计要趁此机会,除掉蓝氏吧。”东方洛宇见蓝子衿神色凝重,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吩咐过郭沐了,蓝致远只可生擒。”
“南宫宣布了我的死讯,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一定很担心我。”蓝子衿低下头,难掩悲伤。
东方洛宇安慰道:“我会想办法通知他们的。你别难过。”
蓝子衿“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顾叔叔以前,很疼爱我的。不知道为何会一直视蓝氏为敌,如果哥哥接连打败仗,顾叔叔一点会找借口杀了他。”
东方洛宇沉默,在这个问题上他没办法妥协,蓝致远就算会被处置,他也没办法让郭沐故意败给他。
只听蓝子衿又道:“洛宇,能不能想想办法,把哥哥捉来东方,我会劝他留在东方,做你的臣子,可以吗?”
“那你的父母怎么办?蓝致远若留在了东方为臣,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会被北冥凡如何对待?”
“我想回北冥,尽力劝诫他们抛弃北冥的基业,跟我来东方。可以吗?”蓝子衿略带恳求的目光看向东方洛宇,东方洛宇点了点头,道:“回了东方以后,我们再好好商议一下具体事宜,尽量保证万无一失。不过你要想清楚,让蓝丞相放弃北冥是很难的,天下人都知道蓝丞相最为忠义。”
“到时再说吧,实在不行就强行将他们绑来,然后慢慢劝谏。”
营帐内,尽管地上铺了许多干草和羊毛毡子,还是很凉。
凌晨十分,蓝子衿冻得浑身发抖,然后醒了过来,披上一件衣服走到了账外。外面下起了大雾,士兵们坐在干草上,相互倚靠,昏昏沉沉的睡着。
篝火逐渐变暗,火苗奄奄一息。
蓝子衿心想,既然自己已经醒了,那就再去拾一些柴火,让士兵们更加暖和些。
夜里下起了雾,前行的路途一片漆黑,蓝子衿摸黑捡了些树枝后就准备折返回营,顺着黑夜中仅存的一丝光亮,她来到了篝火旁,却发现,篝火旁一个红发女人正在烤火。
蓝子衿十分诧异,轻声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缓缓抬起头,她的脸竟和蓝子衿一模一样,蓝子衿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了几步,只见那红发女人站起身来,道:“为什么要丢下我?”
这话不禁让蓝子衿想起竹林里那个声音,她镇定下来,问道:“你到底是谁?”
她淡淡的回答:“我好像说过,我是蓝子衿,我和你是同一个人。”
说罢那红发女人猛的朝着蓝子衿冲了过来,却在触碰到她胸口时消散。
蓝子衿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那红发女人不见了。她摸了摸胸口,衣服的侧兜里,装着师兄的梅花扇,她将梅花扇取出,扇子主骨上雕刻的梅花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将扇子打开,看着那幅熟悉的梅花图,道:“师兄,刚刚是你保护了我吗?衿儿好想你。记得你以前老是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话刚毕,梅花扇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梅香,扇内传出师兄清澈的声音,这世间如此清澈之音只有她的师兄,中行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