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大功告成,柏笙看着自己悉心准备的“礼物”,黛眉飞扬,得意离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她柏笙绝不是任人搓圆弄扁的善茬。
卧室,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门被一只净白素手推开,水雾缭绕飘散,从里面走出来的柏笙,面色粉嫩褪去厚重的圆框眼镜,恢复原始美貌。
柳眉轻扫,大眼妩媚,直挺的鼻梁,性感如樱花瓣的双唇饱满润泽,这就是她真实面容。
伪装只是一层保护膜,在她还没有站稳脚跟前,平平无奇的脸蛋最为安全。
她裹紧了薄衫,赤足走到阳台,看着浩渺的星空,烟眸泛开了沉思。
她回到这个柏家不过数日,但已经摸清这一家子的众生相,贪婪、虚伪、毒蝎心肠,利益把每个人绑在一起。
来这儿的任务她不会忘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路还很长,她必须步步为营,筹谋策划走稳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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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火辣辣的热,滔天火海如狂狷巨龙,在无尽燃烧,把这一片黑暗照得如同白昼。
烈火妖娆焚烧,一只手艰难的从火海爬出来,是一名女子。
她半张容颜烧焦如碳,却露出释怀的笑,她摇动着焦黑的手,声音幽幽凄美,“小狐狸,来生我们依然是好朋友。”
柏笙蓦地睁开眼睛,阳光从厚重的淡紫色纱帘钻进来,映照在她冒着冷汗的额,看着熟悉天花板,床头的羽毛灯,甚至是闻着空气中熟悉的安眠缬花香,她才充分感受到自己回到现实,长长吁了口气。
又是同一个梦!
“啊——”
这时,一声嚎叫,几乎刺破屋顶,是柏梦怡的声音。
柏笙缓过神,勾笑,有趣的一天,又开始了!
洗漱“装扮”完毕,苏琴适时带着柏梦怡闯进她的卧室,手里拿着半截长发跑到她跟前,脸上厚重的粉几乎掩盖不住她的怒气,“柏笙,你为什么把梦怡的头发剪掉?”
柏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懵地看着她们,喃喃,“什么头发?”
柏梦怡最讨厌就是她一脸无辜装兔子的模样,夺了母亲手里的半截长发,往自己松散的短发比划一下,“我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被剪了一条辫子,难道不是你干的?”
柏笙认真地打量着柏梦怡,头发散乱如鸡窝,被剪短的发梢滑稽往外勾,另一边的长发辫子松松垮垮搭在胸前,加上她哭红了鼻子、气得扭曲脸蛋,看起来与小丑无疑。
她隔着镜片的美眸闪过笑意,一本正经反驳,“我为什么要剪你的头发?昨晚回来我直接回了房间,怎么可能剪了你的头发?”
“我昨晚根本没睡房里!”柏梦怡脱口而出。
“为什么?”柏笙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眸底深处划过狡黠。
连苏琴也不解地看了眼女儿。
“我,我……”柏梦怡巴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种事情怎么不经大脑就说出来。她昨晚下晚自习回家,发现柏笙还没回来,曾见过她夜归爬阳台进屋子,打算在阳台蹲点,只是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人没逮住,心爱的头发却被剪了。
苏琴看女儿吃瘪,把她拉到身后,对柏笙质问道:“你昨晚几点回来?都去哪儿了?”
“昨晚晚自习后,我有疑问找老师解题,下学比较晚,我是走路回来了,到家时都快十一点了。”
以柏家的财力,柏笙不可能走路上下学,但柏梦怡讨厌她,不想与她同坐轿车回校,柏鸿盛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个私生女,便,她刚回国,为人做事要低调。柏笙把一切看得清楚,主动提出走路上下学。
“晚自习十点下学,你十一点才回家,柏笙,你有什么问题,非要向老师提问了一个小时?”苏琴满脸狐疑,话里带话地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