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璟用什么手段威胁顾伊棠,但能让顾伊棠只身赴会,那么定然不是小事,及时顾伊棠愿意说,她还不一定想听,必竟这种秘事……
“武烈侯府内宅的一些事情,传出去只怕有辱门风,我不敢声张,就按照秦璟所言,只身来了这里。”顾伊棠简言述说一遍,脸上谈不上什么表情,心上却感叹无常,早知秦璟此人不善,但没想到秦璟竟然这么大胆。
玷污一个侯爵之女,后果不是秦璟所能承担。秦璟势必不会引火烧身,后果只会是她一个人担着,她眼波微闪,恨秦璟有什么用,只恨自己被人拿捏股掌之中。
“既然是内宅之事,我只当今日什么都不曾听闻。你……”她一顿,似乎遇上难以启齿的事,沉静了半晌才说,“无论真相如何,遇上这样的事情,世道的冷眼和指点都会落在女子身上,你便是心中再不舒坦,也以大局为重。”
顾伊棠眼底迅速闪过两抹悲恸,无关其他,只怪这世道的不公,她黯淡的点着头,“伊棠知道。”
楚云笙一直都知秦璟此人不良善,仅此一事,算是加深了她对秦璟的认知。同情顾伊棠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和秦璟没结仇怨,无甚交集,否则真要脑袋疼了。
回到懿亲王府,途径王妃的院子时,楚云笙远远驻足片刻,望着前院植的几株常青树片刻,最终转身离开了此处。
秦璟作为,告诉了王妃又如何呢?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侄女。
第二日,楚云笙从榻上睁开眼,兰珠就匆匆忙忙跑过来,给她送来了一个大炸弹。
楚云笙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一边会想昨晚上的梦,兰珠说的话压根就没进耳朵里,这个炸弹根本就没有入耳,何来震惊之说。
兰珠说罢,她良久后才跟上一句,“知道了,你让人传早膳吧!”紧接着就从榻上起来,披了件袄子,起身梳洗。
兰珠,“……”
殿下以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如今跟干脆了,直接屏蔽在外,进都进不去。这不是一件小事,但兰珠哪里敢在殿下面前再重复一遍!
一边是知情不报,一边是殿下责怪她唠叨,兰珠心中琢磨了一会儿,在伺候殿下用早膳时,再一次说,“今日早上,皇宫的人来王府报喜,说是咱门太子殿下要纳妃了。”
纳妃就纳妃呗,她并不在意,伸筷子夹个鱼丸放在碗里,低头正准备吃,意识到不对劲,“你刚刚说纳妃,秦璟要纳妃?”
她也是好久以后才想起,兰珠嘴里所言的太子就是秦璟。懿亲王登基之日,秦璟顺理成章成了太子,独女秦瑶成了册了长公主,懿亲王也封了后宫,懿亲王妃是皇后之尊,不过懿亲王妃和秦瑶都没接那道旨,至今坊间还有关于懿亲王妃和瑶郡主的美名流传。
见到这个反应,兰珠暗叹自己赌对了,“是啊,太子殿下要纳妃。”
纳妃,不是迎娶,那么便是侧妃了。
昨日的事情飞速在脑袋里划过,楚云笙急忙问,“谁家的女儿。”
“是国子监陈祭酒的女儿,说起来是一桩丑事被撞破了。”兰珠对聚味楼的事情知晓十之一二,和完全不知道无异,“国子祭酒虽说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官职,但广被赞誉,若是明媒正娶,当太子正妃也行,可偏偏出了那茬事。”
没听到顾伊棠的大名小名,楚云笙心中松了口气,管他国子监还是什么监,她才不放在心上。
昨日她只看了前半场就回了王府,后半场也不知如何了,她眉梢一挑,“丑事是什么事?”
昨日,朱八匆忙离开……
楚云笙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只有一头一尾,中间实在不好猜测,好奇的目光投向兰珠,等待她的讲述。
知晓没有决断错,兰珠就在心中想着接下来如何向殿下说这桩趣事,接收到殿下目光,故事张嘴就来。
故事讲完,楚云笙过了片刻才走出来,低声感叹,“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这样给太子殿下糟踏了。”
本来该是顾伊棠的劫难,没想到朱八竟然找了国子祭酒的女儿过来代替,可惜了陈小姐无辜躺枪,所嫁非人。兰珠心想着,能成为太子侧妃,这也是不错的,她心中惋惜的是因为撞破丑事让陈姑娘入东宫,若是平日里,博一个正妃的位置也未不可。
自己尚且不知前路,哪能腾出空来悲天悯人,她很快就投入眼前这桌早膳里。
大概今日不宜早膳,用到一半被王妃院子里的嬷嬷过来打断,“殿下起来就好,王妃正要出门一趟,殿下同去否?”
王妃不爱出门,尤其懿亲王谋朝篡位后,更是罕见懿亲王妃的踪迹,不必想也是到为着秦璟而去。
先是兰珠送来的炸弹,后又王妃出府,她实在没什么心情放在早膳上边,换上几件严实的衣衫就同方嬷嬷去了。
懿亲王妃的马车是往陈祭酒家去,王妃盛情邀楚云笙挤一架马车,马车内楚云笙强颜笑着,想到秦璟可憎面目,却又不能对王妃道出一二,心中好似有猫在饶。
王妃一瞬不瞬瞅着楚云笙,“你有心事?”
“没啊。”楚云笙给了个莫凌两可的回复。
懿亲王妃却不信,“你丫头,昨日去了聚味楼。”
“是。”秦璟和陈小姐的丑事发生在聚味楼,王妃提起时,楚云笙底气不那么足。
王妃接着又问,“可是撞见了什么?”
王妃在楚云笙心中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威严,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