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记得,黑衣人是红着脸离开她房间。
不就摸几下胸口么,脸就红成那样,她越发觉得黑衣人是个雏儿。
她记住了黑衣人的模样,要是还有机会见面,她肯定会好好取笑刺客,杀人如麻,竟然还是一个雏儿,哈哈哈哈……
甚至脑补出黑衣人日后娶妻的画面,肯定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她觉得黑衣人适合当一辈子的刺客,不适合谈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透过半敞的窗子,望着窗外梧桐,楚云笙低叹摇头,“不知道这次扒了黑衣人的衣服,对他的心理造成多大的阴影。
毕竟人家还是个雏儿,就这样被自己夺去了清白……”
屋檐上,秦祁看见有一抹黑影从楚云笙房间窜出去,他正打算去追,却被楚云笙这句话拉住了。
雏儿?
心理阴影面积?
听楚云笙这话,他越发感觉是楚云笙强上了刺客,楚云笙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子?知不知道要洁身自爱?知不知道清白这两个字怎么写?
秦祁有些懊悔,他就应该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把这两人逮住,看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刺客离开也有一段时间,想来末炫已经抓到了刺客,他想见见那个被楚云笙看上的刺客,到底什么样子。
他正准备离开,却被院子里一道声音所吸引。
“郡主,肃王要是明日再来,见还是不见?”
屋檐上,一阵凉风掠过,秦祁后背紧绷起来。
如果,他明天还来的话,这个女人会见他么?
还是说,打算和今天一样,继续把他晾在一边不闻不问,她自己反而在美人榻上舒服的睡觉。
楚云笙送走了黑衣人,悬在心头两夜一天的大石头总算落地,正准备睡一个安稳觉,没想到侍女这个时候进来,问她见不见秦祁。
黑衣人没离开之前,她会秒答“不见”
如今黑衣人离开,秦祁就算还对这事耿耿于怀,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她还可以在一旁奚落几句,想想就觉得不错。
记忆中,秦祁说过不见到她不罢休。楚云笙眉梢挑动几下,“秦祁真的在秋意亭等了那么久?”
侍女点头,“是,肃王等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折一下就是六个小时。
“看来那家伙还是有点子毅力。”要她坐在一个地方干等六个小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屋檐上,某人眼皮抽动了一下,难得从这个女人口里听到一句好话,只是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勉强?
秦祁紧盯着楚云笙,要是他明天再来,这女人会不会让他再等上三个时辰?还是说更久?
郡主迟迟不答话,侍女再次问,“郡主,您是见还是不见啊!”
楚云笙得知秦祁等了这么长时间,她稍稍动容,但想起另一件事,她变得果断起来,。
不见。”
尽管黑衣人离开了,尽管哥哥让她见秦祁,尽管秦祁这次过来是为了道歉,但她不会忘记,这丫的是男主。
她说不上命比纸薄,但也是女配命!
还是不要招惹大男主为好!
侍女没想到郡主这么果决,低低的说,“这样要是传出去,就成了郡主……”的不是。
该死的道德绑架,楚云笙烦闷扶额,“就说我知道秦祁的良苦用心,这件事情我没有介怀。”
屋檐上,某人神色一僵。
这个女人不愿意见他?
他漠然别开脸,哼!他还见不得会来呢!
等到抓到黑衣人,他很想看看,这个女人一身傲骨如何自处。
末炫忽然飘身过来,在秦祁耳边低声说,“主子,刺客逃了。”
“没用。”秦祁脸色阴沉,眸底一片阴霾。
“属下有罪。”末炫单膝跪了下来,在平斜的屋檐上,如履平地。
秦祁默了片刻,透过屋檐上的孔洞看楚云笙,“受伤时抓不住,现在伤势见好,更加难抓。”
末炫顺着主子目光看去,下面是平阳郡主的屋子,昨日搜查时郡主就多加阻拦,他大胆猜测:
“是郡主?”
秦祁说,“这女人利口巧辞,刺客在时,能把我们忽悠过去;刺客走了,我们空口无据,更拿她没办法。”
末炫不甘咬咬牙,“那就让刺客这么逃了。”
秦祁目光扫过,末炫垂下脑袋请罪,“是属下无能。”
是末炫无能么?秦祁自讽一笑,当时他要是不伫足这里,黑衣人哪有机会逃走,又怎么会是现在这幅情景。
*
次日,楚云笙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时已经日上三竿。
侍女匆匆进来,“郡主。”
楚云笙指了指黑衣人躺过的床榻,上面染了点点血渍,“这个,拿去烧了。”
那天起,她一直躺在美人榻上睡觉,美人榻软硬适中,但只适合小憩,在美人榻上睡觉,根本伸展不开身体。
侍女点头记下了,但没有立刻去办,“郡主,奴婢有事情要禀告。”
她伸了个懒腰,“什么事?”
“肃王又来了,在秋意亭。”
又来?
她惊诧异了一下,很快就平复了,淡淡的说,“昨天不是教你怎么办了么。”
侍女垂下头,“可是肃王已经等候多时,劝说肃王的侍女回来说,根本就劝不动。”
又来道德绑架?她问,“多久了?”
“差不多有两个半时辰。”
那也就是五个小时了。
她透过窗子瞧外面,已经正午,又逢初夏,红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