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黎的一句“我不愿意并不代表别人不愿意”,直接让纪烽有些扛不住。
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难保没有人会喜欢被人观视,特别是现在比较叛逆的年轻祭司,指不定就出现多人度chun宵的宏伟场面。
可纪烽却不认为会有那情况出现在这玄舸之上,于是他分析道:“年轻人或许会有那奇葩的想法,但是上了年纪的祭司,通常都比较传统,哪里会容许别人观视?如果年轻祭司,我完全有把握将他们制服,根本不担心他们夺宝,再多的人,也没用。如果是上了年纪的祭司,我敢肯定,每个屋子就一个人,也不存在危险。”
“我只能说,想法总是精彩的,可现在又会怎样呢?”墨沧黎继续为纪烽树立假想敌,目的自然是为了完善纪烽的思考机制,铸智,不就是如此吗?
“师尊,春宵时刻,允许他人观视,这奇葩的可能性实在是太过离谱。想事情,总是要通过正常的思维去剖析,如果每个人都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那这个世间还怎么解?毕竟世界上,还是正常的人要多些的。”纪烽有些无奈。
倘若每件事都要用那奇葩的思维去考虑,去想象出每种可能性,那岂不是每件事都会有很多很多的变数吗?
如果要纠结每个变数,那事情还到底要不要完成?
“富贵,险中求。倘若在乎那么多,我根本就应该躲在家里,不是吗?师尊!”纪烽将古书拿到墨沧黎的面前,问道。
“你准备好了?”墨沧黎面带微笑地问道。
而纪烽自然也回以灿灿的笑容,那笑容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笑容。就像是在谋划什么小计策,随后纪烽笑道:“嗯!师尊,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准备好请师尊帮我解除这个封印。而我呢,就负责为师尊把守门口。绝对不让任何人越雷池半步。”
“你……”墨沧黎气呼呼地瞪着纪烽,片刻后,才慢慢地缓和情绪,淡淡地说道,“也好!那古书上的封印倒也不是你能够破解的。”
纪烽虽为将二品的祭司,但是对于破解封印的事,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处理一些小的咒术,纪烽倒是还行。可要让他去施展些强大咒术或者破解封印,那就有些难为他了,毕竟他师尊墨沧黎,至今才指导他两个咒术:咒杀和反咒杀。
当然,现在又多了两个:风咒术:龙卷和火咒术:地炎。
破除封印,也绝非易事。
墨沧黎依旧非常谨慎地在屋子里布置了隐匿咒术,以及其他的防御咒,目的当然是最小限度地减轻古书破封后出现的异象。
完成这些后,墨沧黎才开始着手破解古书上的灰尘封印。
对于墨沧黎而言,那覆盖在古书上的灰尘封印。根本就是小的封印,可他依然花去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让它的封印渐渐出现松动。按照墨沧黎而言,解封是小事。但有些封印里暗藏着其他的咒术,如果盲目地直接强破,指不定就会遭到其他咒术的伤害,故而对待任何小的封印,都必须小心谨慎,力求安全地破开封印。
“嗯!”
纪烽依靠在门口,若有所思地对墨沧黎点了点头,随后又将脸转向门外,看着那快速后退的白云。以及碧空如洗的天空。
又经过了墨沧黎长达两小时的摸索,古书上的灰尘封印出现了明显地松动。就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正在快速地弹去古书上的灰尘,阵阵灰蒙蒙的光芒自古书上散去。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火红色的封面,而且此时,纪烽明显感觉到周围出现的异样。
舔了舔嘴,纪烽捶了捶有些麻木的双脚,目光再从古书上瞟向门外,非常明显地感觉到,玄舸周围都闪现出火红色的光点。
“终于要破封了吗?”喃喃自语,纪烽也将原灵暗自运起,眼睛就像是鹰眼般,犀利地注视着房间的周围,生怕有人前来夺宝。
“封印马上就要破开。”墨沧黎忽然对纪烽说道。
嗡!
话音刚落,古书上的灰蒙蒙的光芒在墨沧黎的精神属力之下轰然崩碎,滚滚气浪四散而去,即便有墨沧黎布下的咒术也难挡那股力量,而且力量逸散期间,竟触动了刻画在玄舸上的符文,使得支撑玄舸飞升的风圈出现乱流,以至于整个玄舸都出现了剧烈的颠簸。
玄舸头,摆渡者出现明显地晃动,刚刚的那一阵剧烈晃动,差点让他滚下玄舸,惊得他面色苍白,好不容易抱住玄舸木杆,已是双腿打颤。
“怎、么、回、事?”摆渡者被吓得瑟瑟发抖,就连说话都出现明显地颤音,可身边没有人为他解答疑惑。
哗啦!
纪烽隔壁的屋内,侍女因站不住脚而猛地扑向窗前的木桌,以至于上面的彩釉茶壶直接跌落,碎成渣渣,吓得侍女惊呼,“大人,救、救奴家!”
“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见多识广的祭司,约莫五十多岁,眼神犀利如利剑,而且即便现在是惊魂时刻,他也没有惊慌失措到大喊大叫,甚至于连脚都没有吓得打颤,“嗯……是有人解开了什么封印,以至于影响了玄舸飞行。”
而就在此时,第一间屋内,传来如惊雷般的声响。
“何人在此乱搞?现在玄舸已在数千米高空,你若弄坏玄舸,到时候大家都会被摔得粉身碎骨。我们能同乘玄舸,已是缘分,何必要将这缘分搞成死别呢?”
“呀啊——”
再闻怒吼之声,两个房间全部闪动起灿灿的精神蓝光,天地灵能开始猛烈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