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父亲真的生气了,纪烽看着手中的原玄灵虫,无奈地想到。可是他也不便向纪皓说出自己的缘由,至少现在还不合适。
父亲如此生气,指望父亲将原玄灵虫送给纪鸣杰,恐怕是不可能的;而整个纪家,另外一个值得纪烽托付原玄灵虫的人,唯有纪瑶儿。想到此处,纪烽便跟随着人潮匆匆地离开武灵馆。
只是走到半路上,纪烽便被香尘拦下,依旧是那副惹人fan罪的模样,一颦一笑都让人有耸动的想法,当真是红颜祸水。而站在香尘身边的人,纪烽自然也认识,便是金石拍卖行唯一的将二品祭司,池山。
看到池山,纪烽赫然想起两天前,墨沧黎曾说过池山要来,如今池山真的来了,莫非师尊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如此,纪烽有些愕然,对墨沧黎更是充满了探知的欲,因为这位师尊……太神秘。
香尘莲步款款地向着纪烽走来,走到纪烽面前时,又朝着纪烽行了个礼,虽然看上去异常的别扭,但是就祭司的身份而言,的确值得她如此行礼,而且还恭敬地叫道:“大人!”
再没确定纪烽真正的身份前,香尘必须要将纪烽继续当成神秘祭司来看,万万不能下错注。
可纪烽此刻却在心里对墨沧黎说道:“师尊,您实在是太神了,竟然知晓池山要来。只是池山突然到来,看上去有些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暂时不解释!稍后我会突然间借用你的身体,当你感应到时,万万不能抵抗,既然你的身份已经暴露给了他们,就应该让他们完完全全地相信,否则会带来难以估计的麻烦。”墨沧黎提醒着纪烽。
“嗯!”纪烽在心底回应着墨沧黎,接着回过神,对香尘冷冷地说道,“我记得两天前曾和你约定过,我的身份任何人都不能泄密,既然我都不让你告诉我的父亲,那么我又怎么会同意你告诉他呢?你觉得他和我的关系,比我和我父亲的关系,还要亲?难道你忘记,我曾说过的祭司怒火?”
祭司的怒火,池山最是明白,足以让一个家族瞬间从历史上除名。如果是那披着黑袍的人说这样的话,池山会吓得双腿发软,可是从纪烽嘴里说出来,却更像是……一句笑话。
当然池山也不能肯定纪烽的身份,故而所有的行为也不敢贸然,唯有恭敬地说道:“大人,我记得两年前你曾施展个咒术,能否再为我演示一番?”
而就在此时,纪烽感应到了墨沧黎的动作,故而直接让墨沧黎暂时掌控自己的身体,自然而然,声音也立即变成池山无比熟悉的声音,墨沧黎的声音,“池山小屁孩和香尘女娃子,哼,你们无非就是想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黑袍祭司而已。如今,可还对这声音熟悉呢?啊——”
一声怒喝,庞大的精神属力自纪烽的身体内透发而出,随着墨沧黎的手势,直接压迫到池山的身上,超越自己的可怕属力,恨不得崩碎他的属力,剧烈的疼痛让一直在文岗城不可一世的池山瘫软下去。
见状,香尘立即恳求道:“大人,请息怒!池山叔叔也只是想确定一下,因为池山叔叔对大人仰慕已久,只是迫切想见到大人的尊容而已!大人,请息怒!”
砰——
稍稍使劲,池山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树上,口呕鲜血,可墨沧黎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相反还冷冷地说道:“现在还需要确定吗?”
池山顿时爬起来,刚刚以墨沧黎那恐怖属力完全可以直接废掉池山多年的修为,最关键的是,金石拍卖行甚至于金石家族,也绝不会为自己而得罪墨沧黎,所以墨沧黎的手下留情,对于池山而言,根本是大恩,“谢谢大人的大恩大德,池山再也不乱确定了。”
“呵,既然不乱确定,那么就请两位对我的身份,守口如瓶。嗯,还是回到这样的声音舒服,装出那个声音太难受了。”纪烽又再次掌控身躯,借着墨沧黎刚刚造出的威势好好地装了回bi。
“一定!一定!”池山和香尘异口同声地说道,“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大人的身份。大人,您先休息,我等便不再打扰。”
说完,池山和香尘灰溜溜地逃出纪烽的视线,惹得纪烽“噗嗤”一声笑了,想那池山,自持将二品祭司的身份,在文岗城根本不把两大家族放在眼里,平日里,昂首阔步的走路,哪里会想到今天如此灰头土脸呢?
“估计今晚他睡不着了!”纪烽耸了耸肩,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的修为都超过他,他能睡的着吗?
纪烽稍稍笑笑后便拿着原玄灵虫来到了花间小筑,而那时,纪瑶儿正郁闷地坐在门前台阶上,手托着下巴,漫无目的地看着小筑前的花朵,以前艳丽的花瓣,今日不知道为什么,招不起纪瑶儿半点兴趣。
看到纪烽的到来,纪瑶儿不开心地嘟囔着嘴,说道:“烂好人,送过去了?”
“还没!”纪烽朝着纪瑶儿走过,途中摘下一朵鲜艳的红花,待坐下后,伸手插在纪瑶儿的发间,“瑶儿,戴上这朵花后,就更加的美了。”
“烽哥哥后悔了。对嘛,纪鸣杰那么对你,你干嘛要做烂好人啊?”纪瑶儿听闻纪烽没有将原玄灵虫交给纪鸣杰,先前想不通的郁闷心结,顿时解开,一脸灿烂的笑容,在鲜花映照下,愈加的美丽。
“没!只是想你帮我送给他。”纪烽傻笑着将原玄灵虫递到纪瑶儿面前。
“滚!”纪瑶儿变脸就像翻书一样,瞬间就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