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闲庭察觉到丁小珂的走神,不满地伸出手,在她脑壳上轻敲了一下。
“师兄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丁小珂瞬间回神,把那些遐思通通收入笼中,眨着大眼睛,囧囧有神地盯着暮闲庭,“我在想,师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暮闲庭一时错愕。
这丫头,这样就叫对她好吗?
她是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好吧?
见她如此,暮闲庭对丁小珂的怜惜又多了几分,不再计较她在自己面前撒谎的事情,放缓了语气,“你坐下吧。”
丁小珂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了他的身侧,紧接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有力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食指和中指轻巧地按压在她的脉搏上。
“大师兄?!”丁小珂猝不及防,心虚地想抽回手,没想到暮闲庭看似没有用力,但是她的手腕却如同被铁钳禁锢一般难以动弹。
她只好按压下自己的心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暮闲庭的神色。
此时的暮闲庭面色微凝,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你这病,有多长时间了?”
她的脉搏比常人要快上许多,十分奇怪。
丁小珂不确定暮闲庭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异样,犹疑着开口,“以前在太仓没有,昨天晚上突然不舒服,我怀疑是这里邪祟太多,被侵入体内了。”
暮闲庭运了一丝气,顺着她的经脉,蜿蜒在四肢百骸查看,发现她的经脉也比寻常人弱上许多,只有成日抱着药罐的病秧子,才会有这样绵软的经脉。
突然,暮闲庭猛地抽回手。
就在靠近心室的地方,他输送进去的气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禁止外人一探究竟,如果不是他抽回的及时,估计也要被伤到。
“师兄,怎么了?”
丁小珂暗自紧张,难道暮闲庭发现了什么?
暮闲庭摇了摇头,“无事,邪祟已经除了,你好好休息,最近不可随意出门,如果实在想出去,我陪你出去。”
丁小珂瞬间心塞。
这是……被变相禁足了?
“你今天上哪去了?”
暮闲庭又问。
“我担心自己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毛病,出去找大夫看了。怕师兄担心,所以没说实话。”丁小珂灵机一动,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不错的理由。
“大夫怎么说?”
丁小珂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只是猜测可能是邪祟入体。大师兄,你看出是什么了吗?”
“没有。”暮闲庭神色中多了一丝凝重。
丁小珂松了一口气,还好暮闲庭没看出什么东西。
却不知,她这片刻的神色舒缓,一律被暮闲庭看在眼底。
他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中的杯壁。
看来,这丫头了解自己的病情,却不想让他知道。
如此一来,他更是对丁小珂的病情上了心,暗自将她的异样一个不漏地记在心中,只待回去细细琢磨。
“师兄,你看我送了你一个面具,你能送我一个礼物吗?”丁小珂眼巴巴地看着暮闲庭。
她还没忘记自己的撩汉大业。
暮闲庭看着桌上的面具,错愕一笑,“你想要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以这种方式向他索要礼物,让他想拒绝都没有理由。
“只要是师兄送的,什么都行!”丁小珂笑嘻嘻道。
“如果是师兄精心准备的,就算不值钱我也喜欢!”
暮闲庭笑容一顿,有些无奈,这丫头就差没直说师兄你最好送个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