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蓁疑惑看向李灼灼,李灼灼笑道:“雪乔的嫂嫂也是张家的姑娘,是左卫都使张大人家的。”
张尔蓁恍然道:“虽然都是张家的,但我与另嫂并不认识,我们祖籍是山东历城的,几个月前才来的顺天府。”几个姑娘也做原来如此状,梁爱沅道:“原来是山东来的,怪不得以前没见过呢。京里的姑娘们虽多,但咱们闺阁中能玩到一起的统共不过这些个,今儿就再算你一个罢,瞧着灼灼可是热情呢。灼灼,今儿你家妹妹怎么没来,往日里她可是最缠着你的。”
李灼灼眉间一挑不满道:“我不带着庶妹来怎么了,你家的妹妹可比我多许多,怎么不见你带着她们来?”
魏蒹葭瞧着是个温柔的姑娘,连声音都温润可亲,道:“爱沅浑说的,灼灼不用生气,她向来是这个样子,咱们都知道。”
李灼灼哼道:“明知道我不爱提她,偏偏要在我跟前说这个。梁爱沅,看在蒹葭的面儿上我暂时就不与你计较了。”梁爱沅也是个骄傲的硬脾气,呛到:“我难道说错了?往日里你去哪儿不都带着你那个妹妹,瞧你那妹妹捂着胸口一副旧疾复发的样子我就生气,咱们又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何苦在我们面前装柔弱清高,今儿幸好你没带着她,要不我都不愿意跟你坐一起呢。”
“不坐就不坐,哼,你不愿意坐可多的是人想坐在这儿,你说是不是,蓁蓁——”
张尔蓁还沉浸在八卦的氛围中猛地被点道名儿,忙道:“灼姐姐说的对。”梁爱沅还要说话,魏蒹葭先开口道:“谁家府里没有几个弟弟妹妹,何苦相互为难。庶出怎么了,现在端看才学人品,若这两样都沾到了,便是身份差些又有何妨。姚家不是也聘了王家的庶出姑娘做媳妇……”
王雪乔接口道:“可是姚家的公子也是庶出的呢,魏姐姐说话就是,提到我家做什么,我家的姐姐就是配个嫡出公子又有什么难得,不过也是父亲瞧着姚家公子为人直爽,性情端方罢了。”
魏蒹葭笑道:“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若是老拿嫡出庶出来判断,倒是偏颇许多。”
梁爱沅继续道:“王家的庶子可不跟别的府里的一样,俗话还说呢,宰相门前四品官。”
得,又是拈酸吃醋的了。张尔蓁舀了一碗甜甜的海蒂心梗米粥默默吃饭,梁爱沅却点她道:“张家姑娘生的这样标志,又是嫡出的姑娘,该请夫人打点打点了,咱们京里的姑娘相看都要趁早呢。”梁爱沅不鸣则已,一开口在座的姑娘们神情都尴尬不已,这么直白的说道自己的婚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梁爱沅脑子有问题,张尔蓁慢条斯理道:“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姑娘家的声誉比性命还要重要,梁姑娘说这话害了自己不说,还想来害我不成。”
梁爱沅也是一时嘴快,已经后悔了,嗫喏道:“我就是瞧着咱们姐妹在才说的,搁旁人那儿我才不去多嘴……”
李灼灼接口道:“今儿瞧着爱沅不对劲,一直嫡出庶出的,可是有事儿?”
梁爱沅面色晦暗,低头道:“我快要离开京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