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这样,不行再把他穿起来,就他这小身体,连两个号子也轮不下来”石管教知道这个方法更厉害,怕出事,再说这个犯人归他管,也不希望别人随便插手。
“不行!连个犯人也管不了,以后还怎么在这混下去!”高管教真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非要把这口气争回来。石管教没法再坚持,总不能因为一个犯人把同事得罪了。
东东被放下来,一时冻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回到监区,高管教直接把他带到了最里面的10号,他的意思就是让东东在每个号子都待上一天,让犯人们整他。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轮号子坐客比拔牙还可怕,犯人们整人可不讲究什么规章制度。一进10号的门,里面的人还没有起床,高管教把组长叫起来吩咐道:“这小子在号子里有点放不下了,你们好好照待一下,不过不能打,该给吃什么吃什么,明天还要去9号”。组长非常明白地点点头。管教走后,东东靠墙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好不了,所以也豁出去了。
“这小子长得满不错的,就是头发太长了,该理发了”组长忽然道。二铺的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
“你叫什么?”组长又问。
“白卫东”
“外号呢?”
“蝙蝠”
“听说你在3号混得不错”
东东没再说话,他听出这不是好话,组长笑了笑也没有再说别的。
起床铃响过,人们开始忙乱起来,谁也不理会东东。到了跑步时间,高管教特意吩咐组长派两个人看住点就行了,不用让东东出去了,再说他只穿了一条裤头,出去不好看。到了上午放风时间,东东还是照样被两个人看着待在号子里,派人看着是怕他一个人留在号子里出什么意外,高管教也觉得这个小东西邪乎的很,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到了午饭时间,除了组长偶尔向东东说句话,其他人谁也不理会他,东东心里很明白,他们是要到晚上才收拾他。吃饭的时候,组长还让人给东东一块发糕。下午放风也一样,一直等到晚饭以后,号子里的人这才把目光集中在东东身上。东东虽然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但他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又等到响过睡觉铃,组长这才对下面人宣布:“今晚你们只要伺候好这只3号的小蝙蝠,就不用表演节目了”。这句话一出,号子里立刻活跃起来,下面人能不表演节目当然是求之不得的,更别说还有开心的机会。
这时大铺拿出一个紫色的玻璃药瓶交给二铺,二铺用布包住摔碎,再把玻璃瓶碎片交给三铺,三铺人如狼似虎地把东东架起来,东东奋力挣扎,可挡不住好几个人的力量,他被按在水池上,专门有人为他洗头,东东这才明白,他们这是要给他剃头,只是剃头的工具不是推子,而是那些玻璃瓶的碎片。号子里的人一般一个月才会集体理一次发,东东进来时正好赶在上一次理完了,下一次还没有到来,所以头发较长,这回正好成了挨整的理由。洗完头,理发师装模作样抓起一片玻璃看看刃口,然后顺着东东的头皮非常专业地刮起来,东东疼得呲牙咧嘴,他虽然没尝过万刮凌迟的滋味,不过估计和这种感觉也差不多,因为玻璃再快也不能和刮刀相比,让这种东西理发比一把一把往下揪强不了哪去,东东不停地挣扎,怎奈在这么多人的手里,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摆脱不了这份享受。不一会功夫,他就看见一缕缕的头发往下掉,一滴滴的血水向下淌,每让刮一下,他就咬牙挺一下,直到整个脑袋都发木了,疼痛快要使他昏厥过去了,理发这才完成。东东的脑袋现在已经被血染红了,他又被按住洗过头,组长这才过来检查一下,东东的脑袋布满了一道道的血口,数一数,连长带短有四五十处,而且鲜血还在毫无阻挡的向外流淌。
“嗯——手艺不错嘛,感觉舒不舒服?”组长忍不住想乐。东东盯着对方不说话。
“组长问你是为你,不是烧锅开水退你!”旁边有人踢一脚说。
“好了,要文斗不要武斗嘛”组长满意地回去睡觉了。东东也被放开了,看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好歹他们没有再返工。睡觉以后,大铺专门安排两人下夜,主要是看着怕东东找事或想不开。东东坐在地上一句话没有。
第二天早晨,高管教早早就过来了,要看看效果如何。
“哈哈!不错嘛,差点没认出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欠点火?——好了,走吧!”
东东又被送进了9号,白天情况依然如故,可到了晚上就完全不同了,组长指使下面人把东东倒立在墙边,专门有人负责矫正姿势,稍有不对拳打脚踢。东东并不是单纯被倒立在那,它的复杂性就是在头顶下放着用于大小便的马桶,东东个小手短,几乎有半个脑袋都在马桶里,屎尿距离头顶只有几公分,如果坚持不住胳膊一软,整个脑袋就会扎进屎尿中,这种整人的方法确实够损的,东东只能咬牙坚持,他不知道要这样做多久,但除了坚持没有其他办法。不一会的功夫,他就被桶里难闻臊臭味熏得头昏眼花,再加上血压向下,他觉得脑袋要被胀开似的阵阵剧痛。他以前从未接受过这样的训练,看来用不了多久,恐怕真得要喝几口桶中之物了。可能过了一个多小时,东东紧闭双眼,张开嘴巴,虽然臭味依旧,但少用鼻子多少减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