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送来的情报!”宇泰从营帐外快步走进来。
夏侯宴接过展开一看,眼色沉了沉。
揉皱了情报纸条,夏侯宴思考了一阵:“去,通知闵寒之那小子,新兵训练让他提前结束,让他来见我。”
闻言宇泰默了片刻:“就差这几天了……”
“无妨,让他练兵本就是为了让他轻松捞军功,成果你不是亲眼瞧着的。”夏侯宴打断了宇泰的话。
“那倒是,虽然不如以往练得尽是砍砍杀杀,可是这些新兵我瞧着却比往时别的将领训练出来的更好些!”
宇泰说完,就转身去传令了!
本正在操练场的闵绯寒,一听宇泰传来的军令,当即就知道必然是有事儿了!
于是吩咐马迁远集合新兵,将夏侯宴的命令传下去,他自己就跟着宇泰赶往中军大帐。
随着宇泰进帐,闵绯寒还未及执礼,就听夏侯宴开口:“需要你深入羌候军内部,想办法毁了敌方的粮草。”
闵绯寒知道夏侯宴忽然下令停止训练新兵,必然有其他重要的事儿要自己办,可是听到这新的命令,却还是微愣了下。
毕竟曾经又裘将军那一场事,闵绯寒自然是有些抵触,只怕就连第七巡卫所的那些人,得知这一命令,也会有些……
“本帅没让你们送死当弃卒的意思,也不削那么做!”夏侯宴似是看出了闵绯寒迟疑的本意。
随即递过来一张纸条,正是之前夏侯宴看过的那刚送来的情报。
闵绯寒细细看了之后,这才心中疑惑尽消。
可是随即又有些不解:“为什么非要潜入敌区,毁了这些粮草呢?”
“眼看就是冬季,羌候一方却筹备如此多的粮草,是为什么?”夏侯宴反问闵绯寒。
他是想看看,闵绯寒能不能看透这其中隐含的事情。
沉默片刻后,闵绯寒一脸恍然:“羌候这是要打持久战,可是我西虢此战已经打了近三年了,再拖下去,只怕国内要生变乱!”
羌候一方地处偏南,借着地利,不怎么发愁军粮。
可是西虢不同,虽然西虢统辖十一州,远比羌候占领的六个州郡面积大,可奈何地处偏北,可供耕种的土地不如南方肥沃,粮食出产量不如羌候一方。
这一次羌候一方几个州的产粮又一次丰收,自然可供军队跟西虢长时间对抗,而西虢则连战数年,虽然还没到无粮可调的状态,但是数年下来,国力也被拖累的很是疲困了!
最为要紧的是,除了羌候外,北方和西方边境上同样也有敌视西虢的政权势力存在,若是在这么被羌候拖延此处,一旦另外两个方向再出变故,西虢可就危矣!
看着闵绯寒的表情,夏侯宴嘴角勾动一抹淡笑,看样子这个小子却是只得培养,不仅军事用兵上颇有潜力,对于国事利弊,竟也拥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何时出发?”想明白了,闵绯寒也不耽搁。
“今夜出发。”夏侯宴说完,有紧跟着叮嘱:“行事务必小心,定要平安回来,我再中军大营候着你的消息!”
“是!”闵绯寒抱拳。
“将那些你挑中的新兵也一起带去,这一次仅凭你那一百多人,怕是难以完成此次任务。”
本以为夏侯宴没什么交代的了,闵绯寒正准备离开,却又忽然听到这几句。“多谢元帅!”
回到了营地,闵绯寒召集众人,还有那两百挑中的新兵,也从新兵营急调过来。
一番整装后,趁着夜色浓浓,闵绯寒率领着第七巡卫所离开了西虢大营。
这一路上寒风凌冽,让闵绯寒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加上此行是为了偷袭地方军备粮草,所以走的更是险阻偏僻的崎岖小路或是钻山入林。
数日后,第七巡卫所潜藏在一处背风的地方,燃起篝火煮食食物。
“这次咱们出来,为何要多背一床被褥?而且这被褥还都是纯白色?”
提出问题的是这次新调入营的新兵,这一路上对于很多闵绯寒的指使,都觉得不解疑惑。
因此总有人趁着夜间休息,或者觅地藏身后跟老兵们提问解惑。
“想是怕咱们路上冷,所以多带一床备用!”那老兵其实也不太懂,只能含糊以对。
新兵明显不信,只不过老兵都不清楚,他也就更不懂了,只能带着些许不满的“哦”了一声。
在一旁的篝火堆凑在一起取暖的李呐子,听了那边新兵的提问,也一脸求解答的看着身旁的马迁远:“你觉得呢?”
“……你想知道?”马迁远沉默了片刻,才反问李呐子。
“嗯!”
“自己去问寒之去!”
李呐子瞬间黑脸,谁不知道这两天寒之都尉官大人心情不好,今儿白天就因为几个新兵在行进途中喧闹了几声,都当即板起脸狠狠斥责了一顿。
吃多了这会去惹他,回头挨了训斥,还不是一个人受着!
而此刻的闵绯寒,独守着一处小火堆,被这人正一手按着腹部皱眉隐忍。
可是腹部那一阵阵绞痛,让闵绯寒难受极了,一张染了些许灰尘的小脸,尽是惨白!
好在知道这两天自己心情不好,这会也没人过来跟他蹭篝火煮饭,只有邱顺时不时过来添两根柴火。
可是看着闵绯寒那凝重不愉的脸色,也不敢多问,添了柴就转身走开!
“照这个疼法,可怎么办!”闵绯寒铁青着脸,额头上已经冒起了细微的虚汗。
可是四周尽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