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平日一直督促我们,时刻保持备战状态,稍有异动,都必须要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应对和反应!”藤笮说的一脸得意。
两名探骑心中微微一震,想起自己待过的那些军营,一个个叫个集合,没小半个时辰,那是难以齐活儿的。
可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函关,守军竟是如此警惕戒备。
“对了,怎没见‘函关’的守将大人?”探骑之一问道。
藤笮嘴里咬了跟茅草,一脸古怪:“你们不是见过了么,刚才那个个子最小的。”
“……那不是典校吗?!”说完,两个探骑骑兵对视一眼,才反应上来,这‘函关’竟然就是一个典校负责戍守,真是前所未见。
西虢军制,关隘之地,一般都是有最低六品以上的武将率军戍守,甚至一些重要关隘,镇守的将领可是二品大员!
‘函关’虽然不算是什么重要关隘,可也是紧邻着前方阵前的地方,竟然只留有一个‘典校’镇守,难怪两个探骑为之震惊。
闵绯寒带着的两百快骑,也已经见着了正在奋死抵抗的行商脚夫,和一队私人武装卫队,正跟一伙手持刀枪,神情凶悍的匪人对峙械斗!
别看这些都不是正经经过训练的,可是出手也不比正规军兵差,狠辣不说,还都异常的噬杀。
闵绯寒马不停蹄,就在马上两手挥舞起来。
马迁远和李呐子随即会意,这都是这段时间内,闵绯寒曾反复交给的一些手语。
专门用在事情紧急,或者不方便开口传令时,用以发号施令,指挥士兵如何作战的!
两百人瞬间兵分三队。
李呐子带着几十人,当先冲进乱战之中,迅速的以骑兵冲开了匪人和私兵护卫,使得匪人无法在伤及无辜,劫掠商队财物,砍杀脚夫仆役。
有了李呐子的介入,行商之人转危为安。
瞧清楚了来人是西虢军士,发出一阵欢呼,有的甚至留下泪水,放声哭泣!
而马迁远,则是带着近百人,一路不断来往反复穿插,挥刀砍翻了不少匪人。待马过之后,相距一定距离,当即传令众人,换刀剑为连弩,一番急射,瞬间将匪人射杀的溃不成军!
仅仅一轮急射,就让小半数的匪人或伤或死。
另一些见势不妙,转身就欲向着山林退却,可此时闵绯寒已经带着剩余的几十人,封锁住了匪人的退路。
这一下在马迁远和闵绯寒的夹击之下,仅仅用‘追月连弩’就在最短的时间内绞杀了这伙子匪类。
自闵绯寒率军驰援,前前后后不过盏茶时间,就告以完结!
零零碎碎的几个没死的降匪,被士兵捆的跟粽子似的,按着跪在闵绯寒面前。
这是商队的负责人,也带着几个大商人过来致谢。
一番客套,闵绯寒简略的问了下商队的来往之地,盘查了货物之后,就让两个小队长,带着人护送这些商人赶往下一个隘口。
独留下一个年轻的商人,说是正好要去‘函关’,闵绯寒这才让其稍作停留,待清扫过剿匪战场后,在让这年轻商人,跟着自己回去。
“还不知这位小将军名姓?”路上,被闵绯寒所救的年轻商人开口询问。
闵绯寒身旁的李呐子,粗声粗气:“咱们这里没有将军,这位是咱们巡卫所的典校,姓闵!”
“哦,原来是闵典校,年纪如此轻,就已经是典校大人了!”年轻商人恭维道。
闵绯寒瞧着这人有些趣味:“不敢当,先生年纪轻轻,不是也独自带领商队,穿行于这战乱之地附近。
不知先生贵姓,又是哪里人士?”
刚才剿灭贼匪后,也只是粗略的问过那一群商人,因此到还不知这个经过‘函关’在转折去往皇都的商队领头人的名姓。
“不敢不敢,免贵,在下姓许。言午许,名叫多多,见笑!”许多多介绍完自己,好像知道名字会被人笑,便提前自娱般的先笑笑。
闵绯寒的确是听到许多多的名字后,愣了下,但是倒没有嘲笑出声。
只是略带好奇的问道:“何以名叫多多?”
许多多面颊微微红了下,然后顶着一脸无奈:“家父甚为爱财,因此总希望财源滚滚来,可有不时的什么字,在下出生时,便取了个多多……”说笑,又自笑了笑。
闵绯寒听着心道,算运起了,总比取个‘许滚滚’要好!
“对了,取道‘函关’转往皇都,要远上近百里,为何先生的商队,要如此波折?”闵绯寒一时好奇,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