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没有通名,反而指着城关一笑:“听闻这‘壶关’如今的守将,是一位不入流的护军,也配问小爷?一帮土鸡瓦狗,何其可笑!”
藤笮等人闻言神色一冷,正要发作,却被闵绯寒伸手拦住。
“如此说来,足下倒是个名声显赫的?可如今你们是有多缺人?竟让你这等名满天下之人,前来扣关问话?”闵绯寒伸出一颗脑袋,冲着关下之人发问。
一句话堵嘴堵心,让关下那个小将闻言别的满面通红。
关城上兵兵将将,哄笑一片!
闵绯寒见那小将一脸恨色,更进一步道:“看来羌候军内堪忧啊,已到了这般无人可用的地步了!”
说完还‘啧啧啧’几声,那一份嫌弃之意,显露无疑。
“无知庶子,我羌候大军……”
“成了!别废话了,你也不是那口灿莲花之才,省些力气。有能耐夺下此关,没能耐,就调头滚蛋!
咱们都是刀口舔血走到今天的,都不是被谁吓大的,一两句话也想白得‘壶关’?是你没睡醒,还是觉得天下人都不及你聪明?”
闵绯寒几句话,将城下之人堵得哑口无言!
来人看了闵绯寒两眼,重重一哼,调转马头离去。
并没有如预想一般,羌候来犯之敌没有即刻强攻,而是撤军回营。
看着如流水一般褪去的敌军士兵,闵绯寒冷冷一笑,心道原来是展威风来的。
“传令下去,今夜弩兵不卸甲,夜半时刻,必有敌军来袭!”闵绯寒望着远去的敌军道。
陈齐刚和杜如明同声问道:“大人觉得今夜敌军会夜袭?”
“必然的!”闵绯寒转身道。
看到众人不解的神色,闵绯寒:“方才敌方阵后,有人探头探脑,应该是在窥探我们城墙上的布防。
而两军对阵,真要强攻硬取,只需挥军而上便是,在强攻中探出防守虚实,以便司机调整攻击着重点,从而夺城。
用不着这么大费手脚的在暗中窥视,由此可见,敌军是想要探出城上情况,准备夜间奇兵偷袭,一举破关!”
“可是窥探我军布防,做以了解,也未必就是方便夜间攻城吧?”赵脩不信。
“拭目以待!”闵绯寒见邱顺和杜如明还要问,连忙又道:“好了,下去准备,今夜虽不是大战,可也要小心,去吧!”
众人见闵绯寒下了军令,应是退下。
用过了夜饭,‘壶关’外松内紧,部分士兵撤防休息,准备应对今夜敌军的突袭。
值守在城墙上的士兵,脚边蹲坐着建骑营的弓弩手,一把把‘追月连弩’擦拭的油光锃亮。
一盒盒装满了弩矢的箭夹,依次摆在城墙跺旁,随时可以让弩矢手取用。
还有滚木雷石,桐油沸水,样样摆放的整齐!
“真的回来么?”李呐子不识闲儿的扯着马迁远问。
马迁远从一开始还开口回到,到被烦的扭过头懒得搭理。可李呐子十分没眼力见儿,仍旧缠着一遍遍反复问着。
然而不用马迁远回答李呐子了,因为一排从城下射来的箭雨,已经可以回答李呐子的一切疑问了!
‘叮叮咣咣’一同乱象,夹杂着些许痛呼,夜色的城下,隐隐乎乎的人影已经愈显愈现了。
马迁远抽出长剑:“备战,所有士兵持盾抵挡敌军箭矢!”
车郁也从城楼下快步奔跑上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弓弩手就位,弓弩手就位!”
原本寂静的夜,瞬间被杀伐之气搅扰乱。
喊杀声很快此起彼伏,扛着攀爬的长梯,后方的长弓手将一支支火箭抛射上了城头。
乍一看去,犹如一场场流星雨般,若不是每每有人命为之流逝,比试一场绚丽的美景!
看着城下数千敌军,争相竟往的冲到弓弩射程范围内,车郁咬着牙继续忍着,直到敌军眼看着就要靠近到不足二十丈处,才挥手而下:“射!”
“嘭嘭——嗖嗖嗖——”
一排排弩矢比方才更加激烈的回击起来,尤其是‘追月连弩’的连射特性,使得敌军毫无防备下,瞬间损失惨重。
他们没料到西虢守军手里,竟然会有这等强劲有力,射速如此快的武器,顿时数百士兵就被‘追月连弩’收割了生命。
可是‘追月连弩’的威力,又岂止这一点,一拍箭雨过后,紧接着从城头不断射下弩矢,让冲上前的羌候军士兵恍若进了地狱!
羌候军将领,看着前方不断倒下的士兵,一个个瞧的直了眼睛!
“怎么会这么快就有箭矢射下?他们,他们都不用换箭矢吗?”
随着有人说出这句话,羌候军压阵的将军们,一个个脸色都沉了下来。
“看样子守军是猜到了我们晚上回来夜袭,这是算计好了,专门等着我们的!”
“是了,否则他们不可能反应如此快速,我军还未到城下,就被这一阵乱箭射的死伤惨重!”
羌候一方阵后的几个武将看着眼前的情形,在哪里商议,意图尽快找到什么方法,突破眼前的困局。
可是还不等他们商议好,‘壶关’城头上,又是一阵箭雨射下来。
“这怎么可能!?”
郑克西一拳砸在自己腿上,看着前方倒毙的将士,心中又痛又恨!
可是最让他不敢置信的是,这一阵急雨似的箭矢,竟然又是连续激射数次,才停歇下来。
就在这短短时间内,攻城的士兵便又倒毙数百。
要是照着这个速度死下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