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文心虚解释了一番后,石舒阳等人面色并不好看,陶慕清忙转移话题问道:“可文,你真看清她的面容了?”
朱可文断定道:“绝不会错,她与常姐姐您的真容一模一样!”
“若真如此,我果然没看错。”石舒阳眉头紧锁道:“初见她时,我便觉得她的眼眸与你十分相似。”
“该不会也是易容了吧,带着你的人皮面具?”
朱可芙的猜测,常老庄主立即否定道:“不可能,人脸可以模仿,可那双眼眸却是仿不来的。”
“常老庄主所说没错。”石舒阳甚是想不明道:“世界之大,我不否认有人会与自己或许有几分相似,可若一模一样就难以相信了。”
常老庄主忽地想起一事说道:“陶姑娘,你可想起昨日我向你确认一事?”
昨日?
陶慕清稍作回想,点了点头道:“记得,你问我是否确认毁岛之人就是宋天御。”
“这世上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即使是同胞孪生兄弟亦会有不同之处。”
常老庄主的话让陶慕清一愣,心里瞬时冒出一个想法,问道:“常老庄主此番话是指?”
“没错。”常老庄主点头道:“豫王宋天御与当今皇帝乃凤和太后的同胞孪生兄弟,当今皇帝名为宋天承。”
“常老庄主您是说他可能不是宋天御?而是当今皇帝宋天承?”陶慕清话音略带颤抖,强忍着心中沉重。
常老庄主忖度道:“老夫也不敢妄下定论,当年先帝尚在,我且还是四大国公之一时虽见过他们二人,那时二人无论五官亦或是身形,表面毫无二致,可细察之下,你便知道二人神韵及性格却大不相同。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也说不定啊。”
“不管他是宋天御,还是宋天承,毁岛灭亲的血海深仇定不会就此罢休!”说罢,陶慕清激动地紧握着玉扇。
“医妃娘娘和豫王宋天御究系何人之事暂且缓缓,切不可着急行事。”常玲提醒道:“倒是今日炼玉大会着实诡异,倒让我总觉得不安。”
想及玉扇那男子的提醒,陶慕清证实道:“您直觉没错,我不巧看到严尉楼上有道身影,虽看不清面目,可他衣着却不凡。”
石舒阳一惊道:“宋天御!?”
“我不确定。”陶慕清不敢断定。
“郑堂主办事一向严谨,以往连小有闹事的都没有,今日如此诡异现象却出现的巧合,医妃娘娘恰好灵力不足释玉石没携带在身,那位就是宋天御也不足为奇,许是想探试你的能力及身份。”常老庄主分析后,提醒道:“得小心提防着。”
“是。”陶慕清应道。
朱可芙有些难以相信道:“仅因如此便让二十余人死于非命?若陶姑娘不是那妖鼎对手呢?”
“血灵岛百余人不论老少一席间皆死于他一声令下,他一丝动容之心都没有,玉溪座内的人全死光他又有何感觉。”说罢,陶慕清仿佛看到血灵岛被灭那一幕幕血腥情景,脸色瞬时更加苍白。
石舒阳见她脸色不对,不由有些担忧,“清儿……”只是话到嘴边只能化为一道叹声。
宋天御!
朱可芙留意到他目光闪过一道寒光,不由一愣。
朱可芙轻咳一声说道:“您们许有他事要商议,我和可文就不打扰了。”
“姐姐——”
朱可芙不顾朱可文意见,推着他便离开了房。
一步出房,朱可文就忍不住问道:“姐姐,您这是干嘛呢?我们又不是外人。”
朱可芙怒声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少再掺和他们恩怨!”
“姐姐……”朱可文一愣。
两人虽时常拌嘴,可自己未曾如此喝斥过他,见他一时愣住,朱可芙软声道:“姐姐也是为你好,你可见父亲今日为你差点丧命?姐姐不想见你们出事。”
朱可文低喃道:“父亲的事,我很内疚,可父亲定不会因怕祸事缠身而袖手旁观的。”
“我自有办法,你不想朱府似血灵岛那般被灭门就乖乖听姐姐的话!”说罢,朱可芙便拉着他往和悦轩走去。
常玲在她神色有些不对急着离开的背影便尾随而去,听闻她这番话后,回到房便一一告知。
陶慕清闻她一番重述,黯然一叹,道:“人之常情,况且此事让师傅差点丧命,我也内疚不安,我不想朱府因我走上血灵岛的路,常老庄主您也是——。”
常老庄主抬手打断她的话道:“当年与你父亲结缘,你父亲救我一命,对我有恩,有恩必报。况且我也有着我自己仇要报,你大可不必将此事全揽自己身上。”
“清儿,那待会你便随我们一同回落云上庄吧。”让她一人在这,石舒阳着实不放心。
陶慕清轻摇摇头道:“待我今晚向师傅他们好好告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想就这么离开。”
“好孩子。”常玲笑道:“明早我再派人来接你。”
说罢,他们也不再打扰她休息掩门便离开了朱府。
虽然不舍,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自己也不能如此自私,让师傅他们再受牵连,若朱府因她一人私人恩怨给灭门,她一生不安。
思及此,陶慕清不由一叹。
忽地几声门响扰断陶慕清思绪,她正狐疑是谁时,朱长锋从门外扬声道:“常姑娘,可否打扰一下。”
他怎么来了?
陶慕清一边狐疑,一边起身轻拉开房门,男女有别,遂与他在前院坐下。
陶慕清问道:“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