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胤明知药丸的危害性,还给无脸离幽,由此可见,无脸离幽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玹耳暗忖间,已与无脸离幽打得火热,与此同时,紫英子等人也动身,与天阙派长老、弟子来了个里外夹攻,情势慢慢扭转。
离幽紧紧缠着,丝毫不给玹耳一丝空隙,此时此刻的她,犹如叶司胤的影子般,只是略逊一筹罢了。
魄罗山妖魔不过是后世,而此时的离幽可有着上古魔尊之气,自己虽得修月归体,可毕竟也不过是残缺之身,岂能与之对付?
玹耳也渐渐吃力,离幽嘴角微起,冷笑一哼,正打算给上最后一击时,魏启燃忽地来到她身旁,推出一道法气将其逼退。
魏启燃已然身负重伤,可依然正气凌然,没一丝难色,眸光坚定直视着离幽。
这就是作为掌门的风骨吗?这就是作为掌门的精神支柱吗?不能有一丝松懈和难色,那些弟子和长老的希望。
玹耳想起聿璟轩对他的话,暗生佩服。
离幽紫眸一凝,喝道:“你们通通该死!”
话间,离幽已飞向他们二人,魏启燃提剑要硬拼时,玹耳拉着他的手臂,一同避开攻击。
玹耳在他要恼怒斥责时,连忙解释道:“那是上古魔尊以血为引炼制的魔丸,此时的她有着魔尊八成法力,你我不是对手,硬拼只会身负重伤。”
“你也别急,只要将其拖着,她自会自食恶果,世间因果,何来捷径,有的不过是用命拼来的一时痛快。”
玹耳话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魏启燃眸中闪过一丝深沉,随即冷淡撇开头,视线落在离幽身上,若有所思。
他听得懂,只是不知是否听得进去,玹耳暗叹。
离幽察觉玹耳意思,眼眸一冷,加快了攻击,厉声道:“即便要死,我也要拉你一起死!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儿!”
玹耳深觉无奈,不禁有些同情她,觉着她天真,竟试图想用一个孩子绑住叶司胤的心,想用孩子坐上那灼热的魔后之位?这是何等天真。
“住手吧,兴许你还能活命。”玹耳劝道。
“活命?”离幽大笑,笑得凄厉,流下两行血泪,苦涩道:“主子从不让下面婢女怀孕,我不甘偷怀上主子的孩子,主子知道后大怒,话间暗示我岂会不懂,只是孩子出生后,主子定会看在孩子份上,念在昔日交情的份上,定会饶我一命——”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是你毁了我一切!”
离幽声声指责,玹耳眉头一蹙,与她多说无益。
“那又是谁毁了天阙!”魏启燃怒道;“我天阙何时犯了你魔族!”
离幽脸色愈发苍白,眼神涣散,冷笑道:“犯了何事?哈哈,你作为天阙掌门,怎会不知我等因何而来?”
在刚那男子示意下,魔族慢慢退到离幽身后,男子急声道:“离幽,撤吧!”
离幽并无理会,男子犹豫几下,便命魔族众人撤退,徒留离幽一人。
紫英子等人和天阙众人来到玹耳和魏启燃身后,鲁大长老看着脸色难看的离幽,怒斥道:“天阙乃修真之地,本与你魔族中人不对付,只要你等不祸害百姓,我等自然与你等井水不犯河水——”
“魏启燃,听这老不死的长老意思,感情是你藏私了?”离幽七孔流血,笑得凄厉,扔强撑着道:“什么修真者,与我们魔族又有何区别,不过是换——”
未等她话完,魏启燃已一剑了却了她的性命。
鲁大长老惊愕片刻后,沉眉质问:“掌门真人这是要灭口吗?”
“待安置了惨死弟子,重整了天阙,我自然会给众人一个交代!”魏启燃冷眸一扫,遂吩咐道:“田七,领弟子查看是否尚未还有气息的弟子,杨谦你下山请大夫!”
鲁大长老余光看了一眼副掌门陈林,陈林点点头,鲁大长老便无二话,随他自行离开。
此景,玹耳看在眼里,不由冷笑,门派危难刚解除,这些人第一件事便想着如何安置罪名,好夺取掌门之位,利欲熏心啊。
这一路来,魏启燃是如何撑着天阙的,玹耳暗叹。
紫英子以防魔族会折返,便决定多呆了一日,确认魔族不会折返再启程回禅门。
闲着的玹耳见上山大夫看着尸横遍野的天阙,吓得脸色煞白,双手都颤抖着,腿都发软的,看着痛苦呻吟的天阙弟子,玹耳怎能袖手旁观,便参与了其中,为他们催玉诵文医治,而大夫打下手。
大夫一脸崇拜的瞧得玹耳浑身不自在,田七极擅察言观色,便以屏风将玹耳隔开来。
这一忙便是一日,待玹耳抬头,天色已然入夜,这才觉腰酸背痛。
田七跟着忙了一日,早已倦乏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大夫也随天阙弟子去了歇息。
玹耳按着酸麻的肩膀,长呼一口气,刚走两步便头晕眼玹,身子无力倾倒落入一个怀抱中。
“没事吧?”
玹耳有些虚脱,直不起身来,迷糊间看到魏启燃将自己抱起,来到一间偏房,放在软榻中,以手绢轻拭去额间冷汗。
聿璟轩猛然推开门,急喝道:“魏掌门向对我门小师妹做什么?”
玹耳勉强睁开眼,虚弱道:“师兄……”
可有心无力,只是喊了两个字,便四肢无力,使不上劲。
聿璟轩欲要上前质问时,魏启燃吩咐道:“去膳房弄些吃的来,我给她疗愈。”
聿璟轩见他真的往玹耳手腕灌输法力,犹豫几下才迈出大门着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