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俩人吃了一惊,都没料到虞书会想着用芦花枕头挣钱。
“会有人买吗?现在大家伙儿睡的都是木枕,有钱人家那都是用棉花的,那些当官的更高级,都是什么瓷枕,陶枕,听说宫里的陛下,那用的都是金子啊玉做的,哪有人会买你这个芦花枕头?”
听着沈氏的话,上辈子故宫游过n次的虞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是,那些枕头却是金贵,可睡起来未免太硬了些,况且她也没想过自己做得这玩意儿还能卖到皇城里面去呀。
她就是想靠它小挣一笔,好攒些钱以后干别的。
“娘,我也没想过要把它们卖给多有钱的人家,就是想卖给城里那些稍微富裕点的人就行了,这芦花下贱得很,穷人怕是还瞧不上,想卖出去,还得从它能够清热解毒,对一些心热血热之症有疗效上面说起呢。”
可沈氏和孟氏对此并不热衷,他们总觉得那东西他们自己用吧还好,反正贱皮子没得挑剔。
可人家有钱人可讲究了,谁会拿钱买你那破芦花啊。
“书儿啊,嫂子上次的活计交的晚已经被掌柜的说道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晚了,我还是先把这个做完再说啊。”
“就是啊书儿,钱的事儿你不用操心,要实在无聊的话,不如出去找你从前的小姐妹一块儿玩耍玩耍吧?”
小姐妹?
虞书闭眼想了想,让她去跟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女玩耍,还是算了吧。
她们不信,那她就自己一个人去!
明儿就去!
虞书从来都是个行动派,第二天,果然又领着虞诚往芦苇荡去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拿着布袋子,而是直接背了个大背篓……
“哟,虞书这又是干什么去呀?”
半道上,有人见她又朝着芦苇荡去,还背了个篓子,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嘴。
虞书见人没有恶意,便咧嘴一笑,坦白直言摘芦花。
那些人听了,一个个忍不住瞠目结舌。
“这老虞家的闺女不会是因为被传闲话疯了吧?怎么成天的往芦苇荡里跑,她搞那么多芦花做什么?难不成那芦花还能当粮食吃不成?”
“谁知道呢?哎,那姑娘也是傻,听说楚家那小子现在可出息了,这回回来,光是银子就给了龙氏好几十两,另外还给楚家那些长辈们一人送了不少礼。那老虞家俩口子也是没福气的,若不是虞书刚好出了事,就算会休妻,起码也能捞些好处不是?”
“谁说不是呢!哎,这都是命啊,那虞书,也真够可怜的。你瞧瞧那身板,从小在她娘跟前养得多好,去了楚家,都说楚家天天吃肉,可她愣是越养越单薄,啧啧……”
说起来,这是虞书的不幸,却也是她的幸运。
正是因为大家都看得见虞书在楚家和虞家的明显不同,所以当她说她不是去私会男人而是给楚晋摘芦花做枕头时,大家才没有任何犹豫的就信了她是清白的。
但这些,虞书现在都不关心。
她只关心眼前的芦花。
马上就要入冬了,芦花已经开始松散,风一吹好些芦花都随着风飘进了河里,浪费了。
虞书很心急,她想快些摘,能摘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