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股头发,将这些护卫尽数击到,凡静咬着唇,头发上下飞快甩动,抽打着他们。这些人吃痛,连打带滚的叫着:“姑奶奶侥命!姑奶奶侥命!”
“滚!”凡静再次大叫了一声。这声音愈发沙哑了。
护卫们连忙跑开,一个不剩。
“没用的东西。”魏曼瞪了眼他们的背影,骂道。
世界,突然安静了。
此时的凡静已收了功。她像一具行尸走肉似,晃荡着走了过来。双目含泪,却不知道说什么,终于,还是说了那句最没意义的话。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
魏曼却好像很懒的搭理她这句话。她微仰着头,带着傲慢,走向了凡静。她伸出一个手指,点着她的胸口,说道:“傻姑娘,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其实有些话挑明了也好,你以为,我堂堂官家小姐,会愿意搭理你这看门人之女么?笑话。几年前看到了高文竟然喜欢上了你这个民间野丫头,我心里不服,这才和你接近,要把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为什么?哈,这世界本来就没有许多道理。就像现在,我抢了你的男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这些话,不但完全粉碎了凡静的爱情世界,还完全粉碎了她的友情世界,她立时感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孤独。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了,右手愫的举了起来,要去打魏曼。
“你做什么!”高文一见,哪里敢再袖手?连忙上前抓住凡静要落下的手。
以高文的本事,十个高文也接不住凡静一掌。但这一掌他竟能接住,原因是这招是凡静教他的。凡静知道高文底子有多少,然而又不愿打击他,所以一面装着在学高文的“玄天掌”,一面在演习之时教了他这招,两人多次练习,甚是默契和熟练。
其实,高文的这招也只能接住凡静的这一掌。
眼见着高文用自己的招数来对付自己保护别人,凡静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目而出,她咬着唇憋住。血渗了出来。
高文有些心痛,忙放了手,魏曼却道:“贱人,就你也配打我吗?高郎,打她!”
“我……”高文一惊。
“我什么我?我让你打他!”魏曼怒道。
高文看着魏曼生气的样子,生怕她就此离去,那样一来父亲出狱之事也便再无希望了。他心一横,伸出手来,照着凡静的脸颊抽去。因为怕魏曼疑心自己还心挂凡静,由是手上又多加了三分力道。
“啪”的一声脆响。
凡静雪白的左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渐渐微肿了起来。
然而她脸上却已没有任何表情了。随着这一巴掌,她的整个世界已然崩塌,她的灵魂好像被人骤然抽空。
她呆站着,一动不动,身子微微的抽搐起来。
魏曼像一个获得了最终胜利的将军一样,得意的笑着,不屑的望着已经一败涂地的对手。她牵了高文的手,一同上了车轿,让高文架着车,她掀开轿帘,仍不忘最后一次奚落着对手。
“再见了,凡静,别忘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高郎的喜酒你可一定要来啊。”魏曼笑着。
“到时侯,我们会在成…………啊,什么情况!”她突然叫了起来。
她感到了车轿一阵剧烈的晃动,几乎要晃散架一样。
这晃动是从后面传来的。她连忙回头看去,这一看之下,眼睛几乎要瞪了出来。
一个高近一丈,前后宽愈两丈的巨型车体,直冲着她这豪华的车轿辗来!
她吃惊之际,那大车就已将车轿辗了一半。她连骂人的心也没了,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高文慌不迭的也栽了下来。
然后两人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巨车把车轿全部辗在了下面。只剩了个马儿,马儿惊啸着跑开了。
“我的车!”魏曼这才叫道。
巨车上,司机同志跳了下来。
原来是玉正平同志。
两天前。
中军大帐里,杨云飞、陈无力走了进来。玉正平站起道:“陈老好啊!”陈无力忙道:“玉帅您老人家安好!”三人分宾主坐下。
坐下后,玉正平问:“陈老此来,啥事儿?”
陈老笑道:“我的事儿不急。还是云飞先说吧。”
玉正平把头转向了杨云飞:“云飞,啥……我靠,杨兄,你愈发后现代了!”
只见杨云飞一身白色的宽袍大袖,头发四散着,兼带膨胀着,泡面也似,活脱脱一个疯狂博士形象。
他自和马陵一起到蜀军后,便甚得玉正平欢喜。现下玉正平已任大将军,在玉正平的全力支持下,他在蜀汉科学所的工作十分顺利,他大有如鱼得水之感。“得水”之下,他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各种研究上,由是越发不修边幅,渐渐就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他扶了扶眼镜,机械的正入正题:“玉帅啊,两件事儿。”
“说罢。”
“第一件,有关之前我说的那个‘教育计划’问题。”
“就是你上次的那个报告,说教育不应该太过精英化,而是要发掘每个人的潜力吗?”
“对,就是那个。”
“我记得我当时的报复是:‘赞同。请拿出可行之案’吧?”
“对。这个方案我已经拟好了。”
杨云飞拿出了一份竹简,玉正平打开,只见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玉正平勿勿扫过,已经明白了其主题,原来是想在军中搞一个试点,让一些不以将军为目的,却又有特殊专长的人才有个发挥之地。
玉正平拿过笔来,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