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相当于是被赶出来的,齐秦不满意她的一番“危言耸听”找借口急急忙忙的就把她给打发走了。
然后在前厅里继续跟齐萝讨论结亲的事宜。
出了前厅的齐舒,想了想也没着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而是转身往母亲唐莲的院子走去。
毕竟,这次齐舒出行所造成的后果使得母亲娘家的婆母毛家一家覆灭了。
齐舒自身也是受害者,但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却是她揭发的毛家,联合宁泽一起。
无奈,她只能选择去宽慰宽慰母亲,毕竟这其中的内情,母亲并不知道。
在腹中打着草稿,思索着等会儿到的时候该怎么说。
齐舒真觉这府中的路实在太多短小了些!
但是无法,她既然已经硬着头皮到了母亲的院子门口了,进去就是了。
于是,齐舒便从前厅拐到了她母亲院外,着母亲院子里的丫鬟报备一声,要是母亲有空方便见一下齐舒,要是不方便,那齐舒便离去下次再过来。
丫鬟巧儿是个面皮冷的,恭敬的应了一声之后,就转身进到房间里去报备了。
唐莲的院子与齐舒的不同,院子里多少植了各式各样的花卉,花期不一,一年到头每年应季的花都开,从没歇过。
齐舒就现在门口那儿干等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齐舒都有些打退堂鼓了,巧儿才慢腾腾的出来,说是让夫人让小姐进去。
齐舒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踏进了母亲的屋子。
和往常一样的是,母亲唐莲还是坐在软榻上,逗弄着那个怎么也长不大的齐文。
为了表示亲近,齐舒也慢步走了过去,然后伸出略微冰凉的手指准备去戳一戳齐文粉嫩的小脸。
周围的窗帘都被拉上去了,屋里的光线很是明亮,房间里的装饰有些豪华,摆放漆金彩绘的工艺品在少梁也不是处处可见,深红颜色的家具,齐舒不认得那些家具的材质,只知道当初母亲耗费了不少资财在这上面,桌上的桌布,床上的被褥,乃至母亲弟弟身上的衣物,都是找人订做的面料。
算一算,齐府也算是大富大贵之家了,母亲的嫁妆当年传言可是最后买下半个少梁城的铺子!
齐舒不常来这里每次来都是来去匆匆,因而不得已像今天这样能够将屋子看个清楚。
最起码进来的时候,行了礼,然后等着母亲发话,可是对方却并没有理会她,齐舒只好自己上前去。
原本冲着齐文温柔笑着的齐舒,葱白玉指也是快接近了他的小脸,岂料,却忽然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直接“啪”的一声给打开。
齐舒白嫩的手面立刻被拍红了,吃痛缩了回去。
齐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也给吓到了,哆嗦了一下,紧闭着的双眼也颤了颤,有些要睁开的样子。
唐莲立马搂过齐文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抚之意。
被撇开的齐舒有些震惊的站在旁边,唐莲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她,碰都不怎么碰她,今天怎么跟陌生人一样的脸色,还直接拍开了她的手?
“母亲!”齐舒心头略微有些不安的感觉,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有些迷惑不解。
“别,郡主小姐,受不起!”唐莲心头有怒气,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的。
“母亲这话可就伤舒儿的心了。”齐舒有些无奈地说道,她也没想到母亲真这么大动肝火。
“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伤了我的心的?!”听到这话,唐莲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还好意思说?她干了什么事情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出于愧疚,怎么会就无端到她的房里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做了亏心事,连夜送上门!
齐舒这不就是主动送上门了吗!
“母亲,毛家的事情另有内情,您不可以以一己偏见来对待我,母亲,您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您才这般说,您可知我,可知我?”
齐舒很多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实在说不出口。
唐莲的眉毛一挑,看着齐舒冷笑道:“怎么,天大的理由能让你把毛家一家能弄到大牢里去?”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算齐舒再怎么样,再遇到什么,那也不能害了亲戚!
“若非他毛家有罪在先,岂会被揭发,何况他毛定武先害了几十名无辜女子,难道不应该被绳之以法吗?”
齐舒忍不住冲着唐莲大声道,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对着唐莲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质问的模样,看在唐莲眼中就跟咆哮一般,简直就是目无尊长疯的不得了。
“你闭嘴!他再有错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你的亲戚,再说了!哪家没有个腌臜事情?在这少梁城里的,有几家能是干净的?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那些娘家人?”
唐莲还是为自己考虑,现在那些娘家人防着她跟防什么似得,巴不得不认得她,这些都是谁造成的?都是齐舒造成的!
“母亲,您也是饱读诗书的人,为何竟是如此想法?实在是不可理喻!”
对于唐莲的话,齐舒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仅仅是因为亲戚所以即便知道他为非作歹也听之任之,话中意思是还要加以掩藏,难道不是助纣为虐吗?简直可笑!
如果不是毛家害她在先,她又怎么会如此?
“齐舒!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竟然敢指责起我来了?谁给了你这个胆子?!”唐莲听到齐舒不服顶撞的话语,顿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