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受了足足二十下藤条,还是齐萝上来阻拦才让齐尚书顺着台阶下停下了手,不然还真的估计是要打到死为止。
要知道齐尚书因为齐舒在外面受了多少罪,丢了多少人,齐舒是不错,尤其是在早些年的名声,那可是人人夸耀,可是自从为方结所弃又遭王爷戏弄之后,名声是一落千丈。
简直就成了所有少梁城里良家女子的反面案例,那勾栏瓦舍的女子有的还同情起了齐舒,留不住男人没手段,让男人都跑了。
原本以为齐舒能够攀上广寒王宁泽而嫉妒不已的女子,这下又欢喜连天了,没错,广寒王那般的人物配上赵国第一美女第一公主,那自然是十足十的相配,反正不配齐舒就行了。
齐舒生生受了齐尚书亲手施行的二十下藤条,打完了之后奄奄一息的齐舒竟然还笑出了声,看的齐尚书震怒无比,又是飞起一脚将齐舒给踢了老远,脚尖上还沾上了她的鲜血。
冷冷的看着被自己踹的老远的女儿,齐尚书将手中的藤条丢在了地上,他的手掌有些微微颤抖,因为太过用力导致手发麻了。然后如同早上如何声势浩大的过来那样,带着一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家丁看到齐尚书家法施行完毕了之后,将绿橘和墨竹给放了下来,绿橘哭的气都喘不上来了。等人走了之后她们两个才着急的冲了过去。
齐舒被踹到了树下的草地上,浑身沾满了污迹还有血液,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绿橘跪在齐舒的身边不知道该抱着哪里,她怕碰疼了她。
后背的衣服已经烂掉了露出皮肉来,分不清哪些是布料哪些是皮肉,没有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
“快去请大夫!”绿橘冲着发呆的墨竹着急喊道,这才过了多久啊!小姐怎么又要看大夫了,这次她不那么傻了。
墨竹看了一眼齐舒,她的眼睛紧闭,汗湿的头发将贴在了前额和脸上,脸上毫无血色,她有些不明白,齐舒认个错就是了,没有必要跟齐秦对着来,甚至还故意激怒她,表现的像个叛逆不服管教的不孝子。
墨竹脑中还运转着这些想法的时候,人已经要准备冲到了院子外面了,结果她还没有来得及走正门的方向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性家丁给拦着了,硬是给逼回了院子里面。
他们说:“老爷说了,不给请大夫。”
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两个,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齐舒伤的这么重是要她自生自灭吗?
家丁们看到墨竹震惊的眼神,也是为难地移开了头,没办法,这真的是老爷交代的,真不是他们故意为难小姐的。
确信从院子正门出不去了之后,墨竹无法,只得另外想办法。
想到了先前小姐溜出去的后门,想着碰碰运气能不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过去,但是事实却令墨竹寒心。
那个齐舒溜进去的后门外也是被家丁给守着了,确切的说那个门已经被封掉了。能够让齐舒跑掉第一次、第二次,还能够让她跑掉第三次吗?
“绿橘,怎么办,我们出不去。”当墨竹确定婉然苑的外面已经被许多人给看着他们不可能逃出去之后,墨竹丧气的回到了绿橘的身边,宣告自己的发现。
绿橘不敢搬动齐舒,只能打来了水来擦拭,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缓解齐舒的痛苦。
但是墨竹走了一圈又回来告诉她们,她们已经被困在这里面出不去了,不由得大惊失色,难道说老爷要小姐困死在院子里面,任由她自生自灭吗?这还是一个父亲吗?虎毒还不食子呢!
“你在这里看着小姐,我去说!”绿橘站起身来就想冲到外面去。
墨竹直接拉着了她,然后无奈地摇头说道:“没用的,我求也求过了威胁也威胁过了,如果有用的话我早就出去了,不至于在这里干着急了。”
“可是小姐怎么办啊?小姐怎么办?怎么办啊!”绿橘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原地急的团团转。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小姐给弄进去再说。”墨竹想到小姐的房里还有些应急的药可以先用着。
绿橘的眼里还含着两泡泪,听到墨竹的话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然后蹲下来对面前已经被打的失去了意识的齐舒说道:“小姐你忍一会,一会儿就好了。”
墨竹和绿橘一左一右的架着齐舒给扶进了房间,放到了床上。因为背上有伤,所以她们只好让齐舒趴在床上,避免压到了伤口。
院子里只剩下一滩血迹在那里,叶子被吓着了钻到树上一直不肯下来,直到人都走光了,剩下的都是自己熟悉的人之后,它才从树上下来。
显然它也被那滩血迹给吸引住了,站在那儿围着转,不时将鼻尖给凑过去嗅它的味道。
绿橘从房间里端着水盆出来的时候,绿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好奇与不解的叶子冲着她喊了一声“喵呜。”
但是绿橘没有搭理它,匆匆忙忙的将手中端着的水给倒掉,然后又重新去打了一盆,需要用到热水的时候还要辛苦去烧,如此循环往复,忙的脚尖不沾地,直忙到中午的时候。
外面大太阳出来了,气温也升高的很快,早上原本还有些湿漉漉的四面很快就干了,那么点儿水迹还不够蒸发的,很快升腾起来的热气就开始灼人了。
她们给齐舒换了衣服,身体下半部分还好,伤的最终的背部因为天气热也无法拿什么给盖上,只能露在外面,眼下是大热天,伤口闷着定然会溃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