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掷地有声的话语,惹得在场的人一阵惊呼,不敢置信这维护似的话语出自面前这位广寒王之口。
众所周知,广寒王弱冠之年仍尚未娶妻,性情冷清,不爱同外人交往,可怜他父母均为开国而身殒,自小在宫中长大与那些皇子皇女们相伴,面目清俊、举止优雅贵气不说,这才学更是美誉天下,曾被当今太傅盛赞为骨重神寒天庙器!
想要说亲的做媒的都巴不得涌进王府,要是广寒王不阻拦的话,那门槛早就被踏破了!奈何这广寒王自己不松口,原来是早已心有所属,众人皆以为此。
出声的那位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女儿,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是羞愤,跺了跺脚转身挤出了人堆悄悄的溜了。
倒是齐舒皱了皱眉,她没想过广寒王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维护她,有些暧昧了,实在是承了他的人情,搞不好明天又将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白白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我齐舒及?之时蒙陛下厚爱赐婚与方家,后因故释亲,罢了。今日之举乃是意在我与方结之间情谊尽断,无事再可生非,也请诸位不要误会,也在此恭喜方将军觅得真爱良缘,祝方将军与公主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至于我齐舒品性非你一家之言妄断,我齐舒之夫定当怀里眼里心里命里独独我一人,否则,终身不嫁!”
满目瞠然。
齐舒此话着实张狂了些!
半晌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宁泽已经让随侍的丫鬟将齐舒扶上了马车,本来应该是宁泽坐在车厢里面,倒是齐舒坐进去了,为了避嫌宁泽没坐马车,翻身上马朝着齐府的方向而去。
众人看着齐舒和广寒王径直离开了,纷纷看向方家的人,这...这怎么说?
方结扯出一个不算太好看的笑容,然后招呼宾客进门,反正王爷走了,太子也不来了,想着明天一本也打了水漂。算盘珠子拨的稀碎。
坐在马车里面的齐舒,身边坐着的是他家的丫鬟,含笑看着自己甚是亲近的模样让齐舒有点有点儿不太适应。
用手撩帘子的动作也被她拦下了,齐舒无奈的笑笑示意让她不要拦着。
天色黑沉,偶有风雪片只飘了进来,猜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周围的护卫为了认路也已经提上了更多的灯,照亮了周围。不知道怎么的,齐舒突然不是很想回去。
昏黄色的光被风雪吹的有些晃悠,莫名黏连了齐舒的眼睛,望了一会儿,看到不远处是灰暗平坦的雪白,怔然的问了旁边的丫鬟这是到哪儿了。
丫鬟灵巧应了一声,仔细将头伸了出去问清楚了才回身,说是到浅草湖了。浅草湖周围栽植了不少繁花绿柳,在城边上也不是很远,城中骑马遛弯的人格外喜欢到这里来,路过浅草湖折个弯儿就到了齐府了。
“等一等!”心随意动,齐舒的身子半斜靠的身子直了起来,拉开了面前挡着的帘子,朝着面前的驾车的车夫喊道。
“危险!”丫鬟一把拉住齐舒的身子,车夫被惊了不自觉的就勒住了马,车身还是晃动了一下,要不是被丫鬟拉着齐舒很可能要撞到车厢壁上。听见后面传来的异动,宁泽紧张的转换方向回头查看。
“没事,麻烦你了,我有话想跟王爷说。”趁着还没有到家,齐舒有些话想跟宁泽说。刚准备恼怒车夫怎么连马都驾不好,一听齐舒要跟自己说话,瞬间就熄火了。好在夜色的荫蔽里,外人看不到宁泽脸上瞬间闪过的有些慌张。
宁泽低低地应了一声,注视着丫鬟将齐舒小心翼翼的扶了下来,等齐舒走近自己,宁泽转过去手背在身后。“走吧。”佯装淡定的声音。
不用想他们两个也是会稍微走的离湖近一点,走到稍微安静点的地方。宁泽手里提着盏灯,仔细照着地面。走了一会儿看离车队他们稍微有些距离,两人也就停下了脚步。
“王爷为什么帮我?”齐舒看着身旁站着的宁泽,这个人就是魏国最出名的王爷,被赞誉为骨重神寒天庙器之才的人,是只能被仰望的存在。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不自觉的有些紧张的宁泽,强忍着别扭的感觉绷出了一句话。
“是又不是又如何呢?王爷维护之恩,齐舒感激不尽。”
“不必。”宁泽装作很高冷的样子。
眼底黯了黯,回去的话又如何,还是会被责骂唾弃和嘲笑。想着齐舒的心头就泛起一阵酸楚。不由得往前面多走了几步,宁泽有些担心齐舒走的太靠前有危险,忙上前拽住她的手臂。
齐舒回头惨然的笑了一下:“王爷别拉我了。”
听着她的话,宁泽立刻就炸毛急了:“不就是一个莽夫吗?你要多少个本王给你找多少个还不行?”他以为齐舒是为了那个方结有轻生的想法了,瞬间就急眼了。
“不是这样的,王爷你误会我了。”听到宁泽这句话,小脸一红,有些烘热,齐舒真不是那个意思。
这怎么不是?不然怎么看好了要在浅草湖这边下了马车?是不是要想不开?宁泽才不信齐舒的狡辩!
“往后边稍稍,离湖太近了。”不管究竟是不是这样的想法,宁泽还是不想她涉险。
齐舒见状也不跟他争执,反而是抿了抿唇说道:“今日一事,王爷怎么看?”
“你的错。”头也不抬的回道,如果不是她急着上门去找别人的麻烦,怎么会这样。
“噗。”齐舒被宁泽毫不犹豫的埋怨给逗笑了,确实是这样,要不是今天她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