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怒!
整整一夜,酒井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想到自己耻辱的在几个支那士兵面前跪了下去,甚至这被他们吓的小便shī_jìn,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的话,自己的名声……
可是在羞愤难当之时,怒火却又在心间燃烧着、沸腾着,尽管理智告诉他,应该把这件事掩于心底,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怒火中烧的他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找何应钦!”
何应钦是他的老同学,同样也是老朋友,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些卑鄙无耻的支那士兵那般羞辱,而他自己竟然怯懦的小便shī_jìn,他便想在自己的那个老同学那里找回失去的面子。
想着,酒井隆便推门而出,待他临将走出领事馆的大门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在路口遭遇的那些支那士兵,尤其是大刀临脖时那胆战心惊的感觉来,心下顿时为之一寒,随即停下脚步。
“村口大尉!”
冲着领事馆内喊了一声,很快一名大尉急步跑了过来。
“准备一辆汽车,我要带两个士兵出去,要全副武装吗?明白吗?”
“嗨!”
尽管对于酒井武官的命令很是诧异,但大尉还是本能的选择了服从。
几分钟后,酒井隆就带了两个全副武装的日本步兵离开了东交民巷的领事馆,这一次他并没有选择步行,而是选择了乘车,或许在车内才能让他更安心一些吧!
悬挂有日本领事馆标志的汽车驶出东交民巷后,便径直去了中南海,这次他之所以带两个士兵,不仅是为了壮胆,同样也是为了示威,他带着带着士兵到居仁堂见何应钦当面抗议。
“对不起,酒井武官,你可以进去,但是他们两位,必须在外面等候!”
在新华门守门的宪兵要武装的日兵停在门外,请酒井隆单独进去。
对此,原本就是满腹不满的酒井自然不会答应,于是便站在新华门外大闹起来。
见这位酒井武官如此蛮不讲理,被闹的实在没办法的宪兵只得向内请示,
而原本正在开会的何应钦听到宪兵的报告,先是一愣,随后更是诧异,在他的印象中,酒井隆还算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个酒井!”
摇着头,何应钦颇为无奈的说道。
“请他进来吧!”
谁让他是自己老同学呢?也只好让他带着武装士兵到居仁堂。会见的时候,两个武装日本兵就站在跟前。
“酒井君,你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完全违背了正常的外交礼节!”
一见到酒井,何应钦便抗议他这种无礼貌的举动。
面对何应钦的抗议,酒井隆则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何委员长,之所以带着士兵,是因为在北平我的生命没有保障,因此不能不带同武装进行自卫!”
酒井隆的抗议让何应钦一愣,他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怎么会这样?于是连忙开口问道。
“老同学,你这么说是什么原故?”
深吸一口气,酒井隆看着何应钦,就直接开口说道。
“昨天晚上我在苏州胡同被你们的哨兵盘问,而你们的哨兵不仅对我百般刁难,而且还要他跪下,而且还拿大刀想要杀我,因此我今天才会带武装保护前来抗议!”
在抗议时,酒井隆并没有说自己不仅被迫下了跪,甚至还被吓的小便shī_jìn,那是一个秘密,一个只能埋藏在他心中的秘密。
“何君,若非你我是旧相识、是老同学,我才不会来这里当面抗议,要是换成其它人,我现在就会自由行动起来了!”
对于酒井隆的话,何应钦并没有怀疑,现在北平城的守军心里同样憋着一团火,这团火压了很长时间了,虽说三令五申的要求他们保持克制,可现在前线战事正顺,自然的也就让他们不再像先前那般谨慎了。
面对老同学的抗议,何应钦除一面向他解释道歉之外,最后还向酒井隆保证还下令驻城部队以后对外国人要客气、要礼貌。
直到最后,何应钦甚至特意留下酒井隆用餐,以表歉意,而在表达歉意的同时,他并没有忘记派人去核实此事,而在得知酒井隆真的跪了下去,甚至还被吓的小便shī_jìn时,在吃饭时,他总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脸色看着酒井。
直到送酒井离开居仁堂之后,何应钦方才哈哈大笑着,对身边的黄绍竑说道。
“季宽,这个酒井隆还有脸来抗议,若我是他,这件事还是埋在肚子里一个人知道的好!”
而黄绍竑更是笑着应声道。
“他还以为总长不会核实这个消息,所以才自暴其丑啊!”
“心态,只是心态罢了,酒井隆这家伙,昨天被那些大头兵一闹,心里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才会来向我抗议,这心态啊,很重要!”
嘴上这么说着,何应钦又看着黄绍竑说道。
“季宽,现在这北平城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咱们,有国人、有日人还有外国人,所以,咱们要摆好自己的心态,这泮水初解,正是赏春之时,下午,我们一起去游颐和园吧!”
尽管长城战事如何紧张,可是为了安定人心,尤其是通过自己的举动向外界传递“并不紧张”的信号,何应钦和黄绍竑两人必须每天都摆出好整以暇的姿态,以迷惑外界视线,两人有时去玩玩哥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