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宋子文最后又感叹道。
“不过,我并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因为……如果没有北方,淮南煤矿现在的煤产量不会超过50万吨,而现在他们一年却能生产三百万吨煤。”
“总裁,那你是想……”
“既然,管明棠他能指出一座大型钨矿,而且还愿意提供设备融资,若是咱们不去办的话,传出去,也只会让人笑话。我已经想好啦,我们唯一能够做的是——如管明棠的愿,游说资源委员会在江西投资办钨矿,嗯,他还说什么铜矿。”
“是的,总裁,不过按他的意思来看,他希望铜矿,由必拓公司以设备进行投资!”
“哦,看样子,相比于钨,他更需要铜!”
虽说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宋子文便看出了北方公司的需求。
“当然,总裁,无论是邯彰的建设,还是北方公司的生产,都离不开铜,他们需要铜做电线,需要铜线来制造电机!”
微笑了一下,陈康齐看着总裁问道。
“总裁,您觉得的……。”
“三成!”
宋子文看着窗外默默的说道。
“北方三成股份,政府四成,建设银公司三成,你告诉必拓的人,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们就配合他们在江西开采铜矿!”
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宋子文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随后他的唇角微微一扬,然后对陈康齐说道。
“康济,备车,去委员长官邸!”
半个钟头后,在中央军校校园内的委员可以看到委员长的脸上带着些许忧容,他的汇报所换回来的不过只是委员长的轻应声,似乎此时,他整个人完全被其它事情占据了心神。
“哦,明棠想办银行?”
应着声,蒋介石又一次走神了,在他看来,所谓的办银行之类,不过只是小事情罢了,甚至不值得他分神。
“他想通过办银行,以贷款、投资介入他省建设,”
“这不是和你的建设银公司一样嘛!”
又是一句简单的回答,此时蒋介石甚至未加思索,便做出了判断,对于他来说,现在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他考虑。
对于他而言,他一直被太多的事物牵绊着,过去,他的忍辱负重之举,还无人理解,但是从去年夏天开始,日军宣布要摧垮他,驻南京的日本大使更是宣称这个“友好政府”的首脑被推翻,正是这一系列的声明,使得人们开始深信他的忍辱负重是在准备抵抗,只不过他不讲出来,中国人从来都是如此,当日本人宣布视他为影响中日和平的敌人,中国人就感到他肯定是自己的救星。
而这种态度的转变,倒是让一直被内忧外患诸多烦恼所缠的他,总算是放松了一些心神,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去年四界六中全会之中,一场意外的刺杀,使得他终于掌握了政府的军政大权,从而使得政府中少了许多的掣肘,诸多备战政策可以在他的左右下,以他的意愿开始着手布置。
但是,在这种“局势大好”之下,却又有了新的忧患,而现在越来越多的情报显示,这个忧患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功夫。
“哲勤,嗯……”
虽说不愿在这些小事上分神,但宋子文总归是他的妹夫,既然他来报告此事,显然这件事在他看来很重要。
“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如果地方上的人物,都像他一样,专心地方建设,中国又何至如此!”
语中透出浓浓的不满,蒋介石的眉头猛然一锁。
“不过呢,通过银行涉足他省地方建设,这种横越中央之事,却要不得,虽说他本心是为了商业,甚至为了国家,但适当的敲打一番,也是有必要的!”
沉吟片刻后,蒋介石方才说道。
“回头我会通知子渊那边,查查邯彰的税收……”
适当的敲打,在蒋介石看来,直接出言训斥并不合适,事实上,对于整个华北地区,他都必须要谨慎对待,以避免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虽说邯彰地处河北最南部,但其现在却是河北境内,最倾向于中央的地方势力,过于严厉的责斥,只会适得其反,适当的敲打则总是免不了的,而对于地方来说,截流税款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就像这两年邯彰清理土地,到底清理多少土地,他们从来没有上报过,但按中央掌握的数字来看至少也有几百万亩,只需要适当的“点拨”一二,就能让他明白中央的意思。
政治从来都是一门艺术!
对于地方而言偶尔,适当提醒是必要的,而听着蒋介石的安排,宋子文的脸色略显得有些尴尬,但就在他尴尬时,蒋介石却看了他一眼,然后缓声说道。
“子文,现在,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值得我们去关注,管哲勤……”
摇摇头,或许欣其才干,但在蒋介石看来,管哲勤不过就是“不值一提”罢了,甚至就是在他的那个什么《我有一个梦想》一书出版后,在有些人与他耳边不断说三道四,他依然未放在心上,正是因于这一原因,管明棠只不过是一城一地的能商干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
虽说别人不断说其“居心叵测”,但在蒋介石看来,管明棠太没有心机,或者说,他是一个典型的商人,在邯彰专区设立时,同汪系诸人合作,后来自己不过稍一示好,其立即转投而来,在地方上他又同曾李等人合作,后来又弄了那个什么《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