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
当夜幕降临之后,或许布鲁塞尔远不及巴黎那般繁华,或许这是一座带着田园味道的城市,但是在街灯的照耀下,这座城市却有着别样的味道,元旦刚过的布鲁塞尔,此时依然带着些许新年的气息,街边的商铺依还点缀着些许新年的装饰,而在距离大广场约两百米的adeleine酒店,它的外墙被探灯照射着,在黑暗中却如童话中的宫殿一般,这是布鲁塞尔最豪华的酒店,每天不知多少富人贵客往返与此。
在三楼上一间普通客房内的住客此时仍未就寝,在灯光下,将两个身影投射在房间的墙壁上,而随着其中他们的动作影子也微微地晃动着,身影在一起接触、抚摸,最后整个房间只能听到那粗重的喘息声。
“的确有些恶心!”
隔着单透的玻璃,望着房间内床上的那两具扭动的躯体,赵国梁甚至有些不忍目睹的闭上了眼睛,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间,他和同事们一直在监视着床上的那个五十余岁的男人,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只要拥有了这卷胶带,看着身边的电影摄影机,赵国梁的唇角轻扬,又一次拿起了相机,冲着床上的两个人拍去,准确的来说是,是两个男人,谁能想到一位有着漂亮妻子和一双儿女的富人,竟然是一个同性恋呢?
在午夜的钟声敲响之时,埃克?弗尔南多拉开了房门,他先朝着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离开了房间,而正在他朝着电梯走去,调整着心情,以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弗尔南多先生!”
打开房门的费新哲似笑非笑的看着埃克?弗尔南多。
“你……”
埃克?弗尔南多诧异的看着站在门边的费新哲,对于这个中国人,他并不陌生,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同公司董事会的多名董事进行了接触,并且购得了多名董事所持有的股份,以谋求收购豪特?加丹加省铀矿联合公司,现在,他们已经控制了公司40的股份,但依然没有掌握控股权,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股份卖给他们,毕竟公司拥有欣科勒布韦的采矿权,它是位于比属刚果的世界上最富有的铀矿,而在那些高品位铀矿中含量有大量富贵的镭。
“你想干什么!”
看着费新哲,埃克?弗尔南多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难道他们在跟踪自己。
“弗尔南多先生!我们可以谈一下吗?”
费新哲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笑容依如过去般的诚挚,在说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朝着隔壁看去,而他的视线更是让弗尔南多紧张起来,他们,他们知道了……
“你,你想要干什么!”
即使在门外的走廊上,也能听到弗尔南多愤怒的咆哮声,他怒视着费新哲,他从没有想到,人竟然可以如此的无耻。
当然,对于弗尔南多的愤怒,费新哲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拿起茶几上的照片,看着刚刚洗印出来的照片说道。
“不得不承认,照片拍的极为清楚,我在想,如果,报纸上刊载了这些照片,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面带着微笑,费新哲不以为意的看着对方,然后又继续说道。
“嗯,也许,还会有一部电影!一部非常精彩的电影!”
费新哲的话让的原本愤怒至极的弗尔南多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费新哲,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这么做显然是为了自己持有的股份,是为了获得豪特?加丹加省铀矿联合公司,是为了掌握那家公司。
“你是为了公司的股份吗?”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弗尔南多看着费新哲问道。
“弗尔南多先生,我曾经给过您选择……”
选择,费新哲的确给过他,在接到公司的电报之外,他曾提出过溢价15的高价收购弗尔南多持有的12的股份,只不过弗尔南多拒绝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你要明白,我既不可能获得王室持有的股份,同样也不能获得殖民地政府持有的股份,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
在说话的时候,费新哲取出了一张支票,轻轻的推到弗尔南多的面前。
“我想,你现在应该会认真考虑我的建议,你觉得的呢?”
马塔迪港位于非洲比属刚果河下游的东岸,这是比属刚果最大的港口,它是每年上百万吨产自比属刚果的咖啡、甘蔗、可可及棉花从这里装船运往欧洲,大量的工业品从欧洲以及亚洲亦源源不断的运抵这座港口,最后又销往整个比属刚果,而此时,在的马塔迪港,一艘万吨轮静静的泊于码头处,码头处的黑人劳工,早就已经习惯了万吨轮船艏的方块字,“南洋号”这是属于南洋航运公司的一艘万吨轮,在去年,也就是民国二十五年五月,第一次驶入马塔迪港,在这里装载了上万吨产自科卢韦齐铜精矿,随后,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艘南洋航运公司的船舶驶入这座港口,装载着所需的矿石驶往中国。
“10485吨!”
站在舰桥的外甲板,杨承宗这位三个月前从巴黎大学镭研究所随伊莱娜?约里奥-居里夫人从事放射化学研究的年青人,默默的看着那一桶桶装上货轮的铀矿石。
“为什么需要这些铀矿呢?”
这些铀矿并不是普通的商品铀矿石,实际上是欣科勒布韦铀矿被遗弃的尾矿,自1921年欣科勒布韦铀矿这座世界最富集的铀矿开采之后,近两万吨尾矿被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