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室里面,方寒一边给青年诊脉,一边询问青年受伤的过程。
方远晨的水平或许不高,为人也好面子,喜欢显摆,可在教育孙子上绝对很称职。
即便是获得了宗师级望诊,方寒也时刻牢记着爷爷方远晨的教导:“作为医生,一定要时时刻刻小心谨慎,时时刻刻全力以赴,万不可麻痹大意,有任何忽视之心。”
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医生治病救人也是一样。
无论看上去多么轻微的症状,作为医生也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病情千变万化,有可能很轻微的症状却隐藏着很严重的病症,要是稍微忽视,就有可能造成误诊,医生的失误有可能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就好比前二十多年的时候,很多小诊所都会把出血热当成一般的感冒发烧来治疗,因为医生的大意和不小心,往往就造成患者病情被耽误,从而丧命。
现在很多人去哪怕去一些社区医院看病,只要是发烧,医生都会让去化验一下血常规,有些人却觉得没必要,认为社区医院是为了多赚检查费。
其实不然,血常规的化验其实正是为了方便医生诊断,从而排除一些可能的病症,避免造成误诊。
作为医生,诊断的时候一定要全力以赴,仔细仔细再仔细,作为患者,看病的时候也同样要注意注意再注意,对于医生开出的各种检查都尽可能的去做,不要嫌麻烦,哪怕其中的某些检查有重复之处,也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方寒虽然已经通过望诊知道了青年的大概情况,这会儿还是仔细的诊脉,询问青年受伤的过程,从而印证自己的诊断,避免出错。
“老师!”
方寒正诊脉呢,张小泉推门进来,嬉皮笑脸。
“去给江师傅挂号交费,别在这儿转悠。”方寒没好气的道。
“好嘞,我这就去。”张小泉急忙点头。
“使不得,使不得。”青年急忙站起身,让张家少爷给他跑腿,青年还真有些不敢承受。
“没事,你坐下吧。”方寒压了压手。
青年这才不情愿的坐下,方寒道:“继续说。”
青年姓江,名叫江志怀,以前是省武警中队的,四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伤好之后退役,张家老爷子,也就是张小泉的爷爷听说了之后觉得江志怀是个英雄,退役了生活没着落,所以把江志怀安排在了张家,给张小泉当司机和保镖,其实主要也是让江志怀看着张小泉,避免闯祸。
当时有劫匪抢劫了一家金行,并且挟持了人质,退到了一栋民宅之内,几个劫匪使用煤气罐制造了一个简易的**,江志怀是在救人质的时候被**炸飞,差点丧命。
方寒听江志怀说完,站起身走到江志怀边上,一手抓着江志怀的肩膀,一手摁着江志怀的后背使劲往后拉。
“嘶!”方寒刚一用劲,江志怀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是哪种疼?刺痛还是?”
“刺痛,就像是一把钢针在里面扎。”江志怀道。
“你这是当年受伤之后胸前的淤血没有散开,然后淤积在腹腔内,压迫神经,所以隔三差五的会出现胸闷,刺痛,特别是用力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触发。”方寒道。
“嗯。”江志怀点着头:“方医生,您说的不错,我这个情况也看过不少医生,可都无济于事,我现在也只能靠止疼片抑制,而且药量越来越大。
“你的意志力也让人佩服。”方寒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转回椅子上坐下,提笔开始写药方。
别人不清楚,方寒却知道,江志怀的这个疼痛那绝对是常人难以承受的,即便是服用止疼片抑制,效果也越来越差。
这也是换了江志怀了,换一个意志力差的,说不得都自杀了,受不了啊。
方寒写好方子,把方子放在一边,然后站起身走出门朝着外面的护士喊:“叫李小飞过来。”
不多会儿,李小飞推门进来:“老师。”
方寒点了点头,没有急着让李小飞看药方,而是对江志怀道:“你这个伤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好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江志怀点头:“这个我知道,我不求痊愈,只求缓解,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撑不住了。”
“放心吧,可以痊愈的,就是时间长一些。”说着方寒拍了拍边上的治疗床:“爬上去。”
一边让江志怀爬上去,方寒一边解释:“你这个情况要三管齐下,一方面要定期推拿按摩,一方面药剂调理,一方面针灸治疗,我现在身上有伤,针灸和推拿不方便,先让李医生给你推拿一番,然后吃药调理缓解,等我伤好了开始给你针灸。”
江志怀的这个伤不好治,推拿方寒可以让李小飞暂时代劳,可针灸,方寒也不知道江中院究竟谁针法好,廖一鸣的针法应该可以,针灸推拿科的冯主任应该也可以,可这两位都是大忙人,不一定有时间,反正江志怀这个情况不是急症,也不差一时半会。
方寒现在的针灸已经迈进高级水准,突破五十万经验值大关了,伤好了给江志怀针灸问题不大。
“方医生,我记下了,谢谢您。”江志怀道了一声谢,这位也是不善言谈的主。
李小飞站在边上听着,心中很是兴奋,老师又要让自己上手了。
方寒没有理会李小飞,先把江志怀的衣服掀开,然后用手在江志怀的后背上点着:“看着,这儿,这儿,顺着这条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