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良一怔,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环视了四周正在服侍的下人们,魏忠良会意,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到厅内众人都退下了,只剩下几个心腹之人,那人才低声说了什么。
魏忠良听后脸色大变,道:“这可是死罪——”
那人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魏公,您想想,要不是这样,如何能扳倒那陆川?属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不过是仗着当年沐王府的势力爬了上去,后来沐王府满府被降罪,他竟然还好好的,真是命大。”
提及沐王府,魏忠良的神色便有些闪烁起来,他轻咳一声道:“过去的事情,倒是不要再提了,只不过这件事情,我还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毕竟——”
那人也没想着要魏忠良立马答应了,他忙点头,举起了手件事情,我还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毕竟——”
那人也没想着要魏忠良立马答应了,他忙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道:“无论如何,属下先敬魏公能得偿所愿。”
几人把酒言欢了片刻,便也各自散去了。
魏府的西侧,魏红袖坐在房中,膝盖上趴着一只乖巧可爱的猫儿,它不谙世事的睡着,发出心满意足的呼噜声,魏红袖的手指,一下两下顺着它细软的绒毛,墨香听着前面的乐曲声渐渐的淡了下去,便道:“小姐,已经晚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魏红袖却好像是丝毫没有听见一半,盯着那猫儿出神,自顾自的道:“墨香,你说此时,他到了哪里呢?”
墨香知道自家小姐口中的他是谁,便也坐下来,双手托腮道:“奴婢想着,那蛮荒之地,在北方,而我们在南方,兰公子要是想过去,估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的。”
魏红袖有些担忧的蹙眉,墨香突然狡黠一笑,煞有介事的道:“哎呀,这来来去去便有一个月之久,加上平定战乱,若是不能在大婚之前赶回来。怕是要极坏我们小姐了。”
她语气夸张,魏红袖自是听出了她的打趣之意,扬手作势要打她道:“你这个嘴坏的丫头,看我不打你——”
她微微的动了动身子,惊动了怀中正熟睡的猫儿,那猫儿不悦,一个飞身,便从魏红袖的腿上调了下来,然后从一旁半开的窗子中跳了出去。
魏红袖有些焦急的道:“哎呀,墨香,你怎么没有关好窗子?”墨香道:“奴婢本想着今晚天闷,便打开了透透气,谁知道这小祖宗会跑出去,奴婢这就去将它寻回来。”
魏红袖难免着急,这猫儿是兰博的,自己负责照看,更多的,是她借以思念兰博的念想,那日匆匆一别,虽然并未见面,但是他好像是生了根一样,稳稳的扎在了自己的心里,现在那猫儿跑了,让她如何能不着急。
她忙起身,从一旁的屏风上拿下来一个披风,胡乱的系在身上,道:“我们一起出去找,发现了也要小点声,莫要惊跑了它。”
墨香点了点头,提上了灯笼,便跟着魏红袖出了门,两人悄悄的一边巡视着,一放慢了脚步,生怕一个不下心就吓到了那猫儿。突然,墨香捉住了魏红袖的袖子,轻声道:“小姐,你听,是不是那猫儿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