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儿落了地,失去了原本的优势,几人便合力将它捉住了。
禾曦看向倒在地上的宫装丽人,竟然是白芷。
她忙走上前,拉着白芷的手道:“你怎么样?”
白芷的一张俏脸,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但她仍然咬着牙道:“臣妾没事,娘娘没事吧。”
禾曦拉过了她的手,那猫儿抓伤的地方,皮肉外翻着,还渗着淋漓的鲜血,她道:“快,赶紧去召太医来。”
白芷身边的宝珠早就吓得要哭出来了,听见了禾曦的吩咐,想也不想拔腿便朝着太医院跑去了。
白芷强忍着痛意道:“娘娘,臣妾没事,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罢了,不碍事的。”
她的笑意真诚又婉约,像是一朵白莲,禾曦叹息一声,四处看了看道:“这里离你的储秀宫近,本宫先送你回去——”
见到宝珠已经跑去叫太医了,只得唤了如意上前,搀扶着白芷一路朝着储秀宫走去。
很快,太医便来了,检查过后道:“无事,只是皮外伤,且伤口不深,只要小主按照微臣的交代,按时涂抹药物,也不必担心留疤。”
听见不会留疤,禾曦才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道:“有劳太医了。”
待到太医走后,白芷才略显寂寥的道:“留不留疤又能有什么干系,左右也不会有人看见——”
宝珠在一旁忙啐了一口道:“呸呸呸,小主莫要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要是真的留了疤,怕是陛下见了便——”
白芷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道:“陛下?宝珠,你还记得陛下的样子么?”
禾曦道:“陛下不时常来你的宫里么?”
白芷苦笑一声道:“实在不瞒娘娘,自从臣妾那日重阳夜宴上远远的看了一次,便再也没有见过陛下了。”
禾曦听得出她口中的幽怨,正不知道如何劝解,便见到她仰起脸来,释然的一笑道:“看我,说这些话做什么,反倒是娘娘,怎会平白无故的惹了那野畜生?”
禾曦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凑巧罢了,不过好在你路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芷似有什么话要说,她嗫嚅了半晌,终于也只是道:“娘娘现在怀有身孕,虽说皇后娘娘被禁足,但是终究是皇后,她想做什么也不是不可能,您还是小心些为妙。”
禾曦点了点头,拍了拍她另外的一只手背道:“放心好了,本宫晓得,你今日受了惊吓,还是早点休息吧,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白芷点了点头,让宝珠将禾曦送了出去,才到了门口,如意便一脸后怕的拍着胸口对宝珠道:“今日可真的是吓死我了,好在白才人出现的及时,要不然——”
她神色感激,宝珠也道:“可不是,我们小主今日给惠贵妃那请安回来,正巧路过,不过也因着我们住在储秀宫,旁边就是长街甬道,要是换做别的地方,怕是咱们真的是来不及呢。”
如意点了点头,再三感谢之后才随着禾曦的软轿离去了。
宝珠看着人走远了,才回到了殿内,白芷正捧着一卷书看着,见宝珠回来,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道:“可是将人送走了?”
宝珠点了点头道:“是,奴婢亲自送走的——”
她话音顿了顿,看向了白芷手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蹙着眉头道:“小主,这样做值得么?万一那猫儿抓到不是小主的手臂,而是脸,那您不就——”
白芷轻抚着手臂上的伤口道:“要是以后再也见不到陛下,我留着这容貌还有什么用?”
她复又笑道:“不过,曦妃聪慧,必然也是疑心了咱们为何出现的那般及时吧?”
宝珠点了点头道:“确实,方才如意还套我的话,奴婢说,咱们是给惠贵妃请安回来,才正巧遇见的,咱们的储秀宫旁边便是长街甬道,能撞见,也不稀奇。”
白芷点了点头道:“你回答的很好。虽然她现在不信,但是只要她查,一定会信我。”
宝珠躬身道:“小主一定能得偿所愿的。”
禾曦回到了灵秀宫,正巧遇见拓跋麟在院中玩耍,见到了禾曦,扔下了手中的玩意,便扑了过来,他身量已经到了禾曦的腰际,禾曦伸出手来拦住他,嬷嬷和子衿站在一旁,笑着嘱咐道:“大皇子可是小心些。”
拓跋麟从禾曦的怀中抬起头来,认真的道:“麟儿知道,嬷嬷是担心麟儿撞到了母妃肚子里面的弟弟,麟儿不会的,麟儿会疼爱弟弟的。”
禾曦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伸手去剐蹭他的小鼻子,谁知手还未凑到拓跋麟的身边,便见到拓跋麟的鼻翼动了动,道:“这是什么味道?”
他四处看了看,又凑近了禾曦的袖子,仔细的闻了一下才道:“母妃,您是换了熏香么?怎么这个味道麟儿从来都没有闻到过?”
禾曦和如意对视一眼,如意上前,拉过了禾曦的衣袖,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的确闻到了一丝丝的草木的气息,自从禾曦怀孕后,她便已经不在用任何的熏香,现在衣服上出现了这样的味道,着实是奇怪。
拓跋麟见到几人面色沉沉,便问道:“是不是有人要害母妃和弟弟?”
禾曦心中一惊,道:“谁告诉你这些的?”
拓跋麟小声的道:“麟儿是听宫里的人说的,下人们还说,要不是母妃护着麟儿,麟儿也活不到这么大。不过母妃您放心,麟儿已经长大了,会好好的保护母妃和弟弟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小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