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琛似乎心情十分的愉悦,朗声笑倒:“好,既然爱妃如此自信,那朕便拭目以待。”
拓跋琛走后,禾曦面色便沉了下来,看着铜镜中,眉如远山的自己,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唤了如意进来:“服侍我沐浴更衣,然后我们去趟储秀宫和。”
如意看着明明已经梳妆打扮好的禾曦,不懂她为何突然要重新沐浴更衣,欲言又止,但也终究按照禾曦说的做了。
再到储秀宫的时候后,宫外把守的禁卫军相较于昨日多了一倍,想来也是因为早晨福清说的那件事情,月七看见禾曦,连忙引着禾曦进了储秀宫。小声的道:“王爷在后殿等着小主呢,小主进去吧。”
款步走过了白玉石桥,进门便见到地上横着一具女尸,禾曦面色微微一僵,这人,不,准确的说是这具尸体,她是认识的,正是昨日被关押的采荷。
只见到采荷的颈间有一道深深的红痕,泛着青紫,面色灰白,早已没有了血色,瞳孔大张着,眼球往外突起,死状恐怖。
纵使禾曦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也终究是不忍直视,抬眸看了上首的拓跋玥一眼,只一眼,便错开了目光道:“采荷是怎么死的?”
“今早有宫人进去送饭的时候,发现采荷在自己的屋中悬梁自尽了,同时也在地上发现了同样的鸾尾花的图案。”言简意赅,语气依旧是禾曦先熟悉的那般冰冷,无悲无喜,若不是自己手腕现在还隐隐作痛,禾曦几乎怀疑昨晚只是自己的幻觉,那样暴怒的拓跋玥是不存在的。
“但她面色惊恐,并不像是自杀。”禾曦沉声道。
拓跋玥唇角漫上一丝笑意,然那笑意并未及眼底,邪肆依旧:“没有想到曦答应如此聪慧,那按照曦答应的推测,这幕后之人,该是何人呢?”
语气中带着嘲讽,禾曦知道他是故意滋事,心中无语,并不想理会,只是垂首道:“这个臣妾并不知,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还请贤王殿下解惑。”
身子轻轻的靠在软塌上,单手撑着头,一派fēng_liú道:“曦答应请问。”
“采荷本应是王爷的人在看守,这宫中什么人能躲避这么多禁卫军的看守,又绕过王爷的侍卫,将采荷置之死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呢?”近乎于质问的语气,禾曦不卑不亢的看着拓跋玥。
拓跋玥啧啧了两声,有些惋惜:“曦答应当真是伶牙俐齿,心细如发,只是,这昨夜看守的人,是罪奴府的奴才们,并不是本王的人。”
如意有些吃惊的看着两个人,她自然是知道两人关系的,但是此时剑拔弩张又是怎么回事?
禾曦一怔,转瞬也反应过来,但是这个认知却让禾曦遍体生寒。
罪奴府,又是罪奴府,她眉心微皱,自从罪奴府的奴才们被调配到储秀宫,这宫中便不断的发生命案,只是,在罪奴府的人没来的时候,那诡异的唱曲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眼前似乎有重重的迷雾,让人看不清事情的本质大,禾曦总觉得有一双手在这黑暗中慢慢的搅动风云,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禾曦想捉住,却终究只是徒劳。